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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说是无比幸运的事,只是,闺女千好万好,却不知怎的,自小就有尿床的毛病,小时候没在意,等七八岁还尿床,以为也是正常的,慢慢改就行了,那时候她们住在农村,想不起来去大医院看,等能看了,陶文静已经有了羞耻心,不愿意去医院丢人,后来被她拖着去看了几次,都没治好,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今天之所以二人会起冲突,就是因为陶文静早上尿床,而韦红英最近工作压力很大,一早要给闺女洗床单,心情自然不好,俩人斗了几句嘴,陶文静一时想不开,跑到楼顶想自杀,还好被她拉回来了。
韦红英也不想给女儿那么大压力,可这么大还尿床,现在她能容忍,以后嫁到人家去,婆家能容忍吗?哪个男人每天能跟一个尿床的女人睡在一起?
韦红英也是着急,谁知道闺女反应这么大,竟然想到自杀,她这才知道闺女一直都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还好邻居拦住她们,又介绍了这家医馆,这不,韦红英就拉着陶文静过来了。
苏檀写着病例,又道:“尿床是自小就有的?”
“是。”韦红英道:“小时候发过一次高烧,那之后一直尿床。”
“病人身体如何?”
“不是很好,小时候身体很弱,天天不是感冒就是发烧。”
苏檀闻言,点头道:“几岁初潮?”
“17岁。”
苏檀沉吟片刻,陶文静初潮的时间比一般少女要晚,现在大部分女生初潮提前,很多人五六年级就会有,陶文静17岁才来,还是身体有病症。
“尿多吗?”
“多。”陶文静低声道。
“喝水多吗?”
“不多。”
苏檀询问清楚,这才把手扣在她脉上,过了一会,才眉头轻蹙:
“你手很凉,肾虚厉害,体内寒气很重。”
说完,又皱眉道:“把肚子撩起来。”
陶文静一愣,撩起衣服,只见苏檀把手搓热,在她肚脐周围摸了摸,随即道:
“这里是关元穴,主管人的泌尿和生殖系统,你发没发觉你的关元穴附近是凉的?”
陶文静点头,她从小就发觉自己肚脐周围冰凉凉的,哪怕是夏天,都是冷的。
“你因为小时候生病,关元穴有亏损,幼时没注意,久了便造成遗尿隐疾。”
陶文静睫毛轻颤,弱声问:“医生,我这病能治好吗?别的医生都说没有太好的方法,说……”
苏檀笑了,没有正面回答,只道:
“中医的迷人之处就在这里,通过把脉能把出十多年前的旧疾,并判断这旧疾造成的后遗症一直延续到现在,既然如此,你认为把这病治好还是个难事?”
陶文静一愣,有些不敢相信:“您是说能治好?”
苏檀瞅了她一眼,笑道:“要是能治好,你可怎么办?”
“要是能治好,我就……”陶文静想了半天,忽而坚定道:“我就学中医!我要变得跟苏医生一样厉害。”
苏檀笑了:“那敢情好!咱中医界又多了个好医生。”
说完,她在纸上写配方:“附子、细辛、当归……”
她把药方配好,又开了点吴茱萸等药,用醋炒热,制成肚脐贴,敷在肚脐周围,尤其是关元穴上。
“内外兼用,连吃一周,好了的话就不需要来复诊了。”
陶文静一愣,和韦红英对视一眼,只觉得顺利的有些不敢相信,对她们来说简直是天塌下来的事,在苏檀眼里,就好像伤风感冒一样,苏檀开方过程特别有自信,自然而然就把药方开出来,好像对她来说,尿床到18岁,压根不是大毛病,根本不需要担心一样。
这种态度莫名影响了她们,让她们很有信心。
当晚,陶文静把肚脐贴贴在关元穴附近,过了会就觉得肚脐开始热热的,还有些出汗,舒服得不得了,她贴了一会,喝了药就睡了,一开始没什么感觉,连续好几天,到了第三晚,半夜忽而醒了。
陶文静一愣,跑出房门,韦红英正好起来上厕所,见她捂着肚子,惊道:
“怎么了?肚子疼?该不会是这医生的药不管用吧?我就说天底下不会有这么好的事情,肯定是中药喝坏了身体,肚子疼了!”
陶文静一头是汗,半天才急道:“妈!不是的!你赶紧从马桶上起来,我憋尿憋的难受!”
“什么?憋尿?”
韦红英愣了愣,半晌才不敢相信道:“真的?你确定?”
不怪她惊讶,她这闺女,已经18年没有说过“憋尿”二字了,一个长期遗尿的人,是憋不住尿,总是不知不觉就尿了。
她有些不信,很快,就听陶文静嘘嘘出来,尿尿的声音很持久,明显,憋了很多。
韦红英这才激动起来:“天!是真的治好了!文静,18年了,你这是第一次没尿床!”
说完,还把老公叫了出来,老陶也愣了一下,笑眯眯道:“可得感谢这个医生,真是神医啊!”
“是啊,你说世界上怎么有这种神医?我们文静18年的毛病给她几副药就治好了,真是神了!”
陶文静也激动得不行,别人或许永远都不能理解她的心情。
因为尿床,她经常闻到自己身上有尿味,特别自卑,经常想一死了之。
而现在,她终于不尿床了,半夜能正常上厕所了,怎么能不激动!
兴奋之余她想起苏檀的温声细语,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去学中医,做一个和苏檀一样的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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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苏檀还不知道自己变成陶文静的榜样。
她在想着修理房子的事。
最近雨水多,这不,从傍晚开始,雨又下了起来。
晚上苏檀回去,原以为可以不用理会,谁知屋里忽然开始漏雨,搞得跟水帘洞似的,雨用脸盆都接不住,还得把泡澡桶拿出来接。
苏檀正接着雨,就听电话响了起来。
“是我。”
“喂!谁啊?”因雨声太大,苏檀听不到那边的话。
封京墨眉头微蹙:“你那边怎么了?”
苏檀这才听清楚。“漏雨了!”
“漏雨?上次防水什么时候做的?”
苏檀哪知道这种事?像这种房子,都是漏了就找人修,这边几年没住人,她对这些事一无所知。
可眼下屋子里弄得到处都是水,她今晚怎么睡?
封京墨很快赶到,一上楼就见苏檀挽着裤腿,扎一个马尾,只穿一件黑色紧身针织衫,在地上舀水。
“这么严重?”
封京墨高大的身影立在楼梯口,身后还跟着想过来帮忙的商陆。
“是。”苏檀也有些郁闷,这夏天都过了,还这么多雨水,实在有点反常。
“没办法,看来我只能留你一晚。”封京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