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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天乏术……
“现在是活着,我不保证你婆婆妈妈不肯面对他还能活多久了!”祁嘉玥愤愤挂断电话。
当事人都在逃避,一个佯装无事发生每天起早贪黑除了念书念书还是念书,不过对于同学之间的示好约饭变得来者不拒,笑容也多了起来,甚至主动去找毛漾想要重点班的资料讲义,拓展解题思路。
旁人都以为陈燃每天笑脸待人的模样,活像中了五百万大奖。
另一个则是心怀愧疚,辗转反侧地每天打开又关闭微信对话框,编辑完长长的信息,然后又审视一遍懊悔地删除,早上起得越来越晚,好几次都是江灏远直接闯进房间直接把她摇醒。
必须吃早饭,必须出去陪他跑步,必须每天要在奶奶面前嘻嘻哈哈开开心心,还得经常面对左邻右舍七大姑八大姨的审视问候。
江芜被弄得心烦意乱,头皮发麻,瘫软地趴在茶楼的桌子上难得一点清净的时光。正正经经谈恋爱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虽然想到是江灏远,心中情不自禁溢出的甜蜜会冲淡生活的繁琐,不过又会让她更多回想起陈燃。
要是陈燃,肯定让她贪睡久一点,不会逼着她灌恶心的热牛奶,甚至会把早饭喂到她嘴边。这样晴朗明媚的天气也愿意和自己窝在沙发上,她枕着他的腹肌,他的腰胯,一边追剧一边逗他。
她居然被一个小自己七岁的男孩子宠坏了。
怕江芜无聊,江灏远中午特地带着她去一家高档餐厅吃饭。换上漂亮的裙子蹬上高跟鞋让江芜黯淡的心情明媚了一些些,不过看到面前摆放的一整块血淋淋的牛排,她已经有些饱了。
江灏远把自己面前的那盘切好换到她面前,江芜盯着排列整齐的肉块看了很久,才徐徐拿起叉子叉起旁边点缀的时蔬。
“不合胃口吗?”江灏远看着她小口咀嚼的模样,关切地问道。
嗯……其实也不是第一次陪男人吃西餐了,从前能够单独和他一起出门对于江芜而已都是欢喜雀跃的事情,过去不想说出拒绝的话,现在是习惯了迁就反而忘记改该如何拒绝。而且看到牛排的一瞬间她又突然好想念陈燃年前做的椒盐牛肋了。
现在要是说自己不爱西餐,是不是显得太矫情了,江芜赶紧摆摆手,怕男人不信似的飞快地叉起一块牛排放在嘴里用力咀嚼。
在口腔中迸溅的汁水对于她而言无疑是第二次酷刑,她真的越来越怀疑自己当年是如何装下去的。
男人露出满意的笑容,她也只能沉默地回以微笑。
吃完饭在周围散了会儿步,傍晚的时候江灏远带她去看了场话剧。故事的内容她记不清楚了,只记得那个女主角永远一副悲天悯人的圣母嘴脸,江芜看得心烦,默默在心里吐槽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江灏远倒是很感动,回去的路上一直试图跟她探讨人性是非,她这才想起这个男人在跟她分享他的日常生活,他的价值观,而她好像一直兴致缺缺,不像过去那样积极地去参与他的世界。
她睡前忍不住打电话跟祁嘉玥说这事,祁嘉玥敷面膜不能情绪激动,只是冷嘲热讽道:“你就是个抖m,非要江灏远跟其他女人在一起虐你,你才会爱他爱的死去回来。真不知道你究竟喜欢他什么?”
江芜陷入沉思,她到底为什么对江灏远动心的呢?时间隔得好远,记忆变得模糊,印象中对于过去只剩下那盏远灯,那场猩红的大火。
伤痕被谁抚平,一墙之隔,她不敢轻易窥伺。
47 要接吻吗
47
陈燃考场就在本校,一大早道路四周都被围了起来。
出门前检查完文具和准考证,他锁上门准备提前去考场等待。屋外有人将他喊住,陈富国穿了件朴素的条纹polo衫,身边停的终于不是他得意炫耀的豪车,而是一辆略显滑稽的粉色电动车。他搓了搓手,神色有些紧张,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挤出别扭的笑容:“小燃,听说你今天高考了。你别误会,我不是来影响你的情绪的。爸爸相信你一定能考出好成绩,不过就算没考好,也无所谓,你以后做什么决定爸爸都会全力支持你的。”
“你说完了吗?”陈燃眼神木木地看着他,仿佛一个陌生人。
陈国富感到苦涩无奈,肩膀一垮,一下子像是老了十岁,他摆了摆手道:“没事儿,就是想来给你加个油,有空回家吧。”
他推着车缓缓往远处走,陈燃看到父亲弓着背影的模样突然想起了小时候他就是这样送自己上学又走远。
他被困在原地,父亲越走越远,再也没有回过头。陈燃张了张嘴,堵在喉咙中的那声“爸爸”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白天考完试,班主任怕他们浪费晚上的时间便组织本班同学到实验楼复习。教室里三五成群地窃窃私语,开始对数学填空题的答案。争论一番过后,坐在陈燃后面的女同学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的脊背,他不耐烦地转过身。
“陈燃,你第四题答案是20还是31啊?”
“忘了。”
他转回身,竖起课本趴在桌子上补眠,脑海中兜兜转转着陈富国今天的态度,还有那张被他丢掉的银行卡。他甚至有一瞬间怀疑江芜离开自己会不会是陈富国从中作梗,可是那个男人是谁,祁嘉玥也是在骗自己吗?
陈燃打定主意,等到明天考完试,想方设法也要见那个女人一面。
他不甘心。
江芜也在算着时间,今天高考,特地一大早跟着江奶奶去寺庙祈福。为孩子学业祈福的香火恨不得都烧到山下了,江芜多叠了两张红票子塞进纸箱子里,双手合十暗自在心里祈愿:我们家陈燃不但成绩好而且还长得帅,佛祖一定要多多关照。
江奶奶看到她虔诚磕头的模样,心中更是欢喜。江灏远那孩子从来不信这些,还劝她不要迷信上山下山伤身体。幸好江芜这娃娃没被他荼毒,下山的时候老人家拉着她的手一路讲经念佛,江灏远看到苦巴着脸还得连连点头应和奶奶的江芜忍俊不禁。
在女人可怜无助的眼神中,赶紧把她从奶奶身边拉了过来,手搭着她的肩膀亲昵地咬耳朵低语:“先想想要怎么谢我。”
然后扭头和江老太太笑道:“奶奶,你就放过阿芜吧。要是再念下去她想不通要去出家,您孙子该怎么办啊?”
“呸,就你嘴贫。算了算了,我累了要先回去,你帮我叫辆车,等下你带江芜到附近走走,我老胳膊老腿的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行吧。”
江灏远怕出意外,先把老太太送回了家。江芜原本想借口补眠,江灏远先开口问道:“北圩的荷花开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看到男人期待的目光,她下意识点头:“好啊,肯定很漂亮吧。”
工作日,北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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