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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过的坚定与决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任何代价!!”
“我现在比较担心爹娘!还有其他的人,因我们受了牵连!”
“放心,皇上已经答应明日一早便放了宾客和下人。在事情未调查清楚前,也不会审讯。”
孔九转述了刚刚师父的话。虽然还要受牢狱之苦,但不用刑不审讯,已经好上太多了!他就怕再见时,会是一个遍体鳞伤的安安。
“那边师父已经去看了。”孔九听到外面的响动,心知时辰到了,狱卒来催人。
修长的手指扶过爱人的眉眼,一点一点,印刻在心里。低头在唇边留下一吻,嘱咐又嘱咐,“安安,我现在什么都不能做。你要保护好自己。我会救你出来的!一定!!”
孔平安伸手推开两人的距离,笑容一如往日美丽阳光,“我等着阿九!”
“师父,那边没事吧?”出了天牢,孔九忙询问孔修和段怡如的境况。
“没事。他们就是担心平安。”脑子里浮现出对方担忧的眼眸,揪着自己的衣服哀求救平安时的神色,贾云的心被扯的生疼。
即便说服自己放下,他也见不得对方有一丝一毫的不开心。更何况是如此危机的境地!
愤怒、担心、心疼……
种种情绪堵在贾云的胸口,找不到宣泄口。
余光发现几步之遥的人,让这一切终于有了发泄的对象。
贾云缓步走到皇甫泽的面前,仅半人之隔的距离,很清楚的看到对方眼里的担心。
“当初带人冲进孔府的人不是你吗?!现在又假惺惺的来干什么?!看热闹?!”
他第一次同自己说这么多话,却是在这样的境地下。一句句质问的话如刀子般扎进了心里,血淋淋,很痛。
皇甫泽压下心里苦涩,苍白的解释道,“我……我没办法。我……”
“没办法?!”可惜贾云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谁拿着刀架在你脖子上了吗?!你知不知道他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为什么要在我刚刚准备喜欢你时做出这种事!!
最后一句话仿若压死骆驼的稻草,皇甫泽的身体颤了缠,许久终于开口,声音低不可闻,“那我呢?我又是什么?”
他拿到父皇的密旨那刻,又有谁考虑过他的立场。
我怎么会不知道孔修对你的意义呢?!
我都知道啊!
就是知道,才会私自把龙袍换成人偶。惹的父皇大怒。
就是知道,才会顶着父皇的怒气去求他。满心欢喜的想把办法告诉你,却是这样的结果。
可是这些,你统统都不知道。
“贾云,那怕为我考虑过一点点,你都不会这样问。我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皇甫泽第一次称呼他的全名,在已经决定放手的时候。
先生,你可知道‘先生’的另一层含义?
不是长辈,不是老师。是对丈夫的另一种称呼。
可我现在不想这么叫你了。
第47章第47章
皇甫景冲进东宫。从弟弟走了他的心就一直悬着,又怕自己这脾气一冲动让事情变的更遭,就按下心在太子府里等着。等了一天还不见人回来,宫里也打听不出什么消息,皇甫景便再也坐不住了!赶在宫门落锁前找了过来。
“弟弟!”皇甫景凤目望向殿中的人,急急地唤了一句。
皇甫洵抱住跑过来的人,教训道,“一身单衣就往外跑,着凉了怎么办?”说着,便脱掉外袍,搭在了他的身上。
皇甫景皱了皱鼻子,“我担心啊!到底怎么回事?!”
皇甫洵轻叹一口气,眼睛里满是忧虑,转头看向了坐在一旁的孔九。
皇甫景光顾着弟弟了,经他这么一望,才后知后觉屋里还有一人,踌躇了片刻,缓缓问道,“你真的是弟弟的弟弟?”
孔九轻轻地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皇甫景看了眼孔九,又看了看弟弟,再看了眼孔九,“还别说,长的挺像。尤其是眼睛。”
“之前没告诉你,也怕多生事端。”
皇甫景:“我知道。那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言简意赅的把事情的经过复述给了他,拍了拍脑袋,“好在父皇还未下任何命令。他们待在……”
“弟弟,我们要不劫狱吧!”还没等话说完,皇甫景大咧咧的蹦出来这么句话。
瞬间到了两道凌厉的视线。
皇甫洵敲了敲他的头,“嘴上没个把门的!这里是皇宫!”
劫狱。是孔九见到安安后的第一想法。
他的那个白捡来的父皇……孔九闭上眼睛。本来没多少感情,现在竟恨了起来!
“可是,父皇此举……”皇甫洵伸出食指抵住皇甫景的唇瓣,“很晚了,去睡吧。”
到弟弟警告的眼神,皇甫景蔫巴巴的去寝殿睡觉。
“劫狱是最坏的结果。”皇甫景目送着人离开,转过身,望向孔九,“但若逼不得已,也不失为一种办法。我答应你,我一定还你个毫发无损的孔平安,你不要胡来。”
他答应过娘亲,要好好照顾弟弟。贾云把他带离了皇宫后,并没有带在身边照顾,而是送到了凌苍寺,直到五岁。这边才有了他每月去寺里祈福的事情。
“你不欠我什么。”孔九仰头看着皇甫洵,“你很好。哥哥。”
对于哥哥,他并不陌生。每月都会来看他。即便后来分开了十几年,孔九也一直记得雨夜里他搂着自己,轻声安抚的样子。记得他讲的每一个故事。
一句哥哥让皇甫洵眼角晕染上泪花,熟稔的称呼磨平了十几年来的缝隙,就好像他们从未分开过。
孔九起身走到皇甫洵的面前,仿若没发现他的失态般,道:“你不用担心,柳霜阁不是吃素的。三日,我就等三日。”
这件事随便拖出个替罪羊就可以简单了事,只是有一便有二,云城已经没有孔家的落脚之地。
皇甫洵:“我……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劫狱之后,便是一生的追捕和躲藏。
孔九讽刺一笑,“皇帝在那儿贼喊捉贼,就是翻个底朝天也查不出什么。”
毕竟,谁有胆子说皇帝的不是!
***
皇甫泽没想到他竟有主动来找自己的那天。
“不知阁下来所为何事?”前厅里,皇甫泽坐在椅子上轻抿了口茶水,眼也不抬,仿佛对待一个陌生人般。
贾云站在中间,对方的漠然的态度让他心里一疼,无措的捏了捏衣角,磕磕绊绊道:“对……对不起。我昨晚一时心急才……对不起。”
他真的之事太心急了,才口不择言。
可是,恰恰这种‘脱口而出’才是最伤人的。如利剑,直戳心窝。
“嗯。知道了。”皇甫泽拂袖召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