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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皇帝问道:“你所说的梯田,可有样子?”
孔平安闻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双手拖住,低头道:“这是草民昨日画的草图,请皇上过目。”
皇帝产开图纸,里面不仅画的细致,解释的也详尽。眼底漫上欣赏之色。
却继续发问道:“你这个东西,可经得起推敲?别弄了一圈,劳民伤财,什么也没落下。”
“回皇上,若想看到效果,得真正行使起来才行。新事物的出现,本就风险与获并存。可以先选择一个地方,首先执行。待看到效果后,再决定是否广泛推行。”
皇帝虽让孔平安一直介怀,但却不是迂腐的人。这种有利与社稷的事,他不会不同意的。
果然……
皇帝盯着孔平安看了许久,终究是满意一笑,“若是我云国能多几位像爱卿这样的人才,朕百年之后,也可安心的闭眼了!”
欣赏之情,溢于言表。
“好!这件事情就交与你去办,最多三日,朕要看到你上奏的折子!”
一句话,确定了孔平安的地位。
状元是挤破脑袋都想得到的东西,那中了状元之后呢?它只是个头衔,不是官职。确切的说是有了一个可以当大官的资格证,至于当几品完全要看皇帝的安排。去处也各不相同,进翰林院,去好点的城池当地方官……
而能直接呈奏折的,不借任何人之手就能被皇帝看见的,只有每日出入太和殿的文武大臣。
直接辅佐朝政,是莫大的荣幸!也意味着光明的前途!!
孔平安跪在地上,叩首,声音洪亮有力,“臣遵旨!!”
这云城,他偏偏就来了!
殿试结束,文武百官做鸟散,孔平安也夹在人流中间,向外走。
下面,就等着放榜了。而他要做的,就是凭着三日后的折子,再次让皇帝眼前一亮。
孔府早已不复存在,孔平安按捺住心里的冲动,缓步向客栈走。
“阿九。”孔平安转过身,目光流转,像从未分开过那般亲密,“我说过,我们很快就能见面。”
我终于走到了你的面前,光明正大。
孔九停在那里,“八个月十一天。”
他们终于又见面了,再也不会分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叉会儿腰!!我们平安的金手指终于用上了!
第50章第50章
孔平安日上三竿了还在床上趴着,别为为什么。久别重逢,大家都是成年人,还能干什么!自然是和谐的事情咯!
跟条死鱼似的趴在床上,任阿九给他揉腰捏腿。
孔九刚下了早朝,就来了客栈。三日后才放榜,现在无论怎么被皇上器重,安安都不能上朝议政。
恶趣味的问了句,“还疼不疼?”
孔平安不羞不恼,客观的给出了句,“还行。”
孔九闻言,话语里带上些惋惜,“早知道这样,昨晚就再多来一次了!”
孔平安挥手拍开那双不老实的爪子,扭过头瞪着他,“你够了!好好捏!”
我这怎么看也是个攻,现在被你压着吃了,还在这得便宜卖乖。
“阿九。”孔平安挣扎着爬起来,扑到孔九的怀里,摸了一把自家的花美男,“想没想我?”
孔九如实回答,“想了。”
“安安,你那些东西都是从哪里学来的?”昨日太和殿一番言论,惊艳的又何止是自己。
孔平安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大概是我的脑袋瓜太聪明了,灵光乍现,就有了。”
他没说实话,因为不知道怎么解释。
而孔九的理解则是,他家的安安,一定为此吃了很多的苦,不想让自己担心,才含糊其辞。
大概谈恋爱的人,脑子都会变傻吧。
把孔平安抱进怀里,揉啊揉,蹭啊蹭。仿若某种大型动物般。
“贾叔叔呢?”孔平安很久没见他了,“孔府一封,他住哪里?”
他没一起回坞海,在云城又没什么认识的朋友。
“他不在云城了。”孔九扯过被子,把人围好,春寒料峭,别着了凉。
***
“你说的可是真的?!”贾云倏地起身,死死的盯着孔九,灼热的视线仿佛要把人戳出个窟窿来!
“他本不想让师父知道,但我不忍心……”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
可在外人看来,被蒙在鼓里的付出,是何等的心酸。
而且,望着身体微颤的人,孔九觉得,师父对他,也并非一点感情都没有。
成人之美,他姑且就当一次和事老。至于这最后的机会到底抓不抓的住,就得看师父自己了。
那样迫切的想见到一个人的心情,贾云已经好久都没体会到了。
一切都揭开后,贾云觉得自己真的是罪无可恕!!
当初的他,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离开云城的!
落雪城,最北的边塞。
皇甫泽,这就是你的答案吗?我不答应!
可是当他匆匆的赶到落雪城时,耳边听到的全是他要成婚的消息。
十月份的落雪城,如它的名字般,已经开始飘了雪花。
贾云一路北上,根本没带厚的衣服。失魂落魄的走在全然陌生街上,找不到方向。
是奔着他来的,现在他要成婚了,自己能去哪里呢?
想到他以后会如同对自己那样对待别人,贾云的心仿佛被一张网罩住了,越越紧,越近越疼。
视线有越来越模糊,他好像发烧了。
再次醒来时,贾云一眼便看见了床边的人。映着烛光,很……很喜欢。
“你醒了。”皇甫泽低沉的声音响起。
贾云想了半天,不知跟他说什么,只能点了点头。
“你发烧了。”皇甫泽端起药碗,“把药喝了吧。”从头到尾,没睁眼看贾云一眼。
贾云挣扎着坐起来,接过碗,像完全没闻到刺鼻的药味般,一口喝了干净。
“谢……谢谢你。”除了这些客套的话,贾云不知道说什么。
他本来就不会说话,喜欢的就默默的喜欢,讨厌的就默默的讨厌,从来不说出来。
“不用。”皇甫泽起身欲走,“好了就离开这,这里不是你待的。”
这里太冷了,他身体会受不了。
“你要成婚了?”贾云望着马上就要走出去的人,急急的出口。
皇甫泽步子停住,却沉默不语。
“那……那恭喜你了。”许久许久后,轻飘飘的声音传进了皇甫泽的耳朵里。
回答贾云的是重重的摔门声。
虽然他说了让自己病好了就离开,可贾云却恍若未闻的赖着不走。就这样一直拖到了他成婚的那日。
听着外面的鞭炮声和欢声笑语,贾云如热锅上的蚂蚁,再也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