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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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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是什么模样?

他会觉得我在虚度光阴吗?他会觉得我和他们一样浅薄无聊吗?

其实他知道萧景睿不会这样随意评判别人,更加不会看低他,但大概是方才喝的酒上了头,他有点管不住自己的脑子。

“方才还叫他听到了那样的玩笑……”言豫津再也坐不住了,一拉萧景睿站起身来,面向着顾公子道:“天将欲雪,再迟了恐怕道路难行,我和景睿就先走一步了。诸位慢坐。”

众人自然不依,纷纷出言挽留,袁公子也道:“路不好走就不回去便是,这里难道没地方睡?”

萧景睿淡淡一笑,适时插言:“明天一早还要去工部,在此歇宿多有不便。”

众人与他毕竟不很熟,也不好公然撺掇他耽误公事,但跟言豫津可没那么客气。一人揪住了言豫津的袖子,嚷道:“你明天又不用去衙门,跟着回去做什么?”

言豫津正要说话,萧景睿伸手一拦:“豫津这几日身体不适,待会儿回府还要服药,不敢让他在外留宿。”说着拿酒壶斟了三杯酒在面前一字排开:“我自罚三杯,给袁兄陪个不是。”

他一口一杯,将三杯酒依次饮尽,袁公子和众人见他如此,知道留不住,起身陪了一杯,说了些场面话,送二人出去不提。

12.

上了侯府的车后,萧景睿因方才那几杯酒饮得急了,有些头晕,便靠在车壁上双目半闭着假寐。言豫津偷瞥了他好几眼,几次张嘴,又找不到话说。

接近宵禁时辰,长街上几无行人,四下寂静无声,唯听马蹄得得、车轮辘辘。走到半途,大雪如期而至,一片片鹅毛大小的雪花纷纷扬扬落下大约是周围太安静,雪落在马车顶上,竟似有簌簌之声。

萧景睿这些年武艺大进,内力自也今非昔比,靠着车壁吐纳调息了片刻,那点酒劲就被压了下去。他张开眼睛,先撩开车帘看了看外头,顺口道:“这么大雪,不知会积多厚,明天阿森可要高兴了。”说完放下车帘转回身对言豫津道:“你俩都悠着点,别又在雪里滚得一身湿。”

言豫津恹恹地“嗯”了一声,萧景睿惊讶他这次竟没说自己嗦,仔细看了他一眼,问道:“不舒服么?又喝多了?”

言豫津没打采地摇摇头。方才忽然意识到的萧景睿与他的不同,令他有些不安,总觉得这不同会成为他和景睿之间的一道沟。而随着时光推移,这道沟会不会越来越深,越来越宽,最终变得不可逾越?

他和萧景睿,会不会像许许多多年少时形影不离,长大后各自成家立业,在漫漫人生路上分道扬镳的朋友一样渐行渐远,变得只在年节下互相递一张名帖送一份礼,明明同住在金陵,却连面都不大见了?

现在景睿虽然住在他府上,可是能住多久?他如今在朝中崭露头角,深得凤王器重,又那么一表人才的……听说都已经有人在跃跃欲试地准备给他说亲了。景睿只要寻到情投意合的女子,自然就不会再住在他府上,到那时……

他脑袋昏沉沉地自顾自瞎想,忽然一只温热的手贴上他额头,萧景睿不知何时已凑了过来,声音中带着些疑惑:“没发热啊,怎么呆呆的?我看你就是喝多了。”

“真没有!”言豫津甩头避开他手,心却像被那手心的温度熨帖了一下,暖了起来。他本是豁达洒脱之人,向来不喜欢把情绪藏着掖着,更何况这是对着萧景睿。当下抿了抿唇,干咳一声道:“方才……他们那些玩笑话,你别往心里去。你知道那些人,喝了酒嘴上就没把门的了。”

“你都说是玩笑了,我为何要往心里去?”萧景睿斜他一眼,“你这么半天古里古怪,就是在想这个不成?”

言豫津讪讪地笑,萧景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摇头道:“言公子,我在你心里到底是有多小气啊?”

话说出口,言豫津也觉得自己是想多了,嘿嘿笑着找补:“没有没有,只是萧公子素来端方,我怕他们冒犯到你嘛。”

萧景睿回他一个“呵呵”假笑,扭头又去看雪,心里悄悄道:其实他们也没说错什么。

不一会儿马车微微一晃,停了下来,已是到了侯府。

萧景睿先跳下车,言豫津跟着下来,没提防脚下湿滑,一个趄趔撞上了萧景睿的背脊。萧景睿回手扶住他:“醉猫,小心点。”

迎门的下人上来为他们撑伞,老管家一听这话,立刻向言豫津投来责难的目光。言豫津怒道:“都说了没醉!”府门前的石狮子上已积了薄薄一层雪,言豫津眼珠一转,顺手把狮子头上的雪扒下来捏成一小团,飞快地塞进了萧景睿的后衣领里。

萧景睿被冰得一个激灵,短促地“嗷”了半声,手忙脚乱地反手去掏脖领里的冰雪。但那一团小小的雪化得飞快,早有一大半变成了雪水一路顺着背心流下去,滋味简直一言难尽。

言豫津趁此时机已经哈哈笑着撒腿跑了,边跑边嚷:“我还没你喝得多呢!凉快不?给你醒醒酒!”

萧景睿深吸一口气,忽然纵身而起,从房檐上扫了一团雪下来,攥着去追言豫津:“凉不凉快,你试试就知道了!”

两人在这茫茫大雪中你追我赶地一路打闹到房门口,全不管老管家在后头颤巍巍地喊:“小侯爷,萧公子,别闹啦!当心着凉唉!”

言豫津这一晚喝了酒,又和萧景睿打闹了一通,洗了个热水澡睡下后几乎是沾枕即着。

梦中飘飘忽忽地走进一处富丽堂皇的厅堂,桌上点着红烛,到处挂着喜幛红绸,总之是满目鲜红,晃得他眼都花了,看人皆是面目模糊。他正想着这是谁家办喜事呢?忽然一群人簇拥上来,一边七嘴八舌地嚷“吉时到啦!”“新郎呢?新郎呢?”“快来拜堂!”一边把他推着向前走。

言豫津大惊,叫道:“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新郎啊!”可声音出口却被淹没在周围的噪杂里,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楚。他一低头,又见自己身穿大红吉服,胸口还系了一朵硕大的红绸花,正是新郎的打扮。顿时更加着急,脑中乱哄哄地想:真是我成亲?怎么会?我这是要娶谁?

他手脚发软浑浑噩噩地被推到喜堂前,跟一个身穿大红吉服的高挑女子并肩而立她顶着红盖头,看不到面孔,而言豫津完全没心思去猜她是谁他们面前本该高堂坐的椅子俱是空的。

“我爹哪去了?”他被人按着跪下去行礼,仍挣扎着扭头四顾,“爹为什么没来?他不是要喝媳妇茶吗?”

可是他三拜成礼,仍旧没在周围观礼的人群中寻到他爹的身影。不但他爹不在,那些模糊的面孔中甚至没有一个他熟悉的。

“景睿呢?阿森呢?我成亲,他们为什么都不来?”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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