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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走向大门。
明炜也向程家父子颔首“谢谢，我也告辞了。”准备跟随林洁瑜离开。
“明炜先生。”程皓叫住了明炜。
明炜回头，依然非常有礼貌的微笑。
“看着情形，你也没有喝一杯茶的时间。”程皓也站立着“那我就简短的问，黎懿怎么样？”
“不太好，身体无碍。”至于其他方面……明炜放缓了话语“很恼火吧，因为陈中国的儿子现在是网络暴民攻击的头号目标。”
“是，可我满心的火无处可发，因为罪魁祸首，失踪了。”程皓沉下脸“所以如果可以请代我和她说一声，她的这种‘为我好’的方式我不赞同也不需要，为何就这么得理不饶？人家老爷子还在病床上躺着，她是不让人安生，把一件本来就要平息的事再把它暄腾起来，是为了谁，我知道，可我真的不需要！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帮个忙，不要让他们一家人和我再遭受舆论的第二次伤害，可以吗？”虽然不高兴，但他很平静。
“我恐怕现在没有多余的力来替你解决这件事。”明炜弯起嘴角“当然，我可以代为转告你的愤怒，要告诉她吗？”
程皓瞧着他挂着的笑容“是因为她大哥？”将声音压低。
明炜微笑着“程医生还是继续关注网络头条吧，宝囡让俞晁买了三个月，并且放出风声，如果有人敢在这三个月里有压过这热度头条的新闻，她就灭人……虽然我们没有力，不过你让邹北业想办法也挺聪明的；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我也不太同意她这么做，但能理解，谁让林老师也住在这里呢，同样的，你也知道‘理解万岁’。”
程皓苦笑，记得黎懿说他是朝阳区群众头子，还真是“我何时能见到她？”
“不知道。”这点明炜真的不知，那头狼真是狠，离开‘坟墓’之后他不仅挖出了植入自己体内的所有芯片，他们更在一处芯片显示的所在处发现了很多人的尸体，唯一的解释就是营救他出坟墓的人都被他所杀，他现在已经完全失去控制。说罢转身就要走。
程皓急问一句“事情有多坏？她到底有没有危险？”
已经转过的明炜停了，侧头回去“如果她会死，你能怀念她多久？五年还是七年？”
“一天都不会。”程皓攥紧了拳头。
明炜一笑“那就好。”这次是利落离开，行动迅速。
程洪斗停在程皓身后：瞧着儿子双手握紧，却无能为力的背影，没有开口。
☆、一百五十七
天在下雨，阴郁和潮湿都弥漫在空气中。
咖啡店里，他喝了一口什么都没加的美式咖啡，咖啡香充斥在鼻尖，咖啡苦回味在唇齿间。
“分手。”失踪很久的她没有丝毫改变，甚至是脸上的微笑都还是自己记忆里的模样，只是声音如此冰冷。
程皓望着没有一句话就消息，现在又突然出现的人“理由呢？”
“理由？”她笑的很轻蔑“你说呢？”
程皓没来由的心慌“黎懿……”
“程先生，你我的不合适从一开始就存在，你几次伤我，几次践踏我的自尊心，我恨你！”面容致，衣着昂贵的女子眼眸锐利“你不过是倚仗这我对你的喜欢，可现在我不喜欢了，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让我喜欢？！”
程皓觉得离得她很远“黎懿，是什么？你说过我们不分手。”
“那不过是我逗你玩的，你能为我做什么？我现在遇到了麻烦，你什么都不能为我做，周贤平、林啸乐可以为我赴汤蹈火，什么都愿意为我付出，可你呢？只会怪我，我天生就在富贵权势共存的家庭里，早就习惯这个阶层做事的方式。”黎懿傲然冷漠“你接受不了我在事后惩罚陈中国的儿子，可我就是这么做了，我不在意那五百万，那五百万就是用来买他的命，如何？你又想责怪我什么？仗势欺人？以权谋私？我就是，如何？！”
“黎懿，你只是回来和我说分手？”程皓不想和她纠结这些。
“我玩够了。”她笑的那么恶毒“你什么都帮不了我，程先生，你不会真以为我会和你结婚吧；你现在都没有，凭什么和我在一起？！”
程皓看着面前的她：她，离自己好远“我不分手，你说过的我们不分手。”
“你凭什么不分手？！你能帮她什么？”周贤平突然坐在了她身边，满脸嘲讽“你，什么都帮不了她！”
“一个平头小老百姓，还想娶她？吃软饭啊？”并不知哪儿又出现了一个雅痞的年轻男子，过来一把搂着黎懿肩头“你知不知道我和她一起长大，只有我们这样的人才能给她想要的，你有什么？一次两次的让她伤心，你自己说，因为那个该死的顾瑶，你伤了她多少次？你凭什么伤我喜欢的女人？！你不是喜欢顾瑶嘛，不是在意那个笑话吗，你去陪她，守她啊，你为黎懿做过什么？你只会说谎，让她在楼下等了你一个晚上，你请黎懿去过自己的公寓吗？你经过她同意就把自己的家借给了顾瑶……”
黎懿轻蔑“我要分手！”
“你什么都帮不了她！”周贤平坐在她身边。
“你只会伤害黎懿！”年轻红贵依然搂着黎懿的肩头……
程皓猛的睁开眼，周围的光亮让猛然惊醒的人片刻失神。
过了好几分钟，程皓才缓过神，长长的舒口气：是梦！
看了自己的手机，上面的数字让他知道现在是凌晨三点四十一分，抬手揉揉脸，让自己的认知彻底清醒：自己伏在书桌上睡着了，做了一个噩梦。
日历上标注着黎懿失踪天数的记号，而到今天已经整整半个月，她依然没有一点消息，林洁瑜被接走后也再也没有一点消息。
程皓站起身，他觉得胸口闷，想出去抽根烟，他会吸烟，却并不经常吸烟，吸烟会影响牙齿，而且黎懿不喜欢烟味所以和黎懿正式交往后他很少吸烟，只是最近烟瘾有点大。
拿了烟和打火机，悄声走出家门，在门外点了一根烟，一阵吞云吐雾。
刚才那个梦让他又狠狠吸了几口。
他自己知道：自己在害怕，梦里周贤平和那个自己揣度的红贵男子其实都是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恐惧，还有会说分手的黎懿，这次事一定很严重，所以她会完全的消失，是可以说她要专心处理，也可以说她知道自己帮不了她什么故而也就不麻烦自己了，独自去承担、去面对。
黎懿，让自己有勇气，也让自己懊丧伤心。
他相信她，相信她对自己的情是有多坚定，又同时背负着巨大的内疚，他不相信的是自己，潜意识里配不上她的想法才会让梦里的黎懿对自己说出了分手二字。
可现在毫无消息的情况真的让他越来越担心，担心她一切，安危、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