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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理他,“那你自己去做饭吧。”
沈眠只好自己又做了一份饭,顺手把容悦的也给换了。
洗碗的后续工作,容悦倒是做得不错。
沈眠看着他,忍不住叹气,“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你自己一个人生活的样子,总觉得怎么样都放不下心。”
“可是那之前我都是一个人生活的啊。”
“有我在,你现在不需要一个人生活了。”
轮起甜言蜜语的威力,容悦还是稍逊沈眠。在了解到容怀还有几天才能回家,容悦拾了两套衣服就跟着沈眠去隔壁住了。
有了沈眠的照顾,容悦几乎就是一个废人了。
沈眠把三餐全包了,容悦除了洗碗以外,什么样的家务活也不用做。早上的时候,沈眠去沙发叫醒容悦,发表了自己的不满。“你为什么要睡沙发?”
“我认床。”容悦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你在我的床上就从来都没有睡不着过。”沈眠吐槽。
容悦一愣不禁思考起来,然后他发现,这件事情似乎是事实。“大概是因为你在?”虽然床陌生,但是人是熟悉的。
沈眠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那么今晚开始,你的被窝就正式挪到我的房间了。”
容悦:“……”他就没有一点决定权。
沈眠拿了衣服让他换上。
两人早早就出门了。
由于重新恢复了供电,笼境镇很快就过上了原有的生活。前几天有霜冻,现在温度上升了以后,街道上都是一片水渍。容悦穿着厚重的外套,肩膀上围着墨蓝色的围巾,一边走着,一边被冻得牙齿打颤。
沈眠站在他的旁边,瞄了他一眼,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右手,塞进了他的口袋里。容悦的手果然是微凉。“你这身体素质不太好,有没有考虑一下,来年开春的时候和我一起去跑步。”
宅男容悦回答:“没有。”
沈眠只好闭嘴。
他们去花店买了一束花,然后往着偏僻的道路上走,来到了镇上的祠堂。这里有点变了模样,似乎被翻新了一番,但是不管怎么变化,这里这种异次元的诡异感还是挥之不去。沈眠因为害怕,紧紧拽住了容悦的手,容悦被他拉扯着,一直往他的身上撞。
“别人会看见的。”容悦叹气。
“你不是都恨不得别人看见吗?”在这种时候,沈眠就有理有据了。
容悦反驳起来也有底气,“你不是都害怕别人看见吗?”
两人吵吵闹闹,直到进了祠堂。现在的容悦已经高到可以直接把花束放到他母亲的面前了,但是他还是将花递到了沈眠的手里,让他帮忙放上去。
这样的情形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沈眠的心情比起第一次的时候要来得诚挚,他怀着一颗敬畏的心,将花束放到那个美丽的女人的面前。然后他和容悦对着母亲,拜了拜。
“妈妈,”沈眠很是突兀地开口了。
容悦被他吓了一跳。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儿子的。”他合起眼睛,粲然一笑。
容悦还是第一次看到沈眠如此的笑容,忍不住看多了他几眼。
容悦想起了很多年前问母亲的话,我像你吗?觉得爱是那么可怕。
是的,但是越是可怕的东西越有致命的吸引力,很高兴,你找到了就算觉得愚蠢,也甘之如饴付出一切的男人,我也一样。
容悦跟沈眠牵着手离开了这里。
他望着沈眠的侧脸,看到神秘世界,花儿盛开。
我知道我的世界跟你不一样,你遵循着人类世界应有的秩序,你同凡世的所有人一样,畏惧着他人的眼光。规律、法则、自然律例,我知道一切让你安心的东西都是不出意外的真理。但是我不一样,我闯过梦中的世界,我踏过八千条的河流,我唱了成千上万的歌儿,不属于你认知的任何一条公式。我们于一个星星坠落的时刻相遇,我嗤笑你的死板,你畏惧我的任性。
打破这隔阂的关键,简单又不简单。
只要你真心爱着我,而我也真心爱着你。
世界上,就真心最难预测了。
“对了。”沈眠想起一件事情。“我还没有问过,妈妈叫什么名字?”
容悦被他的声音呼唤,从自己的思想世界中抽离。他望着晴空万里,云朵浮动。“我的母亲叫星星。”他说,“尹星星。”
“星星生的孩子,也是星星。”沈眠看他的围巾松松垮垮,中间漏了一个洞,狂风灌了进去,容悦的脖子显得尤其脆弱。他动手帮他的围巾缠好,然后顺便吻了他。
容悦等他抽离的时候,好奇地问了一句,“你专门从笼城跑过来就是为了不断吃我的豆腐?”
不说这个还好,说起这件事情,沈眠就觉得头痛。“我在这种时候请假过来这里,等回去以后,我的同事们一定会把我打死。”
“那不过来不就好了。”容悦从非常客观的角度出发,完全没有别的意思。
沈眠先端正心态,“这世界上怎么还会有别的事情比你更加重要呢?”
容悦:“哼。”油嘴滑舌。
但是确实把他给哄开心了没有错。
“说起这个啊。”沈眠稍微跟他说说了一下自己的规划,“这学期结束以后,我在笼城的教学任务就结束了。英国的老师问我接下来的打算怎么样?我打算还是留在笼城,然后进驻到这边的一个研究室,去那边做研究,补贴的钱不比在笼城当老师少。”
“不去英国了?”
“不去了,英国的食物不适合我。”
容悦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听说英国很多gay?”
沈眠想起了什么会议,一脸勉强地点了点头。
“应该有不少人跟你表白过吧?”容悦问。
“我没有你想的有魅力。”
容悦比他想象得要能理解人话语中的潜意思,“那就是有了。”
沈眠果断接话,“不比你好看的人,我都看不上。”
“你离开的时候我十六十七岁吧,哪能让你那么魂牵梦萦。”容悦不信。
“你十六十七岁长得已经很要人命了。”沈眠始终觉得他对自己的认知有很大的错误,“所以我很感谢你的小时候,周围都是一群有眼无珠的人。为什么那时候没有一个人夸奖你呢?明明你就是可爱到就像是天上来的天使一样。”沈眠的足迹从中国踏足到英国,见过的明星、名媛也不少,但是从未见过像容悦一样,一对上眼睛,就可以从中窥见星辰大海的人。
又美丽又神秘。
让他这种干巴巴的理科生,都可以化身为多情的诗人。
容悦顺应他的话,点了点头。“那你还真是捡到宝了。”
他深以为然,“是真的。”
两个人太过无聊了,在走到公交站台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