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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牙的时候,又被一股脑的吐了出来。
看她的反应实在不太正常,孙天成坚持,明天一早,必须带她去校医院瞧瞧去。
因为一天都没怎么吃下东西,而且明明睡了一下午,可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还是很快就有了睡意,田芬芳也觉得,自己这样的反应不太正常,确实需要去医院看看。
等第二天上午,孙天成陪着妻子到医院的时候,挂号的大夫问,“挂什么科?”
两人都愣了一下,然后孙天成想了想说,“消化科吧。”
那挂号的上下打量了一下两人,多问了一句,“什么反应?是胃疼还是肚子疼?”
田芬芳接话道,“都不是,就是吃不下东西,总想吐,头还有点晕。”
那挂号的大夫又看了看他俩,问,“有小孩了么?”
两人不知道为何挂号的大夫问这句,都有点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
看两人这一脸懵懵的表情,那四十多岁,戴着卫生帽的挂号大夫摇了下头,说,“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糊涂。”
然后说,“挂号两分钱,上二楼,先查妇产科吧。”
听到让查妇产科,孙天成和田芬芳不由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些小激动,但两人谁也没说出来,孙天成则赶紧手忙脚乱的翻衣服口袋,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钱,递给挂号大夫,领上挂号小票之后,又对着人家说了好几个“谢谢”。
大夫看他满脸兴奋抑制不住的神情,忍不住笑着说了一句,“赶紧领你媳妇上去吧,让大夫给好好看看,如果不是,再来挂消化科。”
孙天成却抢着说,“肯定是,肯定是。”
说完,回身拉上田芬芳就往二楼去了。
田芬芳能明显感觉到丈夫的激动,因为他握着自己的手劲儿特别大,以至于她都感觉有点疼。
可又不好意思提醒他,毕竟她的心情和他是一样的。
走了好几步,到了楼梯口的时候,孙天成才反应过来,自己拉着妻子走的太快了,他赶紧回过身,对着田芬芳道,“媳妇儿,小心,有台阶,我刚才太着急了,都忘了你还难受着,走那么快,你没事儿吧,是不是还有点恶心?”
田芬芳笑着摆了摆手,说,“没事儿,我昨天睡得好,今天已经感觉好多了,咱们先上楼吧。”
话音刚落,孙天成就拿出宫女搀扶老佛爷的仔细劲儿,护着媳妇儿往二楼去,他怕楼梯上来往的人碰着田芬芳,便把她护在身侧,让她一手扶着楼梯把手,一手搭在自己胳膊上,还不断叮嘱她要慢慢的走。
田芬芳忍不住笑,“你也太夸张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得了什么重病呢。”
闻言,孙天成马上就冷了脸,说,“,这话可不能乱说!”
说完,他自己对着墙角“呸”了两下,再转头对上田芬芳,又恢复了笑模样,“走吧,媳妇儿,以后千万不能说这种话了,我这小心脏可受不了。”
田芬芳被他大惊小怪的样子逗得不行,她伸出手指,点了下他的脑门说,“天成,你现在这幅样子,哪像个搞科研工作的,倒像个神神道道的阴阳先生。”
“随便你怎么想吧,反正我现在很紧张。”
这话倒是不假,田芬芳甚至看到了丈夫额角渗出来的小汗珠,现在已经是秋末冬初,温度很低,而且室内还未供暖,绝对到不了把人热出汗的程度。
掏出手绢帮丈夫擦了擦汗,田芬芳握了下他的手,笑着说,“顺其自然,你这样让我也感觉有点紧张。”
孙天成这才点了点头,呼出一口气,让自己看起来尽量轻松一点,然后扶着妻子来到了妇产科门诊外面。
他们来得早,几乎没排队,就被医生叫了号。
看诊的过程异常简单,大夫只是询问了一些简单问题,比如末次月经是什么时候,现在是什么反应之类的。
问过之后,大夫便在处方单上写了几笔,因为字迹潦草,孙天成没看出来她写得是什么,便在旁边心急的问,“大夫,我妻子是不是怀孕了?”
那看诊的大夫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大夫了,每天面对的都是这些初为父母的兴奋年轻人,所以她早就习以为常,面对孙天成的提问,她从眼镜后面,慢悠悠的抬起眼睛,说道,“先去验个血吧,这个最准了,不过即使有了,估计时间也不长,不到两个月。先去验血,结果出来再拿过来给我看。”
大夫这番话,对于孙天成来说,简直是来自天堂的梵音一样美妙,他紧紧抓住了坐在身旁的田芬芳的手,甚至都有点颤抖了。
而作为当事人,田芬芳倒是没有像丈夫那么意外和激动。
高兴当然高兴,不过她倒是觉得这事是水到渠成的结果,所以她表现得比丈夫平静多了。
等到隔天将结果拿给大夫看,证实确实怀孕了之后,孙天成差点在医院当着众人的面就把田芬芳给抱起来转圈。
还是大夫在旁边劝,“现在孩子月份小,要多注意,不能剧烈运动,如果感觉小腹有坠痛感,需要赶紧来医院,并且多卧床休息。”
孙天成听了,赶紧平复自己的心情,然后忙不迭的对大夫说谢谢。
自从被确诊怀孕之后,田芬芳就再没过过“消停”日子。
孙天成简直把她当成了易碎品一样照顾。
家里的电话几乎是每隔两个小时就要响起一次,那是孙天成从实验室或者办公室打过来的,询问妻子在家情况如何,舒不舒服,有没有头晕恶心,顺便问想吃什么,他买回去之类的。
虽然这些关怀让田芬芳感觉到甜蜜和暖心,但过于频繁,也让她觉得略微负担。
某次,委婉的跟孙天成提出来,说怕耽误丈夫工作,让他以后不必经常打电话回来。
可孙天成立即露出一副很受伤的表情,问,“媳妇儿,你是不是感觉我打扰你休息了,那我以后隔三个小时再给你打吧,要不我实在是不放心,可三个小时真的有点长,我还是觉得两个小时更合适。”
看到他可怜巴巴的样子,田芬芳忙改了口,说,可以的,两个小时也没问题。
心里却暗暗叹了口气,哎,负担就负担吧,谁让他是甜蜜的负担呢。
至于家务活,孙天成就更不让她碰了,直接请了个钟点工保姆,负责打扫卫生。
因为这事儿,两人还第一次闹了意见不合。
尽管田芬芳多次表示没有必要,自己除了没有胃口,还有之前几天有点虚弱之外,那之后就又一切恢复了正常,完全还可以像以前一样操持家务,而且,她也不希望家里来外人。
但孙天成就是不同意,他某天下班之后,田芬芳又跟他说起了不用请保姆的事情,但孙天成却很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他说,“我们学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