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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军功,也往往是用傅家人的命换来的,现在,确切的说,就是他傅云庭。
“臣傅云庭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乐成帝目光沉沉的打量着傅云庭,任谁都看得出,乐成帝的情绪有点问题,并非那种看到青年才俊的欣喜,而是一种说不出的东西,整个朝堂都陷入了寂静,傅云庭安安静静的单膝跪着,低眉敛目。
长久的沉默,“好,不愧是傅家儿郎,果然是英武不凡。册封武安侯世子为正一品镇国大将军,为西北抗击匈奴主帅,即日率三万大军赶往西北,以祈尽快稳住边境局势,夺回启元失去的领土。”乐成帝一锤定音。
考校什么的,没了,就那么草率的做了决定。
如此这般,便是作为“推荐者”,阮瑞中心中都不由得暗暗蹙眉,看来,晋亲王说的应该没错,皇上对武安侯府,比预想中还要有意见,这不仅仅“功高盖主”那么简单,毕竟,傅家的功绩,已经是过去很久了,武安侯府现在还真没什么地方值得忌惮,皇上所表现出来的却不是那么一回事,虽然,在多数人看来,皇上对武安侯府是格外的任重。
“谢主隆恩,臣定当不负皇上所望。”别人都能看出来的东西,傅云庭也并非当局者迷,接受得很平静。
无亲无故,何来无限度的恩宠,超过了度,那就是捧杀了。
随后,乐成帝又点了几个年轻的将领,却与之前所说的协助副将是两码事,年轻,意味着热血干劲,但也意味着莽撞冲动不服从调遣,边境十万火急,皇上现在的作为,简直就是儿戏。
然而乐成帝却是理由十足,这些都是启元之栋梁,他相信他们,他们一定能出色的击退敌人。
一群基本上都没接触过战事的人,就算学过很多东西,但那都是纸上谈兵,没有老将带着,初临战场就是这样的局面,这已经不是信任与否的问题了,更多的人感到不妥,正要开口,乐成帝直接站起身,“事情就这么决定了,粮草事宜交给户部兵部,康亲王,睿亲王,恭亲王三人共同协理,退朝。”
明明开始的时候气氛还那么沉重,人人都知道迫在眉睫,可是才多久的时间,事情就完了,让人感觉到的,只有轻率,要说虎头蛇尾也不若如此。
连同乐成帝的一众儿子的皱起眉头,找不到解惑的地方,纷纷找上了内阁首辅大人,寄希望他能给人一个满意的答案。
而阮瑞中同样是云里雾里,自然是将众人给忽悠过去。
在众人未曾注意到的地方,阮瑞中与骆沛山对视了一样,手上动了动,达成了默契。
两位重臣在回家之后,就找来了晋亲王留在自己府上的人,现在的情况,若是不见一见晋亲王,心中难安。
不过原本只是让晋亲王做一份准备,安排好见面的时间,却不想,只是转头的事情,好像,晋亲王已经料到了他们要见他。
一身常服,甚至都没乔装,就那么出了门,各自的马车,好巧不巧的遇到了将要出城的于仲擎,于仲奉皇上的命令,向晋亲王传达口谕,两人不由得在心中一番紧张,手心出汗,随后却发现这位御林军大统领竟然在有意无意间为他们打掩护,然后,就那么轻松的,没引起任何主意的情况出了城,直奔晋亲王的庄子。
抵达庄子,在二人犹豫着要不要下马车的时候,于仲擎在外面却先一步开口,“下官正欲前往面见王爷,阮大人与骆大人可要与下官同行?”
这都已经点名他们的身份了,自是再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下了马车,三方人心照不宣的打了招呼,至于心中“果然不愧是晋亲王”之类的想法,就无需宣之于口了。
沐安亲自引路,走的暗道,甚至能清晰的听到来自马场的喧嚣。
还是那个李鸿渊与其他兄弟一起的包间,只是这会儿里面就只有李鸿渊与靖婉,没错,靖婉也在。
见到靖婉,莫说阮瑞中,便是骆沛山都吃惊不小,倒是于仲擎的接受度最高。
靖婉也不知道自家夫君打的什么主意,如此挑战朝臣的承受力,就只能保持微笑,安静的坐着,摆出高深莫测的姿态。
“坐吧。先与本王说说,任命傅云庭为主帅前后,父皇是什么反应。”
晋亲王行事,向来难以琢磨,他都已经问话了,自然不能支支吾吾,三个人,分别站在自己的角度给了晋亲王答案,而于仲擎因为与乐成帝保持的距离最近,同时,在退潮后也见到一些,说得更为清楚。
所有的,汇集在一起就三个字:不对劲。
李鸿渊沉默片刻,所以说,皇室对武安侯府的诡异态度原因,或许只有启元的历任皇帝知道,那么更确切的说,应该是启元皇帝们对武安侯府态度诡异,要说这里面没有原因,鬼都不信。
“副将了,点了谁?”
“皇上未点副将,而是点了几个小将。”
李鸿渊轻嗤一声,前世的时候,好歹还掩饰一下,正儿八经的点了副将,不过,不难理解,前世,武安侯已经死了,傅云庭与靖婉成婚不久,那个时候傅云庭颓唐,现在呢,武安侯府尚好,傅云庭有子,气神都天差地别,不怪皇位上的那位都掩不住反常。
第487章:一语道破
靖婉在一遍安静的听着,如此明显不对劲的地方,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来。
她心中也万分疑惑,乐成帝虽然平庸了一点,但是,他脑子没坑,偏生现在为什么做出如此罔顾启元安危的事情。
在李鸿渊的示意下,于仲擎将今日其他的事情一一说明,有遗漏的地方,阮瑞中跟骆沛山作了补充。
“事情既然已经成了定居,那就这样吧,后面的时候,到时候再做计较。”李鸿渊说道。
“王爷,事关江山社稷,皇上不知何故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岂能……”
“阮大人,皇上是君,吾等是臣,王爷亦然,有些事情,阮大人便是着急,也需要徐徐图之。”骆沛山略带劝慰的说道。
阮瑞中呼出一口气,“王爷恕罪,是臣着急了。”
“阮大人心怀天下,一心为国为民,情有可原,不过,事情也没那么糟糕,这到底是他的天下,再如何玩笑,也要想着百年之后如何与列祖列宗交代。”既然与前世不同,而本质上也只是想着要傅云庭乃至整个武安侯府覆灭,现在瞧着傅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