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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温容川没有答话,却是忆起了他记忆中那如同行尸走肉般的“生物”。
那个全身满是脓包,遭一切虫蚁避之千里的“生物”!
他的母亲没有灵血,那一代也没人有灵血,那个“生物”又是什么人?
“这不可能……”温容川眉头紧皱,“那……有没有可能,这种体质可以靠后天改变?”
于非安道:“示鬼教中,确实有一样禁药有这种效果,但成功的机会很小,而且还有严重的后遗症,当教主一脉没有人继承灵血时,示鬼教便会到外抓人来使用这种药物,但那些吃了禁药的人大多活不过半年,而且死前形貌十分凄惨。”
温容川道:“例如头发变白、皮肤发红,并且全身长出脓包吗?”
于非安怔了怔:“确实是这样不错,莫非少爷见过服用禁药的人?”
得到了肯定答复,温容川便沉默了下来,像是在犹豫该如何开口,叶城予定定地看着温容川一会,很快便想到了唯一可能,脸色顿时有些发白:“难道是伯母用了禁药?”
于非安闻言,不可置信地看向叶城予,见叶城予神态认真,于非安随即将目光移到温容川身上,似在期盼他能出言否认。
温容川却是垂着头,低声道:“我不确定,但从尹老头子的态度来看,那个人应该是我的母亲不错。”
于非安脚步一个踉跄,几乎站立不稳,叶城予也紧皱着眉,一时之间,谁都没再开口,厅中一下陷入了沉默。
过了许久,叶城予却是沉着脸道:“非安,去父亲房里把那幅画拿来。”
话音落下,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叶城予望向于非安,见他似乎还在失神,便又唤了几声,直过了半晌,于非安才终于低低地应了一声,魂不守舍地出了正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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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容川与叶城予在厅中等了一段时间,才见于非安抱着一卷沾有血迹的画卷回来。
叶城予接过画摊了开来,这幅画,自然便是他的父亲托人带回的温容川的画像。
看着这幅不知何时被人画下的像,温容川心中顿时生出一股微妙感。
叶城予将染血的一面摊在两人的面前,向温容川道:“当初父亲托人带回的这幅画,背面有大半染上了血迹,非安本想将画在他的房里,但一拿进去,他所饲养的毒虫便纷纷躲避,那时非安的猜测是这片血迹出自你身上,而且是在画送回来前刚沾上不久。”
“但我确实没有见过这幅画,所以这不可能是我的血。”温容川说话声音一顿,也想到了叶城予拿出这幅画的意思,“你怀疑这上面是我母亲的血?”
叶城予点了点头,又向于非安问道:“非安,你说吃过禁药的人大多活不过半年,那有没有可能伯母便是那少数的例外,吃了禁药后又活过了二十多年?”
于非安脸色依旧苍白着,他怔怔地看着叶城予,木然地道:“事实上,据属下所知,这项禁药的药方多年来一直在修改,小姐……小姐要是真吃了,究竟会有什么症状,属下也不清楚。”
叶城予沉声道:“那就是有可能了。也就是说七年前,父亲与燕伯父确实找到了伯母的下落,这幅画原来应该是温伯母所拥有。”
于非安听到这里,眼里终于有了些神采:“所以说,小姐……小姐有可能还活着!”
叶城予却是沉默下来,因为他知道,温虹湘确实已经不在世上。
即便他与燕敏山的父亲当年真的找到了温虹湘,但两人都已遭遇不测,那么温虹湘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何况画上所染的大片血迹若真是温虹湘所留,当时的她必然已受伤不轻。
一旁温容川更直言道:“变成那副模样,活着也不见得比死了好。”
于非安闻言,愤而怒视温容川:“她可是你的母亲!”
温容川冷冷道:“我说错了吗?”
于非安大怒道:“你──”
温容川不等他说完,直接打断道:“你见过那些使用禁药的人是什么情况,这要换作是我,宁可一刀给自己个痛快。”
☆、第二十三章
被温容川一阵抢白,于非安紧咬着牙,终于说不出话来,他怒瞪了温容川一会,最终只能颓然地跪倒在地上,嘴里不停喃喃地念着“小姐”两字。
叶城予皱眉道:“行了,现在事情也差不多弄明白,那这件事就先到此为止,非安赶紧起身吧。”
于非安应了声是,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垂首向温容川道:“刚才是属下失礼,还望少爷见谅。”
温容川随意地摆了摆手,转而向叶城予问道:“你有什么结论了吗?”
叶城予道:“这次回来,主要是想让你见见非安,顺便弄清杨瑞为什么要逼你入示鬼教。示鬼教既然会用药来培养拥有灵血的人,便表示灵血确实有什么用处,但既然非安不清楚,我们还是只能从尹先生身上下手。”
温容川哼道:“也许杨瑞就是想接我回去供着。”
叶城予道:“那你想回示鬼教被他供着吗?”
温容川冷冷道:“不想。”
叶城予笑道:“那便走吧,你也想尽快赶到翠竹林吧?”
温容川本要回答他不赶时间,但本还低垂着头的于非安,听到这话猛然抬起:“少爷与庄主要前往翠竹林,莫非是要找尹先年?”
叶城予一怔:“你也认识他?”
于非安道:“他是属下的老友,相识已有二十多年,属下偶尔会去找他泡茶切磋医术。”
……
温容川与叶城予对视一眼,两人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复杂。
于非安早就认识尹先年,他却始终对温容川的下落茫无头绪。
叶城予忍不住道:“你说你跟过尹先生一段时间,那时可曾见过非安?”
温容川苦笑道:“没见过,或许正好错开了。”
于非安闻言,彻底怔住了,目光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两人。
叶城予只好向于非安问道:“尹先生知道你和温伯母的关系吗?”
这个问题可说问得十分愚蠢,但对于眼前的情况,若不是尹先年刻意隐瞒,叶城予只能想到这样的可能,但看着于非安突然涨红的脸,他知道答案必然是肯定。
“知道!他当然知道!当年尹先年经常跟在小姐身边,我认识他就是因为小姐的关系!”经历一连串的冲击,于非安也显得有些沉不住气了,“八年来,属下与他喝酒时也经常谈起当年的往事,他竟从没有一次向我提起过少爷就在他身边!”
温容川安抚道:“八年前,那个时候我已经离开翠竹林了,或许尹老头子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认识我?”
于非安愤愤地道:“不想让‘别人’知道,敢情我在他眼里竟是个‘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