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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演变成“或许她那个性格是因为狂躁症也不一定”,也只用了短短几句玩笑话的时间。
岳人好奇地打量着转学生,忍不住想要采访“你真的做过这种事吗?”,而后者回以冷淡的视线,在她推门进去教训那些人之前,有人的动作比她快了一步。
“打扰到你们了吗?”忍足侑士不由分说地推开门,“今天是我值日,你们还有什么没做完的事情吗?”
“怎……”女生想抱怨忍足睁着眼睛说瞎话,但在看到他身后的北川绘里时,识趣地咽下了那些话,“没事了。我们这就离开。”
她们连画具也没有拾起来,就一副被抓包的模样,低着头匆忙地从后门离开。
当这片区域都安静下来后,岳人左右打量着两边。要不是一只手被忍足侑士抓着,他很怀疑北川绘里刚刚就应该爆发了现在她的低气压也没有缓和到哪里去。
“那个……”
他企图开口挽救一下气氛,但两个人都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算了。
一向被大家所瞩目的少年、很少面对这种被无视的场面,这让他难得产生了一丝逆反心理,想着反正是侑士闯下的祸,他自己应该能够解决,岳人摆了摆手说道,“那我先走了。”
他走出长廊后,遥遥地回头望去,那两个人的身影被夕阳抹上了一层柔和的滤镜,好像他们之间,刚刚还针锋相对的气氛根本不存在一样。】
故事总是这样开始,在不经意的午后,不曾预料的邂逅、泛起波澜的平静生活岳人一直觉得自己的搭档忍足侑士是个神奇的人,尽管他对谁都没有表现的格外友好,但只要他愿意,能够和任何人成为朋友。
唯独这一次,在北川绘里和侑士成为朋友之前,向日岳人也踏上过同样的轨迹。但是那个时候,他毫不在意这份邂逅,也没有去了解某个人的兴趣。
樱花在空中打转,忍足侑士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转角,与那时一模一样的画面,可早已错过一次的人,无论后来发生了什么,也永远错过了当时的她。
一旦意识到这一点,胸腔泛起针扎过的疼痛,让人难以忍受。
在莫名其妙的失落中唯一确定的是。
……突然很想见到她。
*
这节课迹部景吾选的是德国文学,因为课程冷门,空旷的教室里一向很安静,今天却不知怎么回事,总有人窃窃私语,等他抬头望去,一个个又做贼心虚地低下了脑袋。
少年不由地颦起眉头,食指敲了敲桌面以示警告。
然而没有震慑多久,周围又传来小声的议论,偶尔夹杂着一个熟悉的名字,让他不得不在意起来。
迹部景吾走出教室,不出意料地看见议论中心的当事人正倚着墙壁,低头玩手机。
“你在这里干什么?”他关上了教室的门,连同窥探的视线一同挡在门后。
“下课了?”绘里梦游似的回神,“……我在等你啊。”
迹部景吾挑了挑眉,“等我?”
“不用刻意摆出一副‘我知道没什么好事’的表情吧……”绘里难有些心虚气短,“这次,真的只是一个小问题。我问完就走。”
就算是迹部景吾,也想不出他们之间是否还存在有没有解决的事情。
他下意识地紧了手指,内心有些排斥这或许出乎意料的问题,但长久以来养成的从不退缩的习惯,让他在女生面前淡然地应承了下来。
“那个……”得到了许可之后,她反而犹豫了起来。
“到底是什么事。”语气中不自觉带出的不耐烦意味,更像是为了掩饰忐忑而虚张的声势。但沉浸在心虚中的女生并没发现这一点。
“戒指。”她似乎被迹部景吾的语气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回答道,“……是戒指。”
随着她的说辞,不自觉地在阳光下张开了五指,他垂眸看着已经淡到无法看到的圈痕,“你是说这个么?”
第一次见面时还很清晰的圈痕,如今淡的看不清痕迹,绘里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尴尬,“这个戒指,去哪里了?”
“不是跟你说过么。”迹部景吾挑起眉头,又重复了一遍,“扔了。”
“我想再确定一次‘扔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说不清为什么每次在她面前提起从前的事情,都能够让自己的心情变得更加恶劣一点,迹部景吾迈开脚准备离开,被女生扯住了衣袖。
“等一下……我是说,请等一下。”她表面低声下气地用上了敬语,实际上却不依不饶地追问,“你把它丢到了哪里?”
手背与她的指尖碰触,若有若无的接触让他有些不自在,以至于没有立刻制止她胆大包天的动作,“学校后面的人工湖。”他扯开嘴角,讽刺地问,“怎么?难不成还要去捡回来吗?”
她已经这样做过了。
绘里下意识地握紧了左手,那个戒指在掌心留下不容忽视的触感。
“……不是。”她后知后觉地放开了迹部景吾,“对不起,问了奇怪的问题。”
而他只是回以一声听不出情绪的冷笑。
“我先走了。”绘里转身,她能察觉到迹部景吾在身后探究的视线,却不知道怎么向他解释自己突如其来的异常状况……或许,根本没有办法解释。
明明被丢进湖里的戒指,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手上,这个问题一旦解开,所面临的答案比任何时刻都严峻万分,她和迹部景吾或许都没有足够的勇气去承担。
……这份早已错过,不合时宜的心意。
带着难以言喻的恍惚感,漫无目的地穿过大半个空旷校园,过了许久她才发现,原来并没有到下课时间。
“绘里。”
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女生停下脚步。
拥有着太阳般明亮发色的少年,从高处的台阶一跃而下,语气有些抱怨,“我找了你好久。”
“……是岳人啊。”
她侧头望去,嘴里说着应付的话语,思绪却乱糟糟的,无论如何也理不出一个章程。只能看见岳人在面前说着什么,耳朵里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一瞬间想起了很多事情。
病房外的惊鸿一瞥,初次见面时避而远之,以及后来不得已相处中的针锋相对……仔细算来,她跟迹部景吾好像从来都没有气氛很好的时候。
她总是满腔困惑,想要从他身上得到确切的答案,而迹部景吾会因为她的困惑而感到愤怒,愤怒之后,是一次又一次妥协的骄傲,以及因此产生的挫败与不甘心……这一切,并不是没有察觉到过。
偶尔也会想,对于迹部景吾这样骄傲的人,哪怕稍微企图染指他的自尊心,也已经是非常冒犯的事情了。而她却仗着无知一犯再犯,至今没有被迹部景吾拉进黑名单,大概是因为……
是因为什么呢?
不是因为他本性善良。
也不是因为他脾气温和。
更加不是因为他助人为乐。
是因为在一次又一次越界行为中,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