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禁咒司
“怎么了,你这么急急忙忙的。”荆县禁咒司主事被人喊起来。
“都这么晚了。”
“主事,普济寺的番邦人动起来了。”这人擦着额头的汗水,说着。
“哦!这么晚了,他们居然还进城?”禁咒司主事眯着眼睛,有些疑惑。
“难道他们终于有动作了?”
“卑职怀疑很有可能,自楚州失守,就有那里的同僚通知我等,这番邦人似乎和叛军勾结在一起,当日城内不少同僚都陷在里面,这些焚教的番邦人没少出力。”这人说着,就问道:“我们是不是……”
“不急。”说到这里,这禁咒司主事也有些踌躇。
“先派人出去,还有那个顺明客栈怎么样了?”作为荆县禁咒司主事,这个地方他们虽然有能力解决或者镇压,但的确非常消耗力量,尤其是随着叛军北上,不少地方的禁咒司人员都去了荆郡等一些地方,如果这时候消耗力气处理其他事,就很容易耽误了朝廷正事。
“顺明客栈里的那个妖孽?”这人想了想说道,“我们和它有着约定,不许杀人,这是底线,只是最近以来,它虽然没有杀人,但客栈的住过的人和死了基本没什么两样,主事,如果这样下去,我们恐怕更难对付这妖孽了。”
禁咒司主事听了,连忙给自己披上一件外衣。两人向着旁边办事的厢房而去。
“这样也麻烦,明天一早带上我们的人,先去收拾一下,起码在成贼叛军北上之前,这里不能乱。”这主事说着又有些犹豫,“京师传来消息,陛下已经派了人率领大军平叛,因此,我们这里还是很重要的。”
这句话似乎是安慰着彼此。
“不过普济寺的贼秃还是注意,近来这些人和一些达官贵人走的近,不论他们有没有联系叛军,都要注意。”主事说着,这时候也有仆人给屋子里其他的灯都点上了,一瞬间照亮了屋子。
“你先去办事,其他的再说。”吩咐着这人去了,这主事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发现是冷茶,只是这时候也没命人换了,大口喝着。
压下了心中的不安。
“荆县距离楚州太近了,上面只说朝廷已经派兵,可到哪里了,也没有一个准信,一旦叛军北上,荆县可支撑不了多久。”这主事原本就是这几年禁咒司扩充人手之后提拔的一个散修,原本懂一些观望风水的法术来,粗浅通一些纸人之术等等,原本进了这禁咒司就是指望着能学一点道法,再就是借着朝廷气运享福,只是这天下一乱,他的心就很难安定下来。
“这三更半夜的……”看着屋外,似乎一片安宁的荆县县城,心里更是焦躁,作为一地主事,这县城虽小,不太平的事情也多。
“禁咒司这差事越来越不好办了。”更重要的是官府办事,哪里容得你妥协,尤其这禁咒司位置上,上面差事下来了,你就得办,关键这还没有商量余地,行的完全是军法。
“唉!”
想到这里,这主事收拾了东西,走进了一处密室之中。
这里却是设着法坛,不同于以往那样的,这里行法主要是要借助龙气。
“普济寺的番邦人,顺明客栈来历不明的妖孽,还有鬼狱震动的恶鬼,那个都不简单啊!”尤其是鬼狱的恶鬼,穷凶极恶,禁咒司大部分力气就是在镇压他们,虽说有着城隍协助,可积累的怨气却是很多了。
……
“城隍神君,这鬼狱今天又震动了,跑出去了五十多个恶鬼,已经被几位将军斩杀。”一片灵境之中,城隍道场之内,一个鬼吏小心翼翼地说道。
“嗯,知道了。”
浩大神光之中,这城隍应了一声,就命着这鬼吏退下。
“这天下又要乱了啊!”荆县城隍心里忧虑重重,当年青阳之乱,波及甚广,好在是没有到祂这里,可是后来镇压造反的罪鬼,也一样不轻松。
“该死,这次可就难了!”荆县城隍知道,一旦叛军北上,祂这里成为了战场,恐怕这鬼狱也就镇压不下去了,尤其是这鬼狱内镇压的,可都是反对朝廷的,甚至还有一些魔神,当然了也不乏好人家无辜者,只是镇压在内,如今都是凶悍,在鬼狱之内,城隍就设了三道防线,上万鬼兵看守,可心里还是没底。
“嗯?这禁咒司?”荆县城隍内心一动,一个念头分化应了过去。
……
“罗头,你看这不是好好的嘛。”曹钦一路上陪着笑,这时候到了客栈之前,他还算淡定。
“好,你觉得好就进去啊。”罗头可不跟他废话。
“这……播哈那道长,你怎么看?”曹钦想着,这就直接问播哈那这个番邦道士了。
“有点不对啊。”播哈那没理会曹钦,这时候他觉得不对。
“焚祖在上,我以本门秘传之术居然无法看破这里!”播哈那知道,这说明里面的东西绝对比他厉害,或者就是有什么倚仗,如果是前者,他就要小心了,如果是后者,看来和他焚门缘分不浅哪。
“曹施主,这里很不对,不过贫道还是对付的了的。”播哈那说了一句,便向着客栈走去。这时候不做点啥,他那钱也收不起。
轻轻推开门,刚走进去,播哈那便打了一个冷颤。
“好重的阴气!”紧接着,他的弟子也进来了。
“你们先离开,这里你们应付不了。”播哈那说着。
“是。”说着几人退下,只是他们都没有发觉的是,一个阴影潜入了他们的背影之中了。
此时天色虽晚,天上却有月亮,白色的月光撒下,把这个街道照的很亮。
只是可惜,众人之中,就播哈那有些深厚的修为,余后诸人都不曾发觉这几人影子的问题。
外边,罗头又吩咐着三人继续巡逻,他们几个盯着这里。
曹钦几人则眼巴巴地看着播哈那走进了去,却又发现,这罗头居然还打算一副盯到死的意思,几个人都觉得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