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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设看起来相当牛逼了,一水儿的大高个儿和大长腿,身材健壮,个个儿在夏日酷暑的天气里,晒成黑炭模样……
周遥就开始跟队训练了。一帮人都是浪荡了大半个暑假,吃喝玩乐,就没怎么k过体能,都懒着呢,刚刚恢复训练,这叫一个身心皆是痛啊!痛不欲生!
“养这一身肥膘!”他们教练不停地损他们,进行挫折式教育,“瞧你后背浪出来的肉,一颠一颠得……跑步撅什么腚?……周遥,说你呢,肚子上一层肥膘儿!”
周遥正跑着呢,被训得一激灵,下意识低头摸自己小腹,我哪有一层膘啊啊
上来就一个三千米,先把一群人跑傻了,瘫在终点线上。一个头发冲天撅的队友,名叫潘飞的,弯着腰狂喘,冷眼笑话周遥:“原来你也不行啊?”
“你行你上。”周遥呼哧乱喘地坐在铺煤渣的跑道上,耷拉着舌头。
“看看你们,“教练把他们一个个踹起来,“这要是体能测试十二分钟跑,你们一半儿人都不及格!”
“教练,那是人家踢甲a的,才要十二分钟跑呢。”潘飞苦笑。
“老子严格要求你们!”教练冷笑一声。
“你不叫飞飞么,教练以为你能飞呢。”周遥惨笑,然后就被教练飞起两脚,踹得他俩手脚并用滚了起来……
教练给周遥摆出秒表成绩:三千米,你愣跑了十二分钟半!
“乌龟爬似的,你在全队爬个倒数第二,你后面还有一位脚踝刚刚伤愈归队的,也是爬着回来的。”教练看着他说。
周遥垂下汗湿的眼皮,点点头,说:“我练。”
教练:“下边儿自己练去!”
周遥:“嗯,知道了。”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体能特别烂,秉承了一众“技术流”球员的优良传统,技术怎样先不提,一贯就是体能差呗。所以他经常踢到下半场就没体力了,需要被换下场,或者直接腿抽筋了。
之后又是专项训练,3x25米折返跑,连着跑四组,然后还有三对三身体对抗。
队员们都是站着来操场的,最后一个个儿都躺在操场上,都起不来了。没人过来抬他们,自己喘够了歇够了爬着回去,第二天再回来继续。
他们是下午四点半之后才开练,练到七点解散,跑步时看着夕阳缓缓没入球场边的树梢,这个时间段比较凉快。周遥在球场上躺了挺久,天都暗了才坐起来,慢慢走回场边,捡拾自己的装备。
几名队友跟他摸头击掌,淡淡地问候几句,就算是认识了。
“你们一摸我就一脸水。”周遥发梢不停地渗水,两眼呆滞。
“你还能滴出水,”潘飞说,“我都已经脱水儿了,都晒成干儿了。”
“那谁,周遥,你、你这是放假多久,没练?”刘春雨说他,“哈尔滨跟北京,没时差吧?你这好像,有12小时时差,没倒过来,还晕呐?”
这长相憨厚、五大三粗的孩子,说话有点儿大舌头,断句标点位置总是不对。
“胸口上不来气,特别闷。”周遥低着头说。
“两地有温差嘛。”潘飞说,“他还没倒过来温差!”
“也是哈。”刘春雨说,“那边儿都,没夏天吧?给你晒化了?”
周遥被奚落了也没话可说,真怂,埋头苦练吧。
他眼睫毛上都是汗,真的累,心里又着急上火,男人谁愿意在外人跟前丢脸跌面儿么……
周遥就是年纪吃亏了,身体条件就弱些。他算业余校队的成员,然而不但没有把年龄从大改小,他还提早上学了,他比同班同年级的学生都小。
他当初念学前班就比旁人聪明、早慧,顺理成章就提早入学,觉着这是一项能拿来显摆的荣誉。按照生日,他是在猴年9月1号之后出生,但提早了一年,就跟许多属羊的孩子一起上学。结果就是他比旁人都年龄小。
他比瞿嘉也小半年多。他十月份才过生日,瞿嘉的生日是在二月份。
进了球队,这就不是好处而是劣势。球队里男生个个儿都是身材高大,很猛的。三对三对抗,刘春雨一个横身上抢直接把他磕飞了!刘春雨一愣,哦,打个抱歉的手势:不、不是故意的哈。
紧接着半分钟之后,潘飞在边路对抗的时候又把周遥撞出去了,直接从边线里边给他撞到边线外边十米远。如果是正式场地有广告牌子的,他就撞破广告牌了。潘飞做了个很纳闷惊讶的表情,诶……
周遥换掉护腿板和球鞋,光脚趿拉着拖鞋,扛着他的球包,觉着那球包都沉得要死,背不动,烦。
他们一中的操场,正面是校门和围墙,看着挺坚固胸围的,在操场背面有一段是铁丝网弄起来的围栏,有一段破口可以钻进来。那属于旁门小道,附近学生都知道从围栏破口抄个近道,还不用在校门口被值日生检查仪容仪表。
周遥于是也抄近道,他累得都快吐了。弯腰钻过铁丝网,还忒么被剐住了,劲地把自己扒拉出来。
耳畔响了一声,自行车大套的“吱吱呀呀”声音。他再抬头,周围已经没有车也没有人了。夕阳西下,傍晚清风徐徐。
操场后面就是一根电线杆子,孤零零的。路灯照着这一段人烟稀少的土路。
周遥低头走,然后突然抬头,骑车的身影在很远的树后晃过,走掉了。
“……”周遥犯愣,站住了,眯缝着眼看。
他其实有三百来度近视,还带散光。今天训练没戴隐形,正式比赛他是需要戴隐形眼镜的。
瞎眯着三百度大近视,只瞄到蹬车的一双大长腿,很瘦的黑色牛仔裤。
脸没瞅清楚,他认识那两条腿。
周遥慢慢走到电线杆下,街灯给他照出一块亮光。地上,路灯照耀的一个暖黄色光圈里,有两个抽剩下的烟头。
……
连续一个星期k体能,队友们每天下午生龙活虎神百倍地去学校报道,在夏季闷热湿黏的傍晚,再一脸生无可恋步履蹒跚地拖着球包回家……
周遥几天之内迅速就晒黑了,后脖子晒成发红的颜色。
他妈妈都发觉了,过来抚摸他脖子肩膀:“特累吧?……咱们也不用太玩儿命了。”
“训练这事儿啊,你能训就跟着训,实在不行,就歇了,不练也没事儿。”他妈妈说。
“哪能就歇了啊?还要上场踢呢,不能太丢脸。”周遥说。
“尽力就行,怕你太累太辛苦,我看着都心疼……”俞静之说,“你看你胳膊肘,你怎么弄的,磕的?”
“摔一下,常事。”周遥胳膊肘外侧有一片红肿划痕。
“你说你当初吧,怎么就不继续好好学个钢琴、声乐?男孩子咱们拉小提琴也行的。”俞静之感叹,“你想学什么乐器、任何的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