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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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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眼发直……好在还没蠢到直接喷出两股鼻血。

里边干干净净的。

没有让别人碰过一下,没有在第二个人面前这样麻利儿脱过。

周遥也不是没看过,但这次真的不一样。两人眼神都不对了。瞿嘉浑身都是热的,是滚烫的,眼眶是烫的,血液里疯狂涌动着想念和渴望,最后的一处避风港就是周遥的怀抱。

瞿嘉就在他面前,跪坐,伸开手臂捧了他头,亲他。

他们接吻,在晚霞之下,瞿嘉肩头披了一层金红色的霞光,让人醉了,要发疯了……

今天什么日子?这日子其实合适吗,顾不上了。

事到临头,真害羞啊,时不时地笑场,然后又敛起浑不正经的笑容,严肃地正视对方。

周遥血槽已空,想脱掉球衫手指发抖。瞿嘉按住他手,轻轻揭开,慢镜头似的剥开,好像遥遥是一件瓷器。脱那两件上衣竟脱了很久,小心翼翼一寸一寸从头顶揭掉,就是揭盖头一样,然后凑上去很珍惜地吻周遥。

周遥绝对不是瓷器,结实的胸膛和八块腹肌暴露出来时候瞿嘉明显被闪爆了眼,看得发痴了……他的遥遥真帅。

更好笑在于平时被球衫盖住的地方,还挺白的,是皮肤本色儿;露出来晒着的地方,黑得像能搓出一堆泥。瞿嘉低头亲周遥脖子上黑白分明的界限,亲到耳朵,然后就把人亲趴下了,迅速让两人光/裸的身体也裹成土色……

他们紧紧抱着,在山梁上,在桃子树下,互相抚平汹涌的思念。

偶尔脸贴着脸,视线缠绵再移开。周遥知道瞿嘉在许多个瞬间眼底是湿的,但不愿让他看到;瞿嘉胸口是抖的,不想让他察觉。瞿嘉很急切,就是拼命把自己揉到他怀里。俩人都想做那个撒赖要吃/奶的小孩儿,嘬来嘬去,也只有在对方面前才敢这样肆无忌惮原形毕露……

周遥以前一直纳闷,瞿嘉干吗要用“三棱柱”这个莫名其妙的比喻。数学学太差了吧?明明应该是圆柱体么。

那一回在平谷桃园的山梁上,他终于见识什么叫“棱柱”。

那玩意儿真的是,可以带棱的……

他的嘉嘉,是那样惦记他的,急迫的,凶猛的。那股温热、滚烫在他手里的时候,青筋暴起,烙在他眼膜上,疯狂烧灼他的心。

“哎,好像还真的是,有三条筋。”周遥靠在瞿嘉身旁,仰望傍晚逐渐昏暗的天空。

“呵,有么。”瞿嘉说。

“有啊,我都记住你那玩意儿了,走向是这样的。”周遥于是朝天竖起自己一根中指,开始比划,在上面示意出那三条筋的纹路走向。

直接聊这个,这也太羞耻了吧?

“靠,别说了……”瞿嘉别过脸去,脸真的红了。刚才发疯的时候他可没这么矜持,凶凶地按住周遥,差点儿把周遥“栽”在旁边那个桃树坑里。

哈哈哈,周遥敞开嗓门笑。

“不许说。”瞿嘉绷着脸,害臊了,细长的眼角却流出一片沉醉而疲倦的笑意。

“我看见了,我知道了,我就说。”周遥表情特满足,“你又不让我拍局部照片,回头我就给你都画出来。”

瞿嘉顺势去掏周遥内裤裤/裆,周遥滚在地里挣扎,又被扒了内裤暴锤了一个回合……

小风一吹,山上有点儿凉。瞿嘉把恤衫丢给周遥,但周遥偏不穿:“再晾一会儿。”

瞿嘉:“着凉了你还训练么。”

周遥把两人温热的身躯紧紧贴上:“想看你光着,好看,我再看一会儿。”

瞿嘉这趟平谷“探亲”,人不知鬼不觉,训练大院这边的领队教练也不知道有外人来过。

大伙儿就是觉着,周遥傍晚回来得比较迟,确实吃多了吧,在果园里施肥施了这么久。

而且,脸上笑容有点儿浪,夜里睡觉呼噜声打得震山响。

当然,第二天训练更累了,腰酸背疼腿也发软,在场上跑都跑不动,周遥几次被他们教练点名骂他出工不出力怪不得人家专业队的赛前要求禁/欲。

男孩子互相做那事,极度兴奋刺激之后,后劲儿十足,真挺疲倦的。周遥后来在大院的澡堂里洗澡,下面被搓得都有点儿疼了。

俩人下手没轻没重,就顾着爽了可能搓掉一层皮。他又想象着当时在夕阳下的野地里发疯的情形,特别得意、满足,低头摆弄自己那晃头晃脑的地方,就特想锅下腰去亲自己一下,然后发现亲不到啊!

原来自己真的亲不到自个儿那里,只能下回再等瞿嘉来亲。

这样一想又暗自兴奋激动得不行,差点儿又让他的圆柱体当场发射开炮……

开学了,那年就是多事之秋,所有的事情接踵而至。

这才只是个开始。

老陈家这些人,在医院里熬鹰照顾病人的时候都神龙见首不见尾,找不着一个可靠的能顶事儿的,待这人没了,纷纷地冒了出来。

怎么的呢?陈明剑上面爹妈早没了,但兄弟姐妹还有,还有一兄一姐一弟,在京郊的祖产老房子还有,值钱与不值钱的,总之都是待分配分割的一堆破烂儿。

此外就是陈明剑自己工作挣钱留下的存折、票证以及后来住的房子,甚至学校发放的抚恤金,这些东西真到继承交接时,原本以为简单清晰的事情,又牵扯一大堆亲属关系的麻烦。说到底,是牵扯到瞿嘉这个婚生子。

按照民事法,瞿连娣是拿不着啥,但瞿嘉是每一项都应该有他一份。他算是未成年子女,按理说高校发下来的慰问款抚恤金他都可以争一块饼,假若他想要争。

那二婚媳妇打电话过来,小声小气地跟瞿连娣讲话,道一番歉意,诉说寡妇带孩子的万般苦楚艰辛,拐弯抹角说半天最后拐到正题,钱啊房子的被卡住了,得找瞿嘉办事。能打这个电话也是不情不愿,但不联系又不行。

瞿连娣一听就说:“行了,甭商量什么几分之一,你不是需要瞿嘉签字吗,他不到十八岁他能签吗?我替他签了。”

瞿嘉扒掉耳机,豁然从床上起身,冷眼道:“您干吗替我签字?”

瞿连娣赶忙按住听筒,回头小声说:“你那份,就算了,甭跟那孤儿寡母争这个。当初我都懒得跟她争那人,咱还跟她争钱?她要都给她呗。”

瞿嘉从瞿连娣手里硬掰过那只听筒:“喂?”

他一“喂”差点儿把那边吓得听筒掉了,以为他要扯开嗓门吵架。

瞿嘉在电话里说:“你把要签的东西拿来,我给你签。”

“我满十六了。”瞿嘉对那边说,“法律规定的,满十六了自己能挣钱有入,我不用任何人管我的事,我够格签字。你要让我签什么?”

于是,在短短月余间,竟然好几拨人都过来联系找瞿嘉签字,在之前这数年间,都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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