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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的盛南橘,盛南橘冲他嘟起嘴,做了个鬼脸,用口型说:“好好说话!敢乱说试试看!”
蒋璃笑笑,继续说:“她很优秀,是我们队里最优秀的女运动员了。我们全队人都很喜欢她,尤其是我们教练,经常夸她。能跟她搭档,是我的荣幸。”
蒋璃说的一脸认真严肃,语气十分诚恳。
盛南橘却一口荔枝呛在了嗓子里,荔枝核差点吞下去。
姥姥进去给姥爷帮忙,盛南橘朝蒋璃丢了颗樱桃:“你也不用这么夸张啊!这听起来也太假了。”
蒋璃眨眨眼:“夸张吗?我说的是真心话啊。而且你看,姥姥听了多开心。还说要给我们加个菜呢。”
盛南橘哼了一声又嘟起了嘴:“就想着吃,撑死你!后天就上场了,我吃点儿水果都数着颗数呢!”
蒋璃轻笑一声坐到她身边,抬手捏了捏盛南橘含着一颗樱桃不舍得咀嚼的小脸:“你挺轻的了,真的。”
盛南橘一脸怀疑的挑眉斜他:“真的?”
蒋璃一脸认真的点点头:“我的话你还不信吗?我每天要把你丢来抛去的,你要是胖了的话,我比称还先知道呢。”
盛南橘被蒋璃说动了心,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咬着唇竖起一根手指:“那我今天就,小吃一顿?”
蒋璃点点头,也伸出一根手指,看起来极自然的跟盛南橘的手指勾在了一起:“对,姥爷做的菜,说什么也要吃一顿!”
然而只有他知道,这一刻他有多紧张,紧张到手指都快抽筋了。
好在,盛南橘并没有立刻甩开他。
甚至,她还晃了晃两人勾在一起的那根手指,笑的眉眼弯弯,好看的让蒋璃觉得刚才那颗樱桃是他这辈子吃过的,最甜的樱桃了。
第32章
自从进了双人队,这还是盛南橘头一回晚饭吃的这么多这么满足。
姥爷做的全都是她从小就爱吃的菜,盛南橘吃的话都顾不上说,小脸鼓着,眉眼弯弯,看起来就像过年墙上贴的年画娃娃似的。
只是没有那么胖。
蒋璃看着盛南橘纤细的手腕,无声的叹了口气。
晚饭后,蒋璃主动要求洗碗,被姥姥一顿夸奖之后连盛南橘一起赶了出去。
“哪有头一回来家里就让客人做家务的道理,去,小橘,带小璃出去转转,我们这个大学虽然比不上南方的学校那么漂亮,但夏天也算是郁郁葱葱的。你们刚好吃完饭消消食儿,回来姥姥还有水果给你们吃。”
盛南橘捂着肚子一边走一边冲姥姥撒娇:“您可别投喂我啦,后天我还演出呢。这要是一口气长个两三斤的,蒋璃到时候举不动我就惨了。”
姥姥哈哈的笑,蒋璃也跟着笑:“胖三斤应该还是能举的动的,你别一口气胖三公斤就成。”
两人告别了姥姥,走在大学校园里。
这天刚巧是周五,大学生们迎来了周末,虽然天已经黑了,但走在路上的年轻人们个个神抖擞,谈笑风生的路过盛南橘和蒋璃身边,计划着稍后的娱乐活动。
也有行色匆匆抱着书本往图书馆方向走的学霸。
更多的,是手牵手你侬我侬的小情侣。
盛南橘灵动的双眼四下看着,满是好奇和羡慕。
这是他们没有体会过的生活。
甚至以后,也很难体会到。
虽然他们也学文化课,也可以参加高考,也能上大学。
但大部分都会去体大,随着年纪的增长,对他们来说,训练只会越来越辛苦,越来越紧迫,即使读了大学,也没有这种悠然自得享受大学生活的机会。
盛南橘悠悠的叹了口气。
蒋璃看向她,问:“很羡慕?”
盛南橘撇撇嘴:“也不是吧,但是,多少还是会有点遗憾吧。有时候,看那些影视剧,什么我的青春他的青春这种,就会觉得,我的青春太无趣了。除了训练还是训练,除了花滑没有别的东西。”
“那你,后悔吗?”蒋璃问。
“后悔什么?”盛南橘仰头。
“后悔,选择花滑。”
“不后悔。人生短短几十年,做什么样的选择都不可能完全没有遗憾,毕竟这么短的生命,我又不是个演员,没机会把所有的生活都体验一遍。但我选择的,就是我最喜欢的,就算有遗憾,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还是会选择花滑。”
“那……你想过……谈恋爱什么的吗?”
蒋璃说这话的时候,心虚的脚步都有些虚浮,眼神甚至不敢再盯着盛南橘的眼睛,转开了目光,看着手牵手走过他们身边的一对儿情侣。
“蒋璃,你学花滑为了什么?”
盛南橘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了他另一个问题。
蒋璃愣怔一刻,说:“为了夺冠。”
盛南橘眨眨眼,盯着他的眼睛:“只为了这个吗?当初刚开始学的时候,小的时候,就为这个吗?”
这个问题难倒了蒋璃,他蹙着眉,努力的回忆,小时候的事对他来说愉快的部分太少,不开心的部分又总是不受控制的侵占他的大脑。
导致那些愉快的部分已经渐渐被他遗忘。
他想了很久,才缓缓开口:“一开始,其实是我三岁的时候,具体因为什么,我记不清了,只知道我的第一双冰鞋,是妈妈送给我的。从那以后,每个周末,她都会带我去学滑冰。
那时候也不知道什么是花滑,只是跟妈妈一起做什么,似乎都挺开心的。
后来……妈妈出车祸,成了植物人,家里的一切都被爸爸变卖,为了让妈妈能在医院多‘活’一阵子。只有那双冰鞋,作为妈妈送我的礼物,因为没什么价值,被保留了下来。
再后来,想妈妈的时候,我就去滑冰,直到我的教练跟我奶奶说我很有天赋,可以学花滑试试看。
就这样,我滑到了现在。
一定要问我一个原因,其实我也说不上来。但那段最痛苦的日子,如果没有花滑,我根本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蒋璃说这些话的时候很平静,平静的就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盛南橘却听得泪眼模糊。
沉浸在这种悲伤的情绪里,盛南橘又后悔又心疼,对于这种痛失双亲的血淋淋的伤痛,所有的语言安慰都太过苍白。
这时,路中间驶过一辆车,狭窄的校园小路,过车的时候行人只能避让。
盛南橘难过的太过专注,没注意车子,蒋璃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将她拽到了路边。
女孩儿的手一如既往的凉,蒋璃却抓出了一手的汗,车子过去,他正准备松手,盛南橘却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微凉软嫩的小手,用起力来劲儿却并不小。
盛南橘抓着蒋璃的手,用力握了握,仰头看着他的眼睛:“蒋璃,过去我学花滑,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