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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看看他。”
“……”
这天文筠正好在征兵办。后院闹哄哄的,一众准兵哥正在打篮球,吴宝宝是裁判。
荀慕生和叶锋临赶到时,文筠三分跳投命中,笑着与队友击掌,整个人都在发光。
场边掌声与口哨声不断,文筠接过一瓶抛来的水,正要喝,突然看到了荀慕生,喊道:“苟……”
荀慕生:“……”
“是荀!”文筠笑道:“这回我记着了!哎你这头发怎么还没染回去啊?吴宝宝在那儿呢。”
荀慕生不想解释,活动着手腕脚腕道:“让我参一个?”
“行啊!”文筠朝场上挥了挥手,示意换人,旋即摘下自己护腕道:“给你,我下去休息一下,哎唷快累死哥了。”
荀慕生本想与文筠同场竞技,一听文筠要休息,本来还有些郁闷,看着那对有些湿的护腕,又立即来了劲儿,往手腕上一戴,“成,下面看我的!”
荀慕生是校篮球队的主力,全国高中生联赛都打过,这种比赛完全不在话下,上场之后左冲右突,接连过人得分,出尽了风头。有次扣篮得分后,他往场边看了看,只见文筠正冲他吹口哨。
打完,准兵哥们各自散去,叶锋临拿来两瓶冰水扔给荀慕生和文筠,和其他人一起走了。
荀慕生舍不得摘那对护腕,戴着与文筠聊天。
“原来你不是今年的新兵啊?”文筠抛着水瓶玩,“难怪吴宝宝不让你去染头发。”
“我这不还没毕业吗,明年来。”荀慕生说:“到时候找你打篮球。”
“到时候说不定我就是你班长了。”文筠笑:“你个小孩儿,才17岁,怎么就比我还高了。”
汗淋淋的金发被摸了两把,荀慕生心里有些痒。
“看在你比我小,比我高,篮球打得比我好的份上,护腕就送给你吧。”文筠说。
“嗯?”
“反正我今后也应该用不到了。不知道野战部队里有没有篮球场,让不让打篮球。”
荀慕生心想:你真是太不了解野战部队了,篮球场肯定有,问题只在于有没有时间打。
但他没说。
文筠想把护腕送给他,他巴不得,立即说:“那我也送你一个东西吧。”
文筠好奇:“什么?”
“好运珠。”荀慕生取下手腕上的沉香手链,“喏,送你。”
“这个……”文筠拿过来瞧了瞧,看不出门道,“这玩意儿贵吗?”
“几十块钱。”荀慕生说:“和你这护腕差不多。我上次戴它考试,拿了历史最高分。你戴着,它保佑你训练时不被划伤脸。”
文筠笑起来:“你可真够迷信的。”
“不是你迷信在先吗?”
文筠戴上手链,对着阳光看了看,这才认真道:“谢谢。”
“客气。”
“下周我们就出发了,听说全部新兵都要戴大红花,你来看吗?”
荀慕生想了想那场面,差点说出“戴大红花是要嫁人吗”。
“你笑什么?”文筠问。
“没什么。”荀慕生咳了两声,“我肯定来。”
承诺给出去了,却未能践行。
荀强宇三天后赶回家中,不由分说将荀慕生绑去了另一座城市。
“你在外面混,我不管。但去部队里闹事,你想都别想!”荀强宇怒吼道:“这次我就当你不懂事,下次你再敢招惹战士,我马上送你出国!”
荀慕生试图争辩,却突然想起叶锋临和乔扬提醒过的“眼线”,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自己的一切行为可能都已被汇报给了荀强宇。
果然,荀强宇怒喝道:“你外公送你的沉香手链,你也敢随便送人!我看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荀慕生咬紧牙,眼神阴鸷。
荀强宇不与他多说,简单粗暴地关了他半个月,待他终于回到仲城,新兵们早已被送去各自的部队。
因为家里那位独断专行的父亲,荀慕生打听不到任何有关文筠的消息。一年后,他入伍的希望也落空,荀强宇说什么都不同意,母家也不希望他去部队,一心想让他从商。
念大学后,他利用自己的关系找文筠,企图曲线救国,先找到文筠的家人。但一番奔忙后,才知文筠没有父母亲人,很早就出来讨生活了。
再之后,荀强宇终于不再管他,而他得到的消息,却是文筠早已去了a级特种部队。
在军营里长大,他不会不懂a级特种部队是什么地方。
那里任何关系都不顶用,外部的人休想接触到里面的战士,所有档案皆呈保密状态,将来就算文筠退伍,也可以换种身份生活。
他找不到文筠了。
他能找到的,只有一个个文筠的替身。
他曾经无数次想,将来如果还能见到文筠,一定要不顾一切占有这个人哪怕用强迫的手段。
初秋的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文筠后背撞在东风猛士的装甲上,脸上浮起吃痛的神情,蹙眉盯着欺身而上的男人,片刻后郑重道:“荀先生,我不知道你是否认错了人。我也许是你要找的人,也许不是。但我很确定,你对我来说,只是一位陌生人。”
荀慕生瞳光骤然一缩。
文筠声音很轻,眼神柔和下来,像穿过荀慕生,看到了另一个人:“抱歉,我早已有恋人。”
第14章
一场秋雨一场寒,周日仲城开始下雨,秋天彻底降临,将夏日最后一抹盎然的绿意驱走。一夜间,梧桐叶全黄了,随着雨水飘落在地,被踩踏,被碾压。
周一本是新媒体部一周中最忙碌的一天,部门大会、版块小会开不停,但部分员工因为周末两天连续跟活动出外勤,申请了调休,办公区域显得不那么热闹。
文筠已经换上秋装,正坐在电脑前继续写周五那天没写完的策划案,手边刚泡好的茶浮着缕缕热气。
这案子本该周末写完,但周六在云洲山庄忙了一天,周日一觉睡到中午,仍觉得疲乏,半分起来工作的欲`望都没有。他起床喝了些水,饭也懒得弄,漫无目的地家里踱了几步,竟然又躺回床上,蒙头继续睡。睡到傍晚,实在是饿了,才打开app,点了份外卖。
已经很久没有用过点餐app,还花了几分钟更新,否则就点不上餐。
等外卖的过程有些煎熬,一方面饿得难受,一方面无所事事,一不留神就想到周六发生的事、遇上的人。刻意不去想的后果,就是坐立难安,干什么都觉得不对劲。
外卖来了,狂吃一通,仍觉一口气闷在胸中,找不到排遣的出口。
只好继续睡。
这种状态太不同寻常,文筠想不起自己上一次如此焦躁是什么时候。生活就像一汪湖水,就算有波折,也绝不凌厉。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