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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自己轻松不少。
如今早已经过了大半年时光,此时已经是来年五月了,两人除了上朝时见一面,平日里再也没机会相见过,他的求见她也从不理会。
他日日礼物不断,都不是什么贵重的,全是自己动手做的小玩意儿,如今已经堆了好几箱子。
“这养伤的日子都过了那么久,他每日里没有事做吗?哪里像个丞相,还有空送礼了。”她接过盒子,嘴里念道。
“相爷日理万机,有没有空闲,可不是看有没有心嘛,依奴婢看,相爷可是有心人呢……”丹青挤眉弄眼的。
“与本王何干?”她一眼瞪过去,“对了,陛下前儿不是说,趁着还未高暑,去猎场围猎,让朝中放松放松,这事儿安排下去了吗?”
“已经通知了百官,到时候应当都会去,相爷也定会去。”丹青加了一句。
尊捏紧了盒子,“特特说个什么,下去。”
丹青闷笑,“是,奴婢这便退下。”
若不是在意,哪里会注意到她特特说了一句。
……
日风和丽,今日难得的好天气,武将们大都在跑马,其玉坐在高位有些不自在,眼神左右瞟了瞟。
骆神色严肃平静,只是眼神一直跟着尊,手下一颗一颗的剥着瓜子。尊一直冷着脸不看他,似乎是被他看烦了,回眸便瞪了他一眼。
骆见她眼神过来,面上便忍不住了,唇角一弯便勾了个笑,掩不住的缱绻柔情,让其玉这个坐在正中的人都忍不住抖了抖。
大家都下场去看武将们射箭跑马了,其玉想了想,径直起身,见尊看过来,他顿了顿,“那个,阿姐,朕先去挑马,等会儿也进林子跑一圈。”
“挑马有侍卫们在,你去做什么?”尊轻声道。
“朕就是想去玩玩嘛,阿姐,不用你陪着了,朕自己去就是。”说完,其玉使着眼色带人走了,跟着回身冲着骆挤了挤眼睛。
尊正要起身交代,骆这边端着小碟子就到了她桌前。
微微偏过头,又觉着不行,她顿了顿,回眸直直对上他。
骆微微仰头看着她,跟着抿起唇角轻笑,“王爷,若不嫌弃,可否与臣好好详谈一番。”
尊看着他端来的小碟子,里面是剥好的瓜子,她冷着脸,端起碟子几口吃净了,又冷笑,“就这样的小恩小惠,骆相以为本王是那等轻而易举被骗的傻女子?省省吧。”
言罢她站起身,大步走下高台,牵了杨震义的马,回眸看了他一眼,上马便跑进了林中。
“王爷!”骆蹙眉,没能喊住她。
他急忙跟下来,夺了一名侍卫的马,忙着跟了上去。
两人在林中一前一后的追逐,尊跑着跑着觉得想笑,跟着又怒,自己怎的如此幼稚起来。
她一勒马缰,回眸看向身后不远处过来的人,干脆翻身下马,等待他到来,这里寂静,正好如他所愿,他们谈谈。
脚下一顿,她微微垂眸,脚边不远处一条三角毒蛇,尊蹙眉,静立不动。
“你别过来。”她淡淡道。
骆跟着下马,心尖一提,“王爷。”
尊提脚,蛇头猛地向前一窜,她抬脚狠狠将其踢中飞上来。
脚下一步后退,手中匕首一挥,两截断蛇落地还带着跳动。
她再次往后远离一步,“王爷小心”骆扑过来,她已经踩空滚下了斜坡。
骆随后跟着扑下来,将她抱紧在怀里,跟着一起滚到了底下。
尊蹙了蹙眉,抬手推了推他,“骆?”
骆睁开眼,额角那一处已经被划伤了,细密的血珠顺着额角流进了发鬓里。
尊躺在他身上,撑起身来,她冷着声,“骆相实在太蠢,你本不该跟着下来,而是回去找人过来。”
骆沉默一瞬,也跟着起身坐到另一边,他顿了一会,“若是人这一生,时刻都能这样理智,臣如今便不会这样烦恼。”
尊回眸,见他额角伤口流下的血已经染红了侧脸,抽出袖中的帕子递过去,“擦擦吧,想办法止止血。”
骆拿过手帕,抬手用衣袖胡乱抹了抹额头,尊疑惑,他随之堂而皇之将手帕塞进了袖中。
“王爷给了臣,那就是臣的了。这样好的帕子,还是不要脏了的好。”他说着一笑。
他两只手背上也是一片擦伤,发髻散乱,看着难得的狼狈。
尊偏头,弯了弯唇,眼神透出一点儿欢喜来。
“王爷受伤了?”他突然凑过来,看着她渗出血迹的脚腕。
尊偏头看了看,那会儿滚下来的时候,划过一个断茬,正好让她带上了。
骆捧起她的脚,小心的撩开裤腿,伤口里面还有小小的木渣,他顿时皱紧了眉。
“是臣不好,臣总是没用,每每都未曾保护好王爷。”他看着伤口,有些低落。
尊长睫忽闪,“有自知之明便好。不过,此次不是你的错。”
他想到什么,取下腰间的袋子,里面是事先准备好的酒水,“臣先用酒给王爷清洗一番。”
她一缩,“不行,本王不喜酒,不要。”
骆蹙眉,“王爷,这时候了,您先将就些,待到回去,臣亲自再为您换便是。”
“不成,本王不能碰酒。”她微微拧着眉头,极其自然的就将自己的秘密轻而易举说出口。
骆顿了顿,不再强求,他撕下自己的内衬,小心的给她擦干了血。
“骆相不必忧心,不过是小伤,回到营地找太医看看就是了。”尊面色沉静,偏头不看他。
温软触碰伤口,尊不禁一颤,抬眸瞠大了眼,指尖猛地攥紧。“你……骆!”
她气急败坏又含了羞意,难得的整个人红透了脸,耳根子也烫的厉害。
骆唇上微微带血,垂首轻轻舔舐她脚腕的伤口,长睫覆下,神色认真温柔。掌下的皮肤滚烫,他也觉得不自在,只是面上仍然镇定,耳尖却是红透了。
“这附近臣未曾看见什么草药,臣之前听一位老兵说过,受了伤,这样做也是有用的,这时候天热,既然不能用酒,也只能这样冒犯王爷了,不然怕到时伤口恶化了便不好。”
他将伤口给她包扎起来,略微紧了紧,希望早点停止血液往外流。
“若按照往常,骆相此时早该人事不知了,如今倒还清醒得很。”她袖中的手攥紧了,面上仍自那副表情,只是脸颊红了些罢了。
骆一笑,“那得多亏云大夫了,臣这一支乃是主攻外伤,他才是内伤,所以臣虽然仍然体弱,养了这许久却不再是个走两步就喘的娇儿了。”
说完,他回身蹲在尊身前,“劳烦王爷上来,臣负着王爷回去。”
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