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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告诉自己不要担心么?
辰巳将脸贴近牢门,想看清西棠的一举一动,他看见西棠剧烈的喘了几口气,从腰上扯下一个小药瓶,微微侧过头将瓶塞用力咬掉,然后猛然翻了个身。
翻过身的西棠又用力喘了几口气,过了半晌,好像是终于喘匀了,这才将药瓶里的药往身上撒。
作者有话要说:虐虐儿子
第44章生死飘零
由于太过用力,辰巳肩上的伤口又隐约有血流出来,他却并不在意,一心都牵挂在对面西棠的身上。
他环顾这天牢,进来的时候粗略估计有狱卒不到十人,想必是天牢非常牢固他们并不担心有劫狱的。天牢的位置距离寒门密道不远,但他们若是大张旗鼓被追杀到那密道,便是出去了也很难逃脱,最好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密道……
辰巳心里有了思量,将肩上的血涂了满手都是,就等一名狱卒巡逻到此处。
果然放饭的时间一到,狱卒便挨个牢门的巡视,到了辰巳这的时候,狱卒见这人趴在稻草上,手上地上全是血,心想不会是死了吧!便举着刀伸进铁栅栏去拍了拍辰巳的手臂。
那狱卒见辰巳没反应,蹲下身子又将刀向里伸了一寸,拍了拍他,却没想到辰巳一把扯住刀鞘往自己的方向一带,狱卒猝不及防被拽到了栅栏上,辰巳伸出涂满血的手掌捂住了那人的口鼻,那狱卒呼叫不得,又被辰巳的毒血所累,没一会便瞪眼伸腿儿了,辰巳麻利的解下狱卒腰上的钥匙,挨个试着。
“咔哒”终于被他找对了,紧接着辰巳去开西棠的门还有旁边木桶的,木桶已经醒了,看见他们二人跟个血葫芦似的差点吓得大叫,辰巳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噤声,然后背着西棠慢慢往外走。
不知为何,这一条路上的牢门里都没有关押犯人,更是方便了他们越狱,辰巳感觉背上的西棠呼吸缓慢,心中有些忐忑,回过头喊他:“西棠,你怎么样?”
西棠睁了睁眼睛,感觉身上的伤口已经止了血,便对辰巳道:“没事了。”
说罢重新趴回辰巳的肩头,那里的衣服已经被血湿透,趴着并不舒服,西棠从怀里掏出另一个药瓶,倒出两粒药丸,塞给了辰巳一粒,就这样快到门口的时候,辰巳停了脚步,西棠也颤颤巍巍的下了地,辰巳看见靠门的桌子上坐着四个狱卒,似乎是在喝酒赌钱。
他还在想要怎么办,西棠却掏出银针包,朝那个方向甩出四枚银针,那四个狱卒便倒下了,辰巳惊讶的望了望西棠,见那人一副病怏怏不想看的样子,心中五味陈杂。
“走!”他并没花太多的时间想这些事情,现在的目的是出去。
辰巳将狱卒的衣物套在了身上,又端了两碗酒朝门口走,他学着狱卒的样子道:“两位军爷,天气有些凉了,喝碗酒暖暖身子吧!”辰巳低着头将酒递过去。
那两人本不想喝,但每日在这站岗,从没出过事,二皇子又刚走,一碗酒的时间不会再来人了,再说这天,是有点凉了……
鬼使神差的,两个守卫喝了辰巳的酒,没一会便双双栽倒在地不省人事。辰巳打了个暗号,见西棠扶着木桶走了出来,这两人一老一伤,该如何过去才不会被发现呢?
正犯愁呢,西棠取出银针在自己的发际、百会穴都扎上了一根,然后问辰巳,那暗道在哪个方位。
“就在、在东南方向那个长乐殿内的枯井。”辰巳道。
西棠又说:“木桶交给你了,我先行一步,再拖一会我就没力气了。”说罢朝他挤了挤眼睛,运着轻功朝东南方向飞去,辰巳见他落在了周围的房檐上,应该是怕引起侍卫的注意。
辰巳只得背上木桶,也朝那屋檐上飞,带着木桶很不方便,他又没什么功夫,飞得高了就怕的不行,把头埋在辰巳的背上,一点都不像是在逃亡。
他们踩着屋檐上的琉璃瓦,蹑手蹑脚的朝长乐殿的方向走去,好在长乐殿是皇帝早亡的小皇子的寝殿,平日里并无人烟。
辰巳看见西棠已经跳下去落在井边,朝他俩挥手,便要扛起木桶准备跳下去,没成想木桶一脚踩空,差点掉下去被辰巳拉住了胳膊。
虚惊一场可屋檐上的瓦片却松了,待他们二人落地,瓦片也掉在地上,哗啦一声,惊动了周围巡逻的侍卫。
辰巳听到有人喊了句什么,然后整齐的步子正朝着这边过来,赶紧将木桶塞进了枯井里叫他先走。
“你们呢!”木桶死死扯着辰巳的袖子,一双眼睛盯着西棠那苍白的脸,辰巳只把他往下按,道:“你先走!不然我俩也走不了!记得一直拐右边的岔路!”
西棠朝他点点头,木桶也不罗嗦,从枯井先走了。
辰巳接着想塞西棠,却见那人摇摇头,辰巳明白,是侍卫快追上了他们二人来不及走,他将西棠扛在肩上,朝着长乐殿的主殿飞去,既然走不了,好歹引开这些侍卫,让木桶走远些。
刚一落地,西棠便抽出鞭子与辰巳背靠着站,他指了指大门,辰巳了然,果然大门被打开,冲进来一队侍卫将他们二人包围。
“你们是何人!为何在此!”领头的似乎不认识西棠,辰巳感觉到西棠的身体几乎全靠在了自己身上,应该是脱力了,从西棠背后伸出胳膊紧紧搂着他的腰。
领头的见辰巳虽然一身血污,但眼神充满了杀意,手上的兵器更是寒光闪闪,他有些怕了,毕竟他只是巡逻的侍卫长,于是对旁边的小侍卫耳语几句,吩咐他去找人搬救兵。
“想活命就让我们走。”辰巳对侍卫长道,可那侍卫虽然贪生怕死,却也不敢真的让他们走,就矛盾着恼羞成怒了。
“都给我上!”
辰巳握紧了寒月与西棠对视一眼,准备在搬来救兵之前解决这些人。
他还穿着狱卒那一身黑衣,衣袂翻飞的仿佛一只浴血的黑蝴蝶。他深知西棠不愿杀人,便抢着补刀被西棠打的半死的人,如今一队的侍卫死的死伤的伤躺了一地,辰巳与西棠也累的疲力尽。
他扶着西棠站着喘了口气,便准备重回枯井,正在这时,辰巳感觉到身后有异,只来得及将西棠推开,自己却结结实实被砍了一刀在后背上,原来那侍卫长比别的人还要惜命,大腿被砍了一道深深的伤口后便躺着装死,见他们二人力竭,急于立功背后偷袭。
辰巳背上受了一刀,一个回身将寒月插在那人胸口。西棠大惊,冲过来将那侍卫长踢远,一把抱住将跪未跪的辰巳,他的手所触之处一片濡湿……
“阿四……”西棠吓得脸色更白了,他感觉到辰巳的身体不住的颤抖,与每次毒发的时候一样,西棠知道他这是伤的太重激发了体内的毒,赶紧掏出前些日子制成的药丸喂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