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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想得太美好。
“来也选不上咱俩。”毛小舞打量着周围的人,向她盘算着其他人作为战士的优势,同时把他们自己贬损得无比弱鸡,就好像他们真的会被嫌弃地赶回家。樊蓠默默听着,心底似乎也有种叫做希望的东西破土而出……
西北的伙食很差,但毛小舞是一边笑着一边挑剔的,“等回去,我请你到我们仙香楼去吃,你一边喝酒,我赏脸给你唱曲,还不你钱,我够义气吧?”
天色已晚,段敬楼派人来安排好了他们的食宿今天,安全度过了。
“仙、香、楼?啧啧,这名字取得……”樊蓠也雀跃了不少,“有什么好吃的啊?我这人可挑啊!”
“多着呢!尤其是那黄金酥,咬一口能让你口水掉地上去!哎呦我都不敢想……”
“集合!”嘹亮的一声喊从帐外传来,所有人瞬间安静,目瞪口呆地望着对方。
“出来整队,要我说几遍?!”陆念远从外面掀开帘子,众人如梦初醒,呆呆地放下手中的吃食,磨蹭着向外走。
陆念远拔剑:“挑人的来了,你们就在西北军面前这样丢我的脸是吧?”
人群立即加速向外涌去。
毛小舞一把摔开饭碗,骂骂咧咧地就往外冲。樊蓠猛地回过神,忙追上去:“你想干什么?别惹事……”
晚了,毛小舞已经冲到陆念远旁边,那位陆将军正在跟另外两个穿着西北军军装的人说着什么,谁都没注意,毛小舞突然将其中一人推倒在地掐住了脖子
“时辰已经过了,你们不能再挑人!我们要回去,回去!”
可他那小身板哪制得住人家,不过是一个瞬间就被推开了。
“你找死啊?”陆念远暴躁非常地给了毛小舞一脚,伸手就要拔剑。樊蓠追到跟前的时候就看到出鞘的剑,顾不得许多,她抬手就劈过去,而对方反应极快,身子一闪、剑锋一转,她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脖子上就多了剑刃。
“偷袭长官,”陆念远看了看她,又转向毛小舞:“你知道是什么罪?”
“我们错了……陆将军,他、他就是太激动了,不是有意冒犯您。我们真的没有伤您的意思,借我十个胆也不敢呐!”樊蓠连忙求饶,同时不停地向地上的毛小舞使眼色:赶紧认错啊,平时那见风使舵的本事哪去了,你在那瞪眼有什么用啊?嘿,你还越瞪越起劲了!
“陆将军,咳咳……算了,算了,是我们来得晚,耽误兄弟们吃饭了,他们有情绪也正常……咳!这情绪够大的……”刚刚被袭击的人走过来解围了,尽管嗓音有些沙哑,但是……
樊蓠猛地扭头看过去,脖子甚至被划破了皮。
段择脚步一顿,他以为这小战士也要攻击他呢,但很快他看到了这小子的脸……揉脖子的动作猛地停住,他缓缓瞪大了眼……
知道他是认出自己了,樊蓠不知怎地,嗓子突然有点堵,眼眶也突然有点热。
“快、快……起开!”段择连忙拍开陆念远的剑,犹豫着低头凑近她,小心翼翼地问:“你、你……没事吧?”
鼻子一酸,樊蓠的眼前瞬间模糊了:这人简直是神兵天降啊呜呜呜……
***
樊蓠:呜呜呜你为什么出现得这么晚啊?
段择:……(作者,你,滚过来,你为什么让我出现得这么晚?)
我……emmmm
65、失仪(1)
夜幕降临,兰岳城军营内点起了篝火,老兵们三五扎堆蹲在火堆旁,打量着怯生生地聚集在一起的新人们。
“这不对吧?北方军什么时候门槛这么低了?”
“该不是我们长官随便到地头拉来的吧,耕地的老头,还有给他们送饭的孩子?”
“说什么呢,不知道咱们的长官太磕碜不受待见呐?这是又拾人家剩饭了。”
众人了然地点点头。
殷年板着脸走过来,低声呵斥:“瞎说什么,什么剩饭不剩饭的。”
方小帆嬉皮笑脸地扒着旁人的肩膀:“军师,我们闲聊呢,就是瞎说,瞎说。”
众人纷纷附和:“就是,我们说着玩呢。”
殷年捋着胡子向他们使眼色:“怎么回事,都不知道招呼新来的弟兄?”他和颜悦色地转身走过去,清了清嗓子:“诸位远道而来辛苦了,将军现在有些事要处理,稍后就为各位安排住宿。来,先过来烤烤火吧。”
“对对对,过来烤烤,暖暖身子……”方小帆这些老人儿们立即会意上前,热情地将新人们拉到火堆旁。
毛小舞担忧地望了眼将军营帐的方向,想了想,蹭到方小帆身边:“嗨,这位小哥,敢问怎么称呼啊?”
瞧见这人跟自己一样细柳条的身子,方小帆倍感亲切,“方小帆,帆船的帆。”
“小帆啊,我叫小舞,咱俩都是小字辈的哈哈哈……真有缘。”
“是,有缘。”方小帆笑着打量了这人一通,“哥,有什么事你直说呗。”
毛小舞讪讪一笑,“我就是想问问,你们段将军,人怎么样,应该……不坏吧?”
“不坏,就是阴险狡诈了一点点。”方小帆把另外几个少年拉过来,“你们说是不是?”
“是!也就半肚子坏水吧。”他们肆无忌惮地笑骂着,声音招来了殷年的瞪视,但他们毫不敛,老军师也只得无奈摇头。
到底怎么样啊?毛小舞更加忧虑了,夏天不会有麻烦吧?他咬了咬牙,慢慢脱离人群,朝着将军的营房一点点地溜达过去……
“嘿!”方小帆突然从后面窜上来,他的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少年,“刚刚进去那人,是你朋友?你是想去找他吗?”
毛小舞正忙着平复差点被吓到嗓子眼的心脏,“哎,对。不知道你们段将军会不会找她麻烦,怎么进去这么久?”
“刚进去啊。要不,我们去看看?”方小帆一马当先,率领几人蹑手蹑脚地靠近将军帐,“看那土匪头子干啥呢……”
“哈哈哈……”帐子里突然传出一阵爆笑,把几人吓得一激灵,停下脚步不敢动了。
段择本来坐在沙盘边上听樊蓠讲述着前因后果,现下正乐得几乎摔下来。
瞧那德性!樊蓠憋气地移开眼,幸灾乐祸,这人就是有本事让人对他的好感一秒崩塌。
“你……你也太傻了吧?一个姑娘家还能被这事为难到现在,你直接说你是女的不就结了吗?”看见她气鼓鼓的样子,段择忍不住又大笑起来。
“我怎么敢说?领头的那位陆将军,一看就是色欲熏心的样子!”
“啊?”这人终于不笑了,挠了挠头似乎有些无奈,“那家伙越来越放浪形骸了。其实那都是表面文章,你不懂,被他唬住了。陆念远虽然经常不靠谱,底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