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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郑亦彻底没了睡意,激动得捧着手机直乐,一闭上眼睛,就能想起他上大学那会儿那种跟小姑娘似的对白贺炜的暗恋,于是把手机的播放器点开了,寂静的寝室里响起陈奕迅那温柔的歌声。“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
刚上了没几天大学的郑亦是怎么都没想到,正参加军训的他就被院里的辅导员叫去了,说他继父去世了,母亲让他赶紧回去。院里给了他一周的假,他匆匆买票回家,等到了之后,他和母亲的私人物品竟然都被王家兄妹扔了出来,母子俩被迫找了个小旅店暂住,不许他们守灵,也没让他们作为家属参加遗体告别,几乎是作为外人结束了整个葬礼。
接下来便是无休止的争吵,分遗产更是闹得不可开交,王启源的遗嘱上写明大部分遗产都是归他们母子所有的,可王家兄妹仗着人多势众,一分都不想给他们母子,褚红霞娘家已经没什么可以依靠的亲戚,势单力薄,如果想拿回应得的部分,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去打官司,可是母亲说什么都不肯,一是没钱请律师,二是不想步入法院一步。
郑亦的假期有限,没办法一直陪伴母亲解决这个问题,直到十一假期再回家,才得知他们母子仅仅得到遗产中最破最不起眼的一个房子和一间门可罗雀的门市房,王家兄妹还叫嚣,这是对他们母子最大的仁慈了。
结束十一假期回到学校郑亦已经心力俱疲,如果不是假期结束之后的一场班会,他可能因为事情太多而忘了自己还对一位学长一见钟情过。
班会就是白贺炜主持的,他惊讶的看着面前这个高大帅气的好看学长,万万没想到还能再次遇见他。
回寝室的路上,郑亦和同是从灵泉考进来的尤冰一起走,他们两个是初中同学,又是同寝室友,虽然郑亦开学这段时间不经常在学校,可尤冰这个乖宝宝见到郑亦也跟见到亲人似的,对他知无不言。
郑亦只是问了一句:“那个学长是代班?”
尤冰就对他说:“你请假的这段时间,我们都开好几次班会了,他是咱们代理班主任,帮助管理咱们班的大小事务,咱们专业的研究生,后来我才知道,他还曾经是咱们资源学院学生会的会长,现在也是名誉会长呢。真可惜,你没参加上迎新晚会,他唱了陈奕迅的《十年》,对了,还有张学友的《心碎了无痕》,真是超好听,据说他的独唱是咱们学院保留节目,天呐,整个晚上,感觉学院的人都在讨论他,我还录像了呢,等一会儿回去给你看。”
“好啊。”郑亦感激地说道。
尤冰踢着脚下的石头子,转换了话题:“哎,说到学生会,我是本来打算去校学生会的,人家没要我,我就退而求其次在咱们院的体育部做了个干事。说起来,体育部的那个副部长学姐长得特好看,是咱们学校女篮的主力。”尤冰好像很喜欢说八卦,说起来就没完没了:“那个学姐超级厉害,得有175公分了吧,今年大四,她可是从大一就追白学长一直追到现在,还都没什么结果,结果别人追她她却一直都不答应。”
郑亦愣了愣,没说话,他知道,他的暗恋就只能是暗恋,他怎么敢幻想自己能和白贺炜有什么呢?那么优秀的学姐都没追上的人,自己凭什么能够和白贺炜在一起。
尤冰忿忿不平的,实际上是往郑亦胸口扎刀子:“可追白学长的人也太多了,你都不知道竟然还有男生,成天帮他买早饭,去图书馆占座,比女生都殷勤,可白学长都不*他,我是听说追了一年就放弃了,也不知道学姐坚持个什么劲儿。”
“……这个学长这么厉害,也帅,一定是有女朋友的吧。”郑亦明明装作挺镇定的,可声音还是抖的。
“听说是家境太好,他爸好像是咱们灵泉的一个市领导吧。哦,对了,他还咱们老乡呢。哎,可能是眼光太高,一般的都看不上。”
“……嗯。”那更没戏,郑亦挺有自知之明。
郑亦从尤冰那儿接到很多关于白贺炜的信息,越听越觉得白贺炜就是遥远的星星,他手臂再长也没办法摘到。
回到了寝室,尤冰就把自己的电脑给打开了,那是一台崭新的笔记本电脑,在那个时候,这对于家境蛮好的尤冰不算什么,却是只有一部黑白屏手机的郑亦时可望而不可即的,继父的离世使得他们母子的经济捉襟见肘,郑亦还在想要不要趁没课的时候找点兼职做做。
尤冰点开他用数码相机录下来的迎新晚会视频给郑亦看,同寝室的徐佳文和吕一飞也都凑了过来。尤冰坐得挺远,镜头被拉近了导致失了像素,看不太清楚人脸,只有个人影在灯光下唱歌,这就是白贺炜了。
“……怀抱既然不能逗留,
何不在离开的时候,
一边享受,一边泪流。
十年之前,
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
我们还是一样,
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
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
十年之后,
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
只是那种温柔,
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情人最后难沦为朋友……”
郑亦也没想到,他第一次听白贺炜唱歌便是这首最近很流行,流行到大街小巷都会放的《十年》,而这首歌似乎成了咒语,几乎成了郑亦和白贺炜今后关系的真实写照。
第24章
郑亦当晚就把这首歌下载到了mp3里,设置成单曲循环,听着入睡,等第二天早上醒来,mp3都没电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迷恋一个人到如此疯魔的地步,甚至连如何接近白贺炜的计划都谋划好了,可是当他洗完脸照镜子,才知道平凡的自己是没有办法达成目的的。他开始焦虑,觉得自己成了个神经病,他想跟在同城念书的好友康嘉北聊聊心事,却觉得那个不太正经的家伙没有办法给他指条明路,甚至还会嘲笑他白日做梦,并拿这件事儿当个乐子取笑个他几年。
转机大概发生在班里竞选班委的那一天,郑亦觉得这是个契机,便鼓足了勇气走上了讲台,他看见坐在台下的白贺炜紧张得直发抖,传进耳朵里的都是上牙和下牙碰撞的声音,炫眼的日光灯照得他发晕,他无法辨别台下坐着的每个同学的名字,甚至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他已经在开口发言时忘了之前准备好的慷慨激昂的演讲词,胡言乱语的时候,他似乎注意到白贺炜嘴角扯出的笑容,他的心突然少跳了几拍,更加不知所云了。
他懵懵懂懂地走下讲台,心想真是太糟了,谁知看见得却是白贺炜带头鼓得掌,他低下头,心里涌起一丝自己给自己营造出来的暖意。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眷顾,或者郑亦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