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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哈主人是一个而是二十七八岁的男人,长眉细目,一身简单的衬衣西裤,看上去挺温文尔雅的。他看着蹲在地上的青年愣了愣,心头蓦然一动,笑道:“小灰灰我还没养多久,刚刚溜它的时候不小心让他挣脱了,我还以为找不到了呢。”
小灰灰……挺可爱的名儿。
“你也喜欢狗?”他看着一脸沉溺在撸二哈的青年,也跟着蹲下来。
“还好。”
余悦尴尬地发现小二哈的牙勾住了自己的裤腿,对着对面蹲下来的男人道:“那个……”
“嗯?”
“它的牙勾住了我的裤腿……”
男人看着余悦窘迫的表情,笑了笑:“我看看。”
小二哈用无辜的眼睛看着自己的主人,几颗乳牙角度刁钻地嵌入裤腿,不能合上的嘴角流出湿漉漉的口水,滴落在余悦鞋面上。
这实在是很尴尬。
好在广场上人来人往,并没有很多人看过来,看过来的那几个也没有大惊小怪。
“要帮忙吗?”
男人微微摇头,伸手将二哈嘴里的牙齿从裤腿上退下来。他顾及着乳牙比较脆弱,没太敢用力,所以用了点时间才将二哈的牙解救出来。目光无意识地掠过青年裤腿下方露出的洁白脚腕,他别开眼,站起来,道:“谢谢,你的裤子……”
余悦摇摇手:“没事,下次可要看好了。”他用手逗了逗男人怀中的小二哈,小二哈丝毫没有半分怯意,反倒将他白皙的指尖叼在嘴里,充当磨牙棒,惹得余悦笑了起来。
“我叫李青城……”男人抱着小二哈,有些踯躅,还是开口道,“你叫什么……”
不远处一声喇叭响,余悦看过去,正是柳与明的车子。他笑着对李青城摆摆手,道:“我哥来了,再会。”
余悦快步走向车子,拉开门坐进去。
系统提醒道:“好感度-10。”
余悦看了眼柳与明头上的数字,一边安慰自己心态要稳一边对系统控诉:“你刚刚为什么不说他来了?”
系统酸溜溜地道:“你不正跟二哈和那人一家三口乐呵着嘛,人家怎么敢去打扰你们。”
余悦顿时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抛妻弃子的渣男,他尝试和系统讲道理:“我不正跟小二哈玩得开心嘛。”跟那个李青城没关系啊。
“哟,还把人名字记住了。”
余悦看着系统戏上身般的模样,还能怎么办呢,能给它最大的宠溺好像也就是躺平任嘲了。
脑子里的系统还算好的,起码咋咋呼呼地发泄了一下,发泄完了这页算是揭过去了。可他身边的那位便宜哥哥可是一直默不作声地坐那儿慢慢地酝酿着下一轮的风暴。
余悦迫于求生意识开了口,故作开心道:“哥,有两家让我回去等消息!”
冰山本冰黑着脸“嗯”了声。
“哥你等了很久吧?”余悦拿出那副乖巧迷弟的模样,再接再厉,“刚才一只小二哈叼住了我裤腿,几颗乳牙挂在裤腿上,废了一点功夫,好在没有上到小狗的牙齿,不然一只狗戴假牙……”
“没等很久。”柳与明打断了他的话,眼睛眯了眯,表情十分“和善”地说,“也就是他红着脸蹲下去到磨磨唧唧站起来问你名字那么点儿时间……”
余悦一头黑线,果然是一个记仇的boy呢柳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系统:你这副霸道总裁的样子是想包养我们小鱼干吗?
柳与明:是。
系统:……臭不要脸。
然后回头和余悦商量:要让他包养还不如让我来呢……
余悦:……你们俩戏是不是有点太多了,问过我了吗?
☆、你才不是白月光
“喂”柳与明看了余悦一眼接起电话。
“哎哟喂,这是谁惹你柳大爷生气了?”
柳与明沉声道:“说重点。”
“重点啊,重点就是你前几天不是提过要凑个局,带上你家小宝贝过来散散心吗?局摆好了,就差你来了……”
柳与明听见嘈杂的背景音换了,话筒里的人好不容易正经下来,问道:“还来不来了?有惊喜哦。”
“来。”他只说了一个字,就把电话挂了。
站在醉仙楼走廊的男人将手机塞回裤兜,倚着墙看向玻璃窗外的夜色,静静地抽完了一支烟,而后回到包厢,看着被众人围绕的那个男人,道:“你回来了……”
他“啧”了一声,实在找不出什么好词儿来,最后憋出了句“挺不容易的”,自己听了都想笑,接着举起酒杯道:“我跟了柳与明说了,他马上到,还可以顺便给你接风洗尘。张良林,欢迎回来。”
杯子里的威士忌晃了晃,像是一杯伤心水,喝得季欢口舌发苦。
当年柳与明与张良林在一块儿恨不得让整个圈子都知道,后来却不知道为什么,楷模夫夫说分就分就跟他们说弯就弯一样利索,等他回过神来,柳与明已经恢复了单身,而在大洋彼岸飞机刚落地的张良林打来了电话报平安。
圈子太大,张良林平时又清冷得像古画里的一朵莲花,关系好到能报平安的季欢这种平时插科打诨的勉强能算上一个,除了他也就剩柳与明了。
于是手机里能拨的电话就剩季欢一人。
照张良林的说法是,这样一声不吭地走了看上去挺潇洒,其实只有他本人知道,自己这走得挺寂寞的。当时电话里,张良林的声音飘飘的,渗得季欢差点说出来,要不我给你烧俩纸人去,一个给你弹琴一个给你讲故事,给你解解闷?
寂寞是挺寂寞,听说张良林在美国都换了两任男朋友,最终还是不了了之。
他始终惦记着柳与明欠他的那个说法。
“你喝慢点,伤胃。”张良林对他这个尚能打电话的朋友还是挺珍惜的,见他喝得有些急了,于是劝道。
季欢挑挑眉,内心毫无波动当然是不可能的,他看着眼前的张良林,内心掂量着,美人谈不上,只是气质挺戳人的,冷冰冰朝那一坐,就有种让人想把他抱怀里呵护的撩人感。奈何心有所属,奈何又奈何啊!
隔得再近,季欢也只是把他当做红布上的布偶那般瞧着,瞧着细心动,也从未想过跟他登台凑上一场鸳鸯梦。
有些梦跟怪似的,不要你的银钱,要的是你的魂。
他玩不起,便放眼旁观。
张良林坐了一会儿,抿了口酒,偏头跟季欢道:“我想先走……”
包厢门被人推开,黑着脸的柳与明走进来,刹那间就吸引了他所有的目光。
那些回忆就在张良林的胸腔里翻滚、沸腾、膨胀,差点硬生生逼下他两行泪下来,好在几年洋墨水不是白喝的,他略稳了稳心神,目光却落在跟在柳与明身后有点手足无措的青年身上,愣了愣,灯光下脸色变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