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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孩子给的蛋糕就黑了脸,盯着余悦道:“扔掉。”
“什么?”余悦边说边将自己做了好久的蛋糕往自己这边藏,开玩笑,他这做了好久好不好!
“你把电脑关了,什么毛病,近视了怎么办?”
柳与明愣了愣,还是听话地将笔记本合上放在一边,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道:“我关了,你把蛋糕扔了。”
时隔半个月的冷淡后,两人各进一步居然把局面搞成了这个狗样子,也是天下独一份儿了。
余悦瞠目结舌,为了你好这还可以交换的吗你幼不幼稚啊柳与明?
“真的要扔?”
柳与明看着青年不怀好意的脸,顿了顿,肯定道:“扔掉。”
余悦撇撇嘴,故作叹息:“这可是我刚刚学会的第一个蛋糕啊。”
柳与明:“……”
他沉痛地道:“算了,反正柳先生你也不稀罕。”
柳与明哪里知道是这样的,他还以为这蛋糕是那个女孩子送给余悦的,忍不住勾起嘴角,黑沉沉的眼睛还是紧盯着余悦,伸手讨要:“给我。”
余悦懒得逗他,便将蛋糕递过去,看着柳与明愉悦地拆着包装,道:“柳与明,打个商量。”
柳与明“嗯”了声,拆开了包装,凑近鼻子闻了闻,是抹茶的清香,便用叉子叉了一口到嘴里。
适时,余悦凑近了用手摸着他的脸,一边沉声道:“能不能让我了解你?给个机会让自己沉沦吧,不亏的。”
余悦用尽全身力气撩他,却见柳与明眉头越皱越深。不是吧,这么难以接受?
柳与明喉结一动,将嘴里的那块蛋糕吞咽下去,觉得自己整个舌头都是苦的:“抹茶?”
余悦眨巴眼睛,十分无辜,肯定道:“抹茶。”
余悦低头看了看蛋糕色儿,是绿的,又跟只猫似的,鼻尖凑到柳与明嘴边嗅了嗅,一股抹茶清香,没错啊。
柳与明又叉了一块蛋糕塞嘴里,左手摁住余悦后脑勺逼近他,将嘴里的蛋糕怼进余悦嘴里。余悦下意识撑在柳与明胸膛上的手顿时攥紧了手底下的布料。
这哪是抹茶啊这必须是黄连啊。
余悦本想舌头卷了蛋糕直接囫囵吞下去,却被柳与明纠缠着不放,蛋糕热度与搅拌的加持下在口腔里融化,满嘴的黄连味儿,抹茶香窜进鼻尖,柳与明吻得凶狠又缠绵,像是狂暴的发泄又像是婉转的倾诉。
这真是一个奇异的吻,带着抹茶香、黄连苦、还有铺天盖地的热潮。
一吻结束,余悦眼中水光朦胧,靠在那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再回过神来时,就看见柳与明皱着眉头已经将蛋糕吃去了大半,并非囫囵吃完,而是皱着眉细细品砸。
真是难为他了,明明是那么嗜甜的一个人。
窗外景物飞逝,余悦看着柳与明面无表情的侧脸,忽然想起管家说的那句话。
“柳先生这人好得不太明显,可难得就难得在他情深。”
大抵就是以真心换真心,可他换不了,只能给他拜把子的情谊。
前缘已定,能让他好受点的,估计就是最后能还他一条命。此后山高水远,终会有良人相遇,无论是不是他。
活着才是真的好呀,只有活着深情才不会被辜负。
他正溜着号呢,一边的柳与明终于将最后一块蛋糕品味完了,松了一口气似的将眉毛展开,把叉子放进蛋糕盒子里,原模原样地装好,修长的手指一丝不苟地系上缎带后,这才轻轻地应了声:“好。”
余悦想了想,才知道他是回答了他。
来吧,愿意一试,愿意沉沦。
作者有话要说:亲妈:儿子你有病,吃药吧。
小先生:药呢?先给我看看。
亲妈:
小鱼干:ex喵?
大佬很高兴,并翻开了《论烹饪小鱼干的一百种方法》
☆、你才不是白月光
早晨,余悦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窝在柳与明怀里,撑起上半身,被子沿着肩部滑落下来,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低头一看,柳与明正睡得香甜。
余悦轻轻地起床,走进卫生间洗漱。床上躺着的柳与明睁开眼睛,看着卫生间的方向发了一会儿呆,才起身走进去。
“早。”
余悦从镜中看了一眼只穿着一条平角内裤的男人,移开目光,一边刷牙一边含糊地应了一声:“早。”
柳与明走过来,从后抱着他,两人肌肤相接,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昵与舒适。
余悦冷着一张脸从镜中与柳与明对视,心下却是抓狂,对系统道:“都这样了还怎么拜把子啊?!”
系统:“淡定,只要是心甘情愿拜的就成,好感度还是在拜把子区域内的。”
余悦:“……”
于是余悦就那么在柳与明怀里完成了自己的洗漱任务,他忍不住移了移自己的腰,屁-股后面抵着的热度实在是臊人得很,可柳与明却还是分毫未动,他忍不住偏头看了看,却看见了一张放大的脸,两人气息交缠,柳与明闭着眼睛,修长的睫毛一颤又一颤的,竟像是就这么睡着了。
“柳与明……”
余悦又张了嘴,还是不忍心叫醒他,于是就那么站在那里让柳与明抱着。
到现在他从心里告诉自己这就是周辰时还是有那么一点不可置信。
太神奇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柳与明就在余悦的目光里慢慢睁开眼睛,水润的瞳孔里倒映着余悦的脸,而他却有些茫然的天真,微微偏过头,在余悦的嘴上亲了一口。
特别纯情的,就亲了一下就回去了。
他抱了抱余悦,嘴角勾起:“是你啊,吴楚。”
余悦身为一个年纪轻轻、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而且又是这么一个时间段,忍不住就硬了一下。
余悦对系统解释道:“微微一硬,以表尊敬。”
系统:“呵。”
柳与明道:“我梦见他了。”
余悦下意识看了柳与明一眼,只见他看起来心情还算不错的样子,淡淡地笑着。他这才想通柳与明这是提的地下室画的那个人了。
啧,白月光。
余悦面向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问柳与明:“我长得很像他吗?”
柳与明皱着眉毛似乎也是很困惑,半天没说话。余悦挣开他的怀抱,以为他这是不肯说了,走到柜子边上,拉开柜子。
唰。
这让他想起不怎么好的回忆。
之前出租屋里只有他一个人,但现在他有系统了。余悦边挑衣服边对系统道:“我想踢他的屁-股。”
系统鼓舞他:“上啊,我敬你是条汉子。”
余悦:“……”这时候就很想投诉一下这个小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