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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回头就看见杨新雅笑得好看地扑过来,他睁大眼睛看着杨新雅在空中拍过来小巧的手掌,就刚刚那种揍人的力道就有些可怖了,结果只是轻轻地一拍。
余悦吃了口包子压压惊,对系统道:“吓死我了。”
系统:“……”
“……就她刚才也太猛了吧,我刚才都看愣神了。”
系统劝慰他:“别惹她就不会揍你了。”
余悦听了点点头,给杨新雅递了一杯豆浆。
杨新雅接过来,跟他们一道走着,问道:“你们俩是住一起吗?”
喻柏看了一眼杨新雅手中的豆浆,没说话,余悦答道:“一个小区。”
自从那次过后,杨新雅就对余悦十分好了,天天没事儿就过来找他,放假后回校还给他带自己妈妈做的好吃的,当然还有一份是给喻柏的。
但对他好又是真的好。
余悦对系统道:“这算是什么关系?”
系统一针见血:“gay蜜吧。”
余悦星星眼一脸崇拜:“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系统道:“搜索引擎了解一下。”
快要期中考试了,班里的学习氛围算是调动了起来,喻柏则是倦怠的,要不睡觉要不就看着余悦想东想西,偶尔才做做卷子。当然,上课的时候还是认真听讲的样子。
除了余悦,谁也没发觉他的异常。
余悦看在眼里,于是就会忍不住替他交作业,帮他看着老师,以及给他加油。
他都觉得自己成了与柏的专属啦啦队了,就差喊一句“喻柏好帅”了。
不过的确挺帅的。
连杨新雅都说:“哎,你真是很喜欢他呀。”
余悦只好笑笑不说话,这种时候说不喜欢都让人觉得心酸了。
你不喜欢你图啥?
还是喜欢的吧。
喻柏靠在椅子上看着余悦整理他桌上的书,不由得问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
余悦:“……”因为我圣父啊再问自杀!
他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务必让自己看起来天真些,口齿清晰地道:“因为我们是拜把子兄弟啊。”
喻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一副“你不用说了我都懂”的表情。
余悦看得超级火大,在心里道,你就瑟吧周辰,也就是现在我得哄着你,等我有机会了我不作得你哭爹喊娘你跟我姓。
系统看了看一脸暗爽的喻柏:“……”无知真是幸福啊。
余悦又对喻柏说:“你最近状态不太好啊。”
喻柏趴在他拾好的桌面上,就那么看着他:“我一直都这样啊。”
余悦一回想,还真是。
由于做噩梦的原因,所以喻柏总是说谁就睡,学习和睡眠哪一个摆在第一位一目了然。但不睡的时候都有认真听讲,成绩竟然还行。
余悦咬咬牙,只好搬出杀手锏:“我想和你读一个大学,喻柏,你是不是应该努力点儿了?”
余悦顶住喻柏的目光,突然发现他的瞳孔细看下居然是浅茶色,显得他有点温柔。
余悦又唤了声:“喻柏?”
喻柏这才将后脑勺对着余悦,额头轻轻蹭了一下手肘,“嗯”了声,声音听起来有点冷淡。
然而余悦凭借他的红耳朵已经看穿了一切少年,你就算当着哥的面乐,哥也不会说什么的。
红耳朵很稀奇吗?很萌吗?很卡哇伊吗?余悦按捺住自己快要被萌化了的念头,对系统冷淡又倔强地道:“不过如此。”
系统:“呵呵,你有本事就别看啊,还有想要上手揉一揉又是什么心理,你这个变态!”
☆、听说你是钢管直?
期中考试成绩出来了,余悦考出来的成绩果然跟原主成绩同一水平,而喻柏则是在中上游水平线上不咸不淡地吊着。
最后成绩单发下来时,老班还打趣道:“嗯,喻柏你的成绩和尚遇白一样稳定啊,加油,再往上冲冲。”
喻柏往常听见自己名字和尚遇白一起提起就烦,但这次却是平淡地“嗯”了声,悄悄压下弯起的唇角。
越到最后关键时期,还是得靠自己。老班不想给他们太大压力,于是提及快要来临的运动会。
果然班上同学都有点感兴趣地竖起耳朵听着,实则,在充满了复习的这个人生阶段,就算是谁今天唱歌跑调也算是一个让人感兴趣的笑点了,还是笑得前仰后合的那种孩子们都快逼疯了。
“……反正我是不指望你们能有个什么名次,学校本来是不同意高三同学参加,但毕竟分秒必争也就两三天的事情,还不如给你们放放风,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运动会完了,你们就得卯着劲儿复习到高考结束,听见没有?”
“听见了!”全班同学特别大声地喊。
老班被吓了一跳,双手做了个下压的动作,偏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政教处,这才说道:“你们给我小点声,喊什么喊,非得把人给喊来。”
喻柏在底下扯了扯余悦的袖子,对他道:“你那水平,跑跑就好了。”
余悦懂他的意思,抿抿嘴唇,看着喻柏脸色变得小心翼翼的时候,又咧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眼睛弯弯的,浑身透着股机灵劲儿,也轻声地回道:“我知道,跑跑就行,意思到了就成了。”
喻柏揉了一把他的后脑勺,头顶金灿灿的数字一眨眼就变成了九十。
余悦:“……”幸亏之前一不做二不休地拜了把子。
一星期后,运动会开始,老班带着班到操场集合,热闹得很。
高三几个班都闹腾着,你一句我一句,说是“放风”也不为过了。操场角落的喇叭里播放着音乐,带班老师、比赛评委老师个个脸上带笑,看起来就特别放松。
九点,各项比赛就开始了,余悦跟着杨新雅一起到了跑道上,喇叭里播音员正热情洋溢地为运动健儿们加油。杨新雅站在一旁活动手腕,眼睛都激动得放光了,余悦倒是没什么感觉。一声口哨响起,余悦开始跑起来了。
跑起来才知道喻柏这阵子没白陪跑。
但也就仅仅能坚持一阵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余悦感受着盛夏里的热潮,一大片白光,还有晃动着的鲜红的跑道,耳朵里的心跳声响亮得仿佛是捶在耳膜上的鼓声。杨新雅已经不在身边,她肯定已经跑到
前面去了,这时候倒是不顾自己的人设了。
身边的人已经陆陆续续换了一茬,余悦就那么机械地跑着。
所有的感知都渐渐模糊,唯有痛苦不断放大,他感觉到赛道四周有些什么在窥视着。
明明做不到,却还是要强迫自己去做,这是他打小就从父母那里学会的东西。
越是恐惧越要面对,逞强也好,硬抗也好,保持前进。
即使痛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