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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自己的放纵在助力吧,他想。
既然控制不住自己,不如就沉沦吧。
舞伴说要一直跳下去,他总不好单独离场呀。
只好起獠牙,不去想音乐一停会怎么样,将手搭在舞伴腰间,跳起缠绵又热烈的舞蹈。
你是对的,我所有的强势都是装声作势,触碰到你时,獠牙自动消隐,恨不得将已经经历过小半的人生化作玫瑰献于你,却怕其间渗出血泪来,将你吓跑。
我拿他没办法,喻柏无奈地想,即使尚遇白伸手扣弄他心上的血痂,撕裂的疼痛也不能他对他怒目而视分道扬镳,一点也不能。
只好装傻陪他做戏,演一出怪异的兄弟情深,最好两人都入戏,岁月安稳,能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聊什么?”
余悦温声问道:“做噩梦会很害怕吗?”
他刻意放轻了声音,显得有些低哑,像是怕冒犯了喻柏一样。
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做朋友,做情侣都很好。
喻柏被人关怀着,自然觉得十分舒心,认真地回道:“怕,每次都怕得要死。”
即使梦境大同小异,但还是会害怕,好不容易从梦中挣扎着醒过来,下半夜就只能闭着眼睛失眠到天亮了。
深夜里,一个人躺在床上就会胡思乱想。
四周都是压抑的黑暗,唯有从窗子里投进来一束皎洁的月光显得那么瞩目。
喻柏无数次想过死掉算了,在看到月光的时候,却能告诉自己再忍耐一下。
因为噩梦而死,有点不太划算。再等一下吧,如果生活变得容易了一点,就活下去;如果变得更惨了,就有了死去的理由了。
“曾经想过一了百了……”
余悦见他坦诚了,问道:“那为什么没有呢?”
“因为在等待一个可能。”
余悦又紧接着问道:“那你等到了吗?”
☆、听说你是钢管直?
余悦并没得到回答,只得到了喻柏一个沉默的背影。
两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准备着高考,互相装着傻,白天里就是普普通通的同桌关系,偶尔喻柏会将练习册推过来,让余悦教他那道不会的题;而在无数个被噩梦惊醒的夜里,喻柏则会紧紧地抱着余悦,脸贴着脸,一双幽幽的眸子紧紧攥住余悦的目光,直到理智回转,才松开手,抽手离开时,指尖微微蜷缩着,仿佛眷恋着那一丝温度。
这种矛盾的模样,没法让人不心疼。
“喂,你听我说没有啊?”
余悦回过神,看着面前的杨新雅,“啊”了声。
杨新雅不顾人设变得越来越豪放了,她混在余悦和喻柏之间,原本那点对喻柏的心思渐渐淡去,最后居然和他们玩得还不错。
最近好像是在学校巷子里救了一个被欺凌的少年,嗯,一个少女,单枪匹马撩翻两个少年,然后救了一个小鸡仔?她是这么说的。余悦听她的意思,好像是挺心疼这位小鸡仔的,恨不得能把人放在自己翅膀下面护着。
杨新雅又道:“你不知道,他又瘦,就比我小一岁呐,那么瘦瘦小小的。”
余悦看着她一脸母性泛滥的模样,忍不住提醒道:“能帮就帮,但别忘了你还是要高考的……”
结果杨新雅又道:“说起高考,他还问我想考什么大学呢……”
余悦有点微妙地道:“你告诉他了?”
杨新雅看了他一眼,双手撑在桌上,一双眼睛微微睁着:“这有什么不好说的?”
余悦:“……”你还真是心大。
那个少年他见过,长得瘦瘦的,但实则不矮,只是因为瘦才给人一种弱小的映像。不是什么坏人,但是对方看着杨新雅的目光让余悦有点不舒服,太有侵略性了。
有种恨不得把杨新雅拆吃入腹的感觉。
有些时候,总得不到的东西摆在你面前,不论你平时如何,总是会狼狈且粗鲁地将它吞入腹中。
只有得到了,才是自己的。
这样难就会伤害到那个人。
但这种少年,又会想到这些吗?
杨新雅才不顾余悦在想些什么,兴致勃勃地问道:“那你和喻柏就没什么进展了吗?”
余悦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有本事就在这儿呆着,等他回来了你再问他去。”
“别啊!”杨新雅摇了摇余悦的手臂,顺手就捡起了卖萌的属性,撒娇道,“讲讲嘛。”
余悦浑身抖了抖,美人撒娇当然美得很,但前提是脑中不要闪现那些她挥拳揍人的英姿就好了。他正想说些什么,就感觉到旁边有人,转头看去,就发现喻柏正站在他桌子边,对着杨新雅示意看窗子:“有人来找你了。”
杨新雅瘪瘪嘴,起身捋捋头发,向门口走去。余悦看着她与门口的少年交谈着,少年微微低着头听着她说话,却像开了天眼一般,阴沉地看着余悦。
余悦:“……”这感觉的确是不太妙。
这时,喻柏拍了他一下,将练习册推过去,指着一道题让他讲解一下。
余悦顺水推舟地回了目光,在心里对系统嘤嘤嘤:“我的天,吓死我了”
系统:“不怕,乖。”
余悦一下子声,一副被吓得更狠了的模样:“你怎么了统统?你是不是出故障了?这时候不应该怼我吗嘤嘤嘤?!”
系统:“……”好的呢,亲!是的呢,亲!那我就如你所愿吧小妖!
系统冷漠地“呵”了一声:“一拳一个嘤嘤怪!”
余悦十分抖m地长叹了一声:“哎,这就对了嘛,只要怼了我你就还是我的好系统。”
系统:“……”辣鸡宿主!
辣鸡宿主就撇开系统给喻柏讲起题来。
虽然那天夜里喻柏并没有说出自己的心结,但还是有些改变的。
余悦看着他埋头做题的模样,一时居然有点老怀甚慰,不肯说出来没关系,只要迈出了第一步,就不在原地踏步了,总有一天,那些噩梦就会被他甩在身后,他会像同龄人一样幸福地生活。
喻柏头也不抬地道:“快点。”
沉浸在老父亲角色里的余悦:“嗯?”
喻柏“啧”了声,眉毛扬了扬,余光撇向余悦,眉目间不像同龄人般朝气蓬勃,多了股沉静,本应该一板一眼的面貌却因为眼尾斜飞添了些惊心动魄的艳色,或喜或嗔,动人心魄。
“要摸就快点!”
“哎?”
喻柏不耐烦地将他放在大腿上的手拿到自己头上,眼睛撇向一处,不看余悦,却红着耳尖,声音有点紧绷:“摸吧,摸完就别总盯着了,怪变态的。”
余悦一脸冷淡实则内心幸福感爆棚地感受着手底下毛茸茸的寸头,对着系统哽咽道:“摸到了,摸到了,统统!”
系统作为一个一直看着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