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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借口上厕所,去餐厅楼下把另外一张卡里的钱也取了部分出来。
回去时,白杉同周家显已经把菜点得差不多了,见她迟迟才归,忙把菜单推过去给她,“看看有什么想吃的?嗯,这家的鹅肝还不错。”
白穗没多思索,意思地点了个本店招牌,就把菜单还给了服务员。
三只玻璃杯轻轻碰了碰,红酒的色泽在灯光下显得十分瑰丽。
“这段日子给姐姐姐夫添麻烦了,多谢你们的照顾。”
白杉佯怒瞪她,“再跟姐姐说这种话,我可要打你了。”
白穗俏皮地吐吐舌头,嘿嘿笑了。
整个用餐过程还是很愉快的,除了最后结账的时候。
白杉去洗手间了,只剩下白穗同周家显相顾无言,所幸她回来得快,单独面对周家显的不适感也没有维持多久。
“走吧。”
“哦,等下,我叫服务员买单。”
“不用啦,我已经买好了。”
白穗伸进包里取钱的手僵住,神情有些不自然,“不是……说好了我请你们吃饭吗?”
白杉自以为亲昵地搂搂妹妹的肩膀,“得了吧你现在一个月那么点工资,省着谈恋爱吧。再说我们是亲姐妹,分什么谁付钱?出来吃饭,开心了就好对不对?”
说完,她又松开了妹妹,上前一步挽住丈夫,说起了自己最近跟的两个新闻。
白杉一毕业就进了国内知名杂志社,很快又当上了主编,前不久还加了薪,薪资待遇显然不是白穗那千把块钱能比的。
一直保持沉默的男人不动声色地回头去看小姨子,余光里看见她把一直扎着的头发散开来往前拨了拨,始终低着头。
他咬紧了腮帮子,回过头,目光投向远方。
这里离家近,三人步行十来分钟就到了。
白杉不喜欢身上有汗味,一进门就直奔主卧浴室。
周家显看着妻子消失在门后,转身面对尤自心情低落的白穗,伸手轻轻拨开了挡住她一张煞白小脸的头发,意料之中是泛红的一双眼。
白穗沉浸在伤心里,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下,立即侧身躲开了。
“这么难过吗?”
她赶紧用袖子往脸上抹了两下,将两侧的头发勾到耳后去,露出莹白的两只耳朵。
“今晚这事,你姐做得不对,”他双手背到身后,靠着玄关的鞋柜,手指无规律打在上面,“不过,自尊心可是这世上最不值钱的东西……”
“姐夫一定觉得很好笑吧……”女孩苦涩地扯了扯唇角,“很多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很没用,除了会读一点点书,其他好像什么都做不好,还妄想追赶姐姐的脚步……”
“我觉得你很了不起。”
“逼迫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都很了不起。”他叹了口气,又重复了一遍,却又不像是说给她听。
白穗眼眶不知怎么又红了,仰着头看他。平日里,她是有些怕他的,这个时候倒没了顾忌,胆量都大了许多,睁着一双剪水秋瞳看他落在暗影里的眼睛,伤心欲泣,“姐夫是不是为了哄我才这样说?”
周家显静默片刻,逼着自己移开眼去,喉结滚了滚,“不是哄你。”
手不知怎么就抬起落在她一侧肩膀,僵了好一会儿,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
“不许哭了。”
再哭下去,姐夫心都化了……
七姐夫(野树)|popo原市集"
七姐夫(野树)
中信证券大楼前,罕见地停了一辆宾利慕尚,尊贵奢华的外形,令路人不禁对车内主人的身份猜想连篇。
直到时针指向五点二十,前方才出现他一直在等待的女人。
晚了整整二十分钟。
再细细一看,女人边上似乎还跟着一个四十岁左右,领导模样的男人。虽然两人看起来不算亲密,但商人敏锐的洞察力让周家显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事实上,男人是白穗的直属上司,她的部门经理林升鸿。一路上一直在纠缠着要送她回家。
直到短促的喇叭声骤然鸣响,那边一推一拉的两人才双双看了过来。
周家显沉着脸按下车窗,没错过女人脸上瞬间闪过的惊慌。
从公司出来林升鸿就注意到边上停着的这辆豪车,本来根本没往白穗身上想,没想到这姑娘本事不小,还能攀上开宾利的富豪。
林升鸿看白穗的眼神瞬间变得十分不屑,以为有多清高,还不是照样被土豪包养,现在的小姑娘,啧啧。
出于对车里人的模样的好奇,林升鸿也跟在白穗后面走了过去。
原来是恒新制药的周家显,印象里,他不是前不久刚结婚了么?
然后林升鸿就听见自己这个小白兔一样的下属乖巧地喊了人一声……姐夫?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周家显本人,跟隔着电视屏幕和报纸看到的都不太一样,现实中的他气场更为强大,随随便便一个眼神都逼人于无形。
“上车。”
转眼间,白穗已经拉开车门坐上去。
林升鸿赶紧弯腰递上了自己的名片,“原来是周总,久仰大名,我是白穗的部门经理林……”
还没等他自我介绍完,车窗已经自动升起,彻底把他那张谄媚的嘴脸挡在外头,一溜烟飞驰而去。
车子快而稳地开出一段距离后,周家显目视前方,直截了当地问:“他碰过你了?”
白穗被他突然又直白的审问吓了一跳,慌忙摇头,“没有没有,我们只是正常的上下属关系。”
周家显声音冷得人:“想好了再回答。”
“真的没有……”她迟疑了一下,咬咬唇,反正什么也瞒不过他的眼睛,“就是林经理偶尔会做一些让人不舒服的动作罢了。”
“比如说?”
“就是有的时候靠得特别紧,还会搭我肩膀,拉着我说话不让我走什么的……”白穗不敢去看他阴云密布的一张脸,稍稍把头扭向一边。
突然一个急刹,车子险险停在黄线前,前方信号灯亮起了红色。
副驾上的白穗被安全带狠狠勒了回去,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这已经构成职场性骚扰你自己不知道?”
不敢承认也不敢否认,她仍是低着头不说话。这是第一次,这么直接地感受到来自姐夫的怒气。
“你那个男朋友,知不知道这事?”许是意识到自己有些情绪过激,周家显慢慢克制下来,语调也变得平缓许多。
“知道的。”她抬头看了眼信号灯,居然还没有变绿,真的好慢。
“他就没点……什么反应?”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