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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到了。
楚瑟接到了石沛的电话,他要带她去北京了。
坦白这件事有些困难,不过她还是找到了一个机会,单独和薄瑾亭谈一谈。
隔日一大早的时候,他们并头站着刷牙。
她先刷好了,就把整干净的毛巾递给了他,薄瑾亭咕了一口水,吐掉了泡沫,又接过了毛巾。照着镜子,擦去了嘴边的白色泡沫:
“一大早的又不开心?”
“不是……”
镜子中的女孩欲言又止,薄瑾亭问道:“那就是还介意上次吵架的事?”
上次吵完了以后,他们就默契地没有再提那晚的事,这是一种妥协,也是一种让步。
“不是,我已经不怪你了。”站在他的角度考虑,去抓案子的元凶没什么不对的。更何况,现在事情的发展,对他十分的有利。
“那你还不高兴?”薄瑾亭深深看着她,有眷恋,也有心疼:“是我哪里得罪了你吗?”
“我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楚瑟深吸一口气,说了出来:“这个寒假,我不能陪你了。石伯伯想带我去北京首都医学院做研究。”
薄瑾亭蹙眉:“石沛?他为什么忽然想带你去北京?”
“因为……”她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薄瑾亭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冷声问道:“你怎么把这么大的秘密都告诉了他?!”
“因为有了他的帮助,我的人生之路会顺利许多。”楚瑟一一分析道:“首先,石伯伯会把我为他的干女儿,这样一来,我对抗张淑琴和张家,就多了一份支持。其次,石伯伯会写推荐信,让我去哈佛读医。这样一来,我就不必留在国内,兢兢业业准备高考,和数十万的考生一起争夺那么几个复旦的名额。
归根到底,她在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这一步若是成功了,不出五年,她就能成为业界专家。
所以:“瑾亭,我想来想去,还是对石沛坦白比较好。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了,我要努力十年,才能去哈佛当交换生。努力二十年,才能成为业界权威。但假如能够在哈佛直博的话,回国就是教授级别……”
“这样一来,我也能够配得上你这样的天之骄子。”
说完了,她静静看着他
这是她给自己打算的前途。
为了能够取得身份地位,她必须要让自己去读哈佛。
所以:“希望十年后,你可以以我为荣,而不是,楚瑟默默无闻,只是你的妻子,你孩子的母亲。人们觉得她幸运,却不知道为何她能如此幸运。”
说完,楚瑟就上了楼,留下薄瑾亭一个人在客厅里。
她得给他留点时间,好好思考这个问题。孰是孰非,时间会给出答案的。
如果想通了,薄瑾亭会上楼来找自己的。
她有这个信心。
第37章放手
薄瑾亭不得不承认,放手其实很不容易。
他做了很多的心理准备,却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还以为可以说服她、这一辈子可以不那么拼命、只要投入他的怀抱就好。
但事实证明,这仅仅是一厢情愿。
闭上眼,再睁开眼。
闭眼是黑夜,睁眼是黎明。
沙发边上是落地玻璃窗。外面是破晓和霓虹灯。透进来的只有一缕阳光。
曾经,他的人生就像这个屋子一般。到处都是漫无边际的黑暗。上帝已经放弃了他,连自己都要放弃了残缺生命……
只有她,才是那唯一的光明所在。
他很珍惜她的存在,但是……她却不是笼子中的金丝雀。
所以你还犹豫什么呢?
薄瑾亭扶着沙发站了起来,连走路的步伐都有些不稳。
从未觉得,这一层楼的距离,如此遥远过。
他很舍不得的。
……从她转身而去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思念她。
***
清晨的风是醉人的热。
楚瑟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周围是两个人的温度。
当薄瑾亭咬住她的耳垂时,就像是被酥酥麻麻的电流击中。越是反抗,他把她抱得越紧。
楚瑟干脆不挣扎了,任由他轻薄着。薄瑾亭的手臂一直上移,抚过她的肌肤,停顿于脖子下三寸。却正好把她整个人都拿捏住。然后,转个身,开始亲吻最敏感的后颈肉部分,辗转舔舐之间,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都吞下去似的。
她也很乐意接受这种尺度的亲热,只要他不脱光她的衣服就好。
不一会儿,囿住自己的双手,稍稍放松了一点力度。
薄瑾亭咬着她的耳朵,道:“我允许你去北京,但是你也别忘了,两年后要为我生个孩子。”
薄瑾亭的咬字那么紧那么重,差点吞没了她的理智。
楚瑟笑了,她知道自己胜利了,仿佛一个吃了糖的小孩,大大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形。
她伸出了手,想要抚摸他的脸颊。但是这一只姿势优美的手,反而被他粗暴地压了下来垫在背后,取而代之的是全方面的亲吻接触……
她任凭他横扫般地吻着,扪心自问,从任何角度来说,这一回都是她欠了他的。所以就当做是补偿吧。
一直亲热到晚上,他们才相拥而眠。
第二天早上,楚瑟早早醒来了。
躺在他的臂弯里,却能更加文艺地修辞他的俊朗。
其实,这一年来他已经变化了不少。薄瑾亭本就是个少年老成的人,如今更是脱去了初见时的稚嫩,多了一些沉稳和疏离。
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薄瑾亭就醒了。
面对面,眼对眼,楚瑟笑了,投入了他的怀抱里面去。
“昨天我很清醒,这次,我不会对你说抱歉了。”薄瑾亭把玩着她的长发。
明明他们是男女朋友,可每次和她亲密,都好像他占了什么便宜一样。
“嗯,反正你也……”
其实昨晚她愿意给他的,结果薄瑾亭不知出于什么缘故停了下来,反而让她失望了。
是不是他忌惮她还小呢?
她很想告诉他,十六岁的自己,已经可以……和他xxoo。
算了,她闭上了眼,往他怀里更蹭了蹭,等他什么时候开窍再说吧!
***
隔天,楚瑟正在拾衣服,家里来了三个人。
薄瑾亭说要谈正事,让她上楼回避,但她哪里闲的住啊,就坐在走廊上偷听之。
来人是本次火拼事件唯一的死者家属、两个年过四十岁、刚刚失去了唯一孩子的中年人。以及他们的辩护律师。
王律师告诉薄瑾亭:“许磊他一开始并不愿意加入体校的非法团体。但是因为许磊长期未缴纳保护,被他们强制招进去当了混混。他也不知道那天是雇凶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