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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大家闺秀,那样多累。”
薄瑾亭有些孩子气的话,又让薄瑞荣摇了摇头,孩子毕竟还是个孩子。
于是语重心长道:“你错了,你父亲他不累。如果把社会阶层分为十层的话,我们薄家,就在7-8层之间。我们所受的教育、所拥有的眼界、所习惯的生活,不是其他阶层的女人可以想象的。为了保持这个阶层,联姻是必要的……你父亲很懂这个道理,所以选择了一个同样懂这个道理的女人。”
沉默了一会儿,薄瑾亭才道:“可我不懂这个道理。”
薄瑞荣叹了口气:“这有什么搞不懂的?薄家的孩子从一出生开始,就是站在五代人努力的肩膀上。你们的格局从小就不一般,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能理解的。只有同样家世的女孩,才能配得上你们的观念。”
“爷爷,我……”薄瑾亭还想违抗,但薄瑞荣已经自作主张了:“你薛阿姨的侄女人不错,过几天我就让薛家把人送过来,你见一见人家好了。”
“……”
走出薄家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上了车,“咚!”地一声闷响,却是拳头砸到了车框上。
薄瑾亭沉闷不语把弟弟拉下马来固然很好,但继承人需要和大家闺秀联姻,却是作茧自缚的事。
他更不知道该如何跟楚瑟解释这件事。
第42章两桌
很快,期中考试过去了,薄瑾礼的案子也尘埃落定。
判五缓三,也就是说,等他成年以后坐牢五年。这个惩罚将会是薄瑾礼一生洗不去的污点。也让他彻底失去了继承家族的资格。
这一局,薄瑾亭完胜。
连楚瑟都没想到,他会赢得如此漂亮。
这天没事做,薄瑾亭想到了之前的承诺,就带楚瑟去见母亲,顺便坦诚一下彼此交往的事儿。
楚瑟特地带了一双刺绣面料的布鞋这是上次去北京在王府井买的,特地给郦伯母的。
见到她,郦伯母从头到尾都在笑:“哎呦,小楚你怎么这么客气?”她一向是个没什么地位的家庭妇女,除了儿子以外,就没被任何人尊重过。如今到了这一双刺绣布鞋,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楚瑟倒是有点心虚,因为她今天来……是和伯母摊牌的。想想吧,伯母就这么一个如花似玉……不,有才有貌的好儿子,她这么小就把人家良家妇男拐跑了,实在有点不人道。
正想着如何来描述一下:您的儿子如今是我的男朋友了,薄瑾亭先替她说了:“妈,楚瑟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你就别跟她客气了。”
气氛安静了那么一分钟。
楚瑟,简直想举起小拳头砸薄瑾亭。
郦伯母看看儿子,又看了看楚瑟,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小瑟……这是真的吗?”
楚瑟硬是挤出两个字:“真的。”
“哎呀,小亭你怎么也不告诉我?!”郦辰君喜出望外。
楚瑟倒是心虚得很:“伯母,不是他不告诉您,是我们觉得……太早了。”
“嗨,早什么早。小瑟,阿姨也挺喜欢你的。你能跟我们家小亭好呀,阿姨真的是再支持不过了!”
上次楚瑟给隔壁王奶奶治病,给她留下了格外的好印象。
这次,楚瑟又懂事地送礼物,简直让她受宠若惊了。
郦辰君拉过了楚瑟左看右看,真的是乖巧又顺眼。为了替儿子稳住这个好女孩,她开始不停地夸自家的崽:
“小楚,我们家小薄他的性子就像他的爷爷,内敛,不爱说话,但是心眼是很好的。”
楚瑟:“嗯,他心眼着实很……好。”并且很多。
“小亭,人家小楚是个才女,将来肯定是个救死扶伤的好医生。你可要好好待人家,要不然妈妈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知道了,妈。”
“来来,都过来吃饭,光顾着说,饭菜都要凉了。”
酒足饭饱,郦辰君就拉着楚瑟的手开始聊薄瑾亭的小时候。
只不过,话题大多关于他怎么个迷人的。
“小薄他上小学的时候,班上七八个女孩争着和他坐一起,那几个女孩天天打架。最后老师没办法了,就让他单独一个人坐。”
“他上初中的时候,经常有女孩塞情书给他。这娃也不知道好歹,遇到女孩表白,他就直接拒绝人家。经常有女孩被他弄哭了,老师就打电话让我教训他……”
听了这么多,楚瑟也是好奇了。难道这么多年来,就没有一个优质的女孩入得了薄瑾亭的法眼吗?!
“伯母,那小亭他就没有接受过谁的表白吗?”
薄瑾亭顿时诡异地咳嗽了一声,但郦伯母是个马大哈,毫无顾忌道:“那倒不是,小亭八岁的时候,在他奶奶的寿宴上遇到了一个姑娘,叫薛萱,人长得跟瓷娃娃似的。他爷爷说笑要把小萱嫁给他,小亭他可没有拒绝……”
薄瑾亭的眉毛都横了:“妈,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萱萱?”楚瑟听岔了,还觉得这个叠字名儿起得不错。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我对那个女孩没任何兴趣。”
楚瑟哼,你现在说没兴趣,不代表当时对人家小萝莉没想法吧!男人呐,真是易变的动物。
临走的时候,郦伯母拉着她的手:“小楚,今后要辛苦你照顾好我们家小薄了。”
“不,不辛苦。”
她完全没料到阿姨居然这么容易……就把儿子交给她了。
不过想想也是,阿姨成天提心吊胆的,生怕哪个妖艳贱货就把儿子勾搭了去。
现在儿子名草有主了。阿姨这操了十几年的心,终于可以放一放了。
当然,接下来就换成是她给薄瑾亭操心了。
结果薄瑾亭还真的给事儿给她烦。
刚刚到家,薄瑾亭就蹙着眉头,犹豫道:“楚瑟,明天周末我不能陪你了。”
“怎么了?”
“北京来了个客人,爷爷让我去见一见她。”
“是不是你不想见的人?”楚瑟听出了他语气中的老大不情愿。
“准确来说,是薛荟伊的侄女。”薄瑾亭素来最烦薛家人,当然不可能给这位什么好脸色。
楚瑟却听出了眉头:“为什么要你去见薛家的人?”
“薛家和薄家的关系不错,晚辈之间的交流也必不可少。”他解释道:“我只是照例行事。”
“可是你第一次跟我解释你去见什么人。”楚瑟的心思之细腻也不是盖的:“是不是你怕我误会了什么?”
“不错。”薄瑾亭承认了。
人总要去面对一些事情的,哪怕不愿去提及。
“是不是你爷爷想让你跟你父亲一样,娶一个薛家的女孩回来呀?”楚瑟立即想到了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