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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所以他亲自发来了拜访的请帖。
这一次,薄瑾亭没有拒绝邀请,双方就在家里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会谈。
事后,薄瑾亭得到了罗伯特教授的一封亲笔信,有了这封信,相当于叩开了哈佛的大门。
到了十一月,薄瑾亭的托福语言考试就过了关,他只需要在明年通过sat考试,就可以进入哈佛大学,正式学习经济学了。
对于丈夫强悍的学习能力,楚瑟是从来不会怀疑的。单单从智力方面来说,薄瑾亭比她要聪明的多。这不是她妄自菲薄,而是在深入了解这个人以后,她就放弃了从智商上碾压薄瑾亭的想法。何况薄瑾亭也是二世为人。
她甚至觉得,薄瑾亭这一辈子再学习经济学,有些大材小用了。
上辈子,薄瑾亭都读到了北大的经济学博士,可以说,在经济理论方面,已经没有他的知识空白区了。就算上哈佛,都是浪了他的时间。
当然,薄瑾亭利用经济学叩开哈佛的大门,这个她能理解,而且完全支持。这个年代么,都是有钱的人啥都有,除了不能长生不老和永不生病以外。
只是有一天晚上,薄瑾亭跟她亲昵完了以后,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心满意足地这么说:
“楚瑟,我爱你,什么都没有你重要。”
“嗯……”
她觉得他是被荷尔蒙和肾上腺素冲击的语无伦次了。
“那天,你差点醒不过来,我真的很害怕。”
“嗯……你不用害怕,都过去了。”难产这回事,真的给薄瑾亭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就算是楚医生,也无法估算这个阴影面积。
顿了顿,男人说出了一句话:
“要不然,四年以后,我也申请上哈佛医学院。”
“……”
这大概是,她今年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因为薄瑾亭小同学,他他他他……不折不扣的洁癖主义者。
第62章狼狈
对于薄瑾亭的异想天开,楚瑟很快就下了结论:
“假如你进了解刨室,就可以叫救护车来了。”
说白了,这样艹蛋的活计,真的不适合阳春白雪的薄小同学。
他连看到一只苍蝇都食不下咽,假如看到人体内的五缤纷呢?!
可薄瑾亭脸沉,他说,我是认真的。那三天,楚瑟醒不过来,他度日如年。那些利益、权势、甚至是宏图大志,统统都变得不重要了。只有她醒来胜过一切。现在想一想,自己最想要的东西,无非就是和爱人相守到老。
所以:“为了能陪你,我愿意学医。”
听听,多罗曼蒂克啊。
碰上其他的女孩听到这话,肯定感动的泪流满面。
碰到楚医生,却只有冷冰冰的摇头:“像你这样的人,不适合当医生。”
“为什么?”
薄瑾亭没料到,楚瑟居然说他不行。对于一个男人而言,你可以说他没钱,可以说他不帅,但你就是不能说他不行。
“因为我了解你。”楚瑟淡淡道:“而你不了解医生是怎样炼成的。”在医学的专业领域内,她拥有最权威的发言权:“你跟我去看看解剖课程,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
薄瑾亭属于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
***
周末,他们两个人就去了哈佛医学院。
来之前,楚瑟特地给石教授打了招呼,要来看看医学生上课。
为了打消薄瑾亭不切实际的念头,她也下了狠心,让他直接去看解刨学上课现场。
一进入实验室,刺鼻的福尔马林味就直冲鼻翼。薄瑾亭微微蹙了下眉头,但他还能保持好风度。只见房间内有七八个铁柜子,但里面都是空空荡荡的。薄瑾亭还作死问了她一句:“这就是解刨学课堂吗?”
“咳咳,他们马上去储存室。”
“储存室?”
“昂,我们也跟过去看看吧。”楚瑟道。
跟哈佛的韦德教授打过招呼,两人就随着医学生进入了储存室。
说是储存室,其实正确名字应该是人体标本储藏室。
只见两边的架子上,都是用玻璃瓶泡着的各种标本。前方有一个巨大的水泥台,里面是层层叠叠的大体标本,每个都重达一两百斤。几个医学生带上手套,然后三下五除二勾上来一具,用担架抬走了。韦德老师分配一人一具大体,也就是整整二十来具标本。
这些标本都摆在了实验台上,场面严肃而凝重。
在此之前,薄瑾亭连一具尸体都没亲眼见过。他也不是爱看恐怖片的人,也没有经过现实的“洗礼。”现在近距离接触这些大体,整个人就不好了。
“你没事吧?”
楚瑟感觉到薄瑾亭的脸色不太对劲。
“嗯……咳咳……”薄瑾亭开始咳嗽,脸色就像吃了苍蝇那般难堪。他强忍着胃里面翻江倒海般的难受,问道:“这些尸体是哪里来的?”
“一部分是社会捐献的,还有一部分是政府发的。”
“政府发的?”
“嗯,你注意到了吗?有些大体的脑袋是被包着的。因为这些人……是很多年前的死刑犯。那时候,美国都是用枪决执行死刑的。由于这些人的天灵盖被打碎了,就不得不用布条给包扎起来……”
说话间,前方的解刨课程开始了。
二十几具尸体,二十几把手术刀,空气中那种混杂味道更浓了。
“另外,还有这些标本……”楚瑟还没讲完,薄瑾亭就咳痰似的使劲清了两下嗓,楚瑟听到了他的喉咙中发出咕咕地声响,就知道男人的忍受力已经到了极限了,于是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好了,都看完了,我们出去吧。”
薄瑾亭摇了摇头,干呕着说自己没事,还可以继续看下去。
“我劝你还是出去吧,吐在实验室就没办法交代了。”
薄瑾亭这才走了出去,刚一出了走廊,他就忍不住了,转身冲向了卫生间,顷刻,里面传来一阵呕吐声。
过了好久,薄瑾亭才走了出来,他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淡然,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沉重。看来,今天的现场教育很有成效。
楚瑟很同情地看着他:“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为什么不让你学医。”
“你是怎么忍受下去的?”
仅仅是半堂课的时间,就已经挑战了他的心理极限。纵然大脑控制着理智,强忍着不适,可是生理反应是克制不了的。
“我第一次上系统解刨课的时候,老师把我们扔在了实验室里。告诉我们自个摸索大体老师,下课堂我来考试,算平时分。然后我们班十几个学生就一起拥了上去。别说害怕了,抢都抢不到位置。”楚瑟轻描淡写道。
“第一次就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