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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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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到天命之年,可他皇子公主加起来都几十个,便让大臣们下意识觉得已够了。

纵观周朝开国至今,也没几个能有当今这位这么多儿女的,

哪知他们陛下老当益壮,绵延子嗣的机会真是半点不放过。

周帝乐得美滋滋,为了这消息难得去上了朝,在金銮殿来回晃悠,眼神甚至特意瞟过几个据说子嗣单薄的朝臣,瞧得他们心塞无比。

臣知道陛下您能干,别再炫耀了成吗!

太后这次倒对周帝没什么意见,她面上不显,心中也是高兴的。周帝虽然非她亲子,但这些都算她儿孙,她看着自然是越多越好。

而且如今东宫已立,太子分去不少政务,太后不必再像以前那般劳心劳力,悠闲了不少,正好能有个小孙子逗弄一二。

可大臣们没让周帝得意太久,不过两日,一道奏折递上御案,周帝在太后提醒后看过,第二日在朝堂上大发雷霆,当即把折子摔到那人脸上。

“混账!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事有蹊跷?难道朕不能一次让两个妃子有孕,难道朕会比不上朕的儿子?!”

折子洋洋洒洒飘到天上,再晃悠悠荡向地面,被不少眼尖的人瞅见。

原来上面禀的是,据宫人道这阵子大皇子二皇子去后宫的频率比较高,又时常出现在离那两个妃子宫殿很近的地方,实在有些可疑。随后折子里又十分隐晦地提了几句大意是陛下年事已高的话,约莫是暗示周帝这把年纪了还能同时让两个妃子受孕不大可能。

明了这意思,大臣们眼神飘忽,嘴角抽搐。

陛下抓重点的能力还是一如既往地强,难道这时候关心的不应该是您帽子的颜色问题吗?

第30章

周帝不管旁人怎么想,他气到肝疼,走下龙椅抄起另一道折子就往那臣子脑袋上敲,“混账!混账!混账!叫你胡说!”

骂得凶,神情语气怎么看怎么听都有种带着委屈的愤怒的感觉。反正敲得也不疼,那大臣默了默,干脆站在原地任揍。

早朝就这么荒唐而过。

周帝帽子颜色可能被自己儿子染绿的消息却不胫而走,一跃成为京城各府最受关心的国事。

几个被炫耀得心塞的大臣偶尔撞见周帝,还会状似关怀地询问或暗中安慰一二,看着周帝暴跳如雷的神情,即便被罚他们心中也生出一股奇异的舒爽。

抓狂的人总算换成陛下了。

太后喜怒不定,宗人府不敢放松,当即派了十几人前去调查,务必求出真相。

陛下就算再不着调,也不是皇子们可以不顾天家尊严忤逆伦常的理由。

两个妃子被严格看管在居住宫殿,两位皇子亦不能再上朝,作为刚上任的太子,燕归异常从容,甚至丝毫不关心此事,毕竟与他毫无关系。

但半月后,一则消息在整个周朝引起了轩然大波。

大皇子二皇子被证实与后宫无苟且,最小的十六皇子身世却不知怎的被牵扯了出来。

十六皇子并非周帝亲子,而是其母安婕妤和一位太医私通而来!

举朝震惊,全没了看戏的心情。

珠胎暗结和一位已经长大的皇子,那意义可完全不同。

十六皇子如今八岁,这八年时间是如何诓骗过去的?如果说有十六皇子这个例子,那么其他皇子的身世是否也有存疑之处?

不怪大臣们多想,实在是周帝儿女太多,如今事情一经爆出,他们便不可避想道:怪不得皇子公主如此多,原来……

周帝勃然大怒,气得再顾不上玩乐,难得有了君王威严,宫中伺候过安婕妤和十三皇子的人被处死一大批,那位提前致仕的太医也正在被捉拿途中。

此事未了,周帝第一次传召太子,面无表情道:“朕准备滴血验亲,太子着手让所有皇子和宫中公主准备一番。”

但凡涉及到皇家血脉存疑的问题,都是帝王大耻,周帝决定将其直接摆在众人面前,显然已经失去理智。

燕归道:“此事不应如此大肆宣扬。”

周帝暗含怒气,“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难道太子还想顾及什么皇家颜面?”

燕归开口只不过为周帝着想,周帝如此说,他便不再劝。

但周帝并未恢复平静,“还是说,太子知道些什么?”

他目光瞥去,不大肯定道:“朕记得当初……也未见过和婕妤几次。”

燕归瞬间神色一冷,寒气四溢,阴鸷的眼神几乎让周帝一颤。周帝咽了咽口水,半晌道:“朕乏了,此事就交与太子,你退下吧。”

待燕归离开,周帝才抹了把汗,对身旁总管不满道:“太子真是朕的儿子么?怎么瞧着比朕还厉害?”

又小声嘀咕,“朕还没生气,他倒先气了,也不知谁是父谁是子。”

总管低了低眸,不忍对自家陛下说,太子还真的比您厉害多了。

周帝这个决议听来有些荒唐,却有那么点道理,如朝堂都在流传这些,他有此担忧实属正常。

燕归将此事禀告太后时,太后竟也意动,混淆皇家血脉是大事,她为周朝操劳一生,可不想临末了还要带着这种不明不白的事去见先帝。

陛下到底戴了几顶绿帽,总得弄清才是。

为此皇家开始准备,在外当差的皇子接连暗中召回,不让外臣知晓,还另请了一王一侯作为公证。

安王岁数已十分大了,辈分乃是先帝的叔辈,无论地位身份都十分适合,侯则为曾任帝师的宁安侯。

容侯得了消息震惊之余不感到烫手,这种事……他一个外人掺和进去总是不好的,如果到时真的当场测出有皇子不是陛下亲生,他该如何自处?

思及此,容侯有些不明白太子让自己作公证的含义,这不是故意将他往火坑推么?

容云鹤寻来,沉吟道:“爹,滴血验亲一法不可取,太子该是有意选你。”

“为何?”容侯生疑,“你怎知这法不可?”

容云鹤微微一笑,“幼幼前几次不小心刺破手指,正好与杏儿的血滴在一块,爹猜如何?”

容侯顿时明白,仍有些不可置信,“先人医术可都提到过此法,也有所应证。”

“以亲验亲本就说不上公正,而且自古以来用过这方法的有几人?又有几例可循?”容云鹤不以为意,“我昨日试过几次,结果我与清荣他们几人滴血都可相融,却独与幼幼相斥,再添了些药物,又是截然相反。”

他放低声音,“要在此事上动手脚,太过容易,仅此也十分不可取。”

容侯颔首,太子应该也明白这些。但太子身份特殊,身为陛下之子,这种事绝不可以由他提出,否则定会被陛下怀疑,亦会被众多暗中窥探的人盯住,以此生事造谣。

“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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