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9章 扬长而去
屠元之勇,不需赘言,一人一马一刀足可所向披靡无人可挡,常宇虽无其神力,却也是勇悍无匹,更重要的是他天赋异禀,体力远比普通人持久,且恢复神速,几乎时刻都在巅峰状态,此时批了战甲,换了长刀,心中杀气最盛时,杀入敌阵犹若一头野兽。
而另外一个则是王辅臣,这人,哦不,此时他都不像是个人,更像一条疯狗,双目赤红,嘴里一直狂吼,日你娘的,日你娘,日你娘的,手中长刀乱砍,见人就砍,见马就砍,即便身上中刀也不闻不顾,完全就是发疯一般!清军见状无不惊恐,这人死了爹了么!
王辅臣为何这般,原因有好几个,一个是降职心里压抑需要发泄,二来要建功心切且此时常宇就在身边,他自要好好表现!第三则是他骨子里的那种野性,所以才有了眼前这疯癫状态,倒是相当符合史书对他的描述。
清军骑兵本有四百余,但几场厮杀下来折损近百,也已jīng疲力尽,全靠战意咬牙坚持,反之黑虎营虽仅有百余骑,但好歹也歇了好大一会,体力虽不是巅峰却远比清军好,加上三个杀神提振士气,那战斗力和战意瞬间爆表!
所以两方兵马一交手,清军便感不妙,即便兵力有优势却也占不到任何便宜,心中更是不解,这支明军的战意怎么那么的qiáng大,他们怎么那么的亢奋,都疯了一样,战斗力也比刚才涨了不止一倍!
只因他们不知道,此时常宇在阵中,他是明军的灵魂也是jīng神支柱,他是明军心中的神,与神并肩作战,有神护佑,就等于给明军打了纯天然无添加的兴奋剂,jī血!
图尔格原本也是杀意滔天信心满满,可是刚入战阵就发觉不对,随即变发现了那三个杀神的存在,这让他很是震惊,知道任由这般下去,可能都撑不到步兵合围,就被对方击溃或者又从容离去。
不行,必须先干掉一个,涨涨士气,他盯着三人打量,目光最终落在常宇身上,倒非是认出常宇来了,此时常宇换了甲,一脸是血加上风雪迷人眼,他根本认不住来,而是发现了常宇身边有亲兵护卫,便觉得是这支明军的统领,当然了,事实上也没错。
擒贼先擒王,图尔格便挥刀冲常宇杀来,尚不及十步外,屠元突地杀来,原来他虽在打量明军这边,却也被屠元给盯上了,从盔甲便认出这家伙是个将领,随即冲了过来。
好家伙,没找你,你到送过来了,而且是自己一个人冲过来的,图尔格心中大怒,他知这明将勇勐,不敢大意,见对方一刀噼落,挥刀便去格挡。
卡察一声响。,两人都吃了一惊。
图尔格惊的是自己差点被一刀噼下马,屠元惊的是,这货竟然扛住了自己一刀!
沃妮马,两人心中各自不服,又挥刀干了起来。
几招过后,图尔格双手发麻,心知不敌,便欲逃去,屠元哪容得他走,挥刀杀去,图尔格亲兵匆忙杀来相助,屠元一人力战图尔格十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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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常宇刚杀了一气痛快,稍稍有空打量战场,觉得有些怪怪的,为何清军步兵并未参战,目光朝远处一看,嘿!
都是战场老油子,对方的心思一目了然!
这是想困住自己啊!
却也知道,若真的被对方合围住了,想走还真不是那么容易,便大呼:“屠元撤!”
却又瞥见,屠元一人深入敌军阵中,已深陷重围,被一个清将和十余清军团团围住,便立时打马前去解围,清军余众见状,知他心意,便朝他蜂拥杀来,想必也清楚,好不容易围住一个杀神,岂能容他逃脱。
这下把常宇bī急了,屠元虽勐,总有力竭之时,被群狼环伺一个不慎就会吃大亏,于是立刻将枪掏了出来,对着远处那清将扣动扳机。
砰,砰,砰……一阵枪响,屠元身边倒了一片,正在指挥的图尔格先是一怔,随即大惊,沃妮马,多么熟悉的声音啊,见身边有亲兵倒下,想都不想,拍马便跑!
他一跑,身边清军见状也拍马急逃,屠元趁手砍杀几人正欲追去,便闻常宇大喝:“扯呼!”
屠元心有不甘,但却也不敢违抗,拍马杀到常宇跟前汇合:“督公,这就尽兴了?”
“不尽兴也得赶紧走,晚了走不掉了”常宇示意他往远处看,吴中一看,忍不住皱了眉头:“狗日的鞑子,真特么的yīn啊”。
原来这边图尔格率骑兵拖住黑虎营,那边塔瞻则率千余步兵开始合围,且重点将兵力往南边布置,却在北边留了口子,目的非常明确就是要拦住常宇的南退之路,且正在逐渐往圈子里压缩,一旦合围,常宇必被困住,那时候外有步卒,内有骑兵,他想冲出去,还真不容易。
可常宇既然发现了,岂能让他如愿,果断率部朝南突围。
原本倒也不是那么容易立刻就能抽身撤走,巧了,本已疲惫不堪的清军骑兵,看到统领图尔格突地打马狂逃,士气立泄,有的跟着就跑,有的则原地喘息,竟不拦也不追了。
说实话,也没力气拦截追击了。
于是常宇率百骑轻松从战团抽身直冲南边步卒人墙,那些步卒才刚刚就位,那里禁得起骑兵冲击,瞬间就被撕开一个口气,百余骑扬长而去。
“追,追,你们这帮饭桶”塔瞻见状气急败坏,率数十骑兵追了上去,身后步卒装模做样的跟着追去,反倒是骑兵一脸茫然,呆若木jī。
他们也不是不想追啊,是实在太累了,马跑不动了,刀也举不起来了。
塔瞻追了几十米见只有自己数十骑,心中大怒,图尔格这个傻bī干啥去了,又见前头明军已消失在风雪中,他不敢孤军向前,便纵马返回来正好遇到一脸惊恐的图尔格:“追上了么?”
我追你骂了隔壁呀,塔瞻心里暗骂,却也不敢骂出来,只是铁青着脸问:“你若再拖了他片刻,我便可合围,那时任他chā翅难逃!”
虽没明说,但怨气很重,明显在埋怨图尔格。
图尔格心道,我他妈的在拖片刻,命都没了,刚才常宇一梭子直接撂倒他身边六七个亲兵,还有一颗子弹崩到他身上,几乎破甲,当真吓的他半条命也没了!
“磨磨唧唧,拖拖拉拉,我以疲军之力能拖多久,你指望我拖到天黑么”图尔格怒骂,他职位比塔瞻高,而且他不想背这个锅,便反指是塔瞻无能。
塔瞻仰头叹口气,心中憋着气也不与他争吵:“这都让他逃了出去,回去咱们如何向王爷交代!”
“谁说他们就一定能逃的掉,继续追!”图尔格哼了一声,随即下令继续追击!可塔瞻也知道他此举不过是做个尽力的样子罢了,此时骑兵早已立疲,速度比步卒快不了多少,怎么可能追的上明军,且保不齐前头还有一支明军正以逸待劳候着他们呢。
“他妈的,松山城既已知晓有一股明军在锦州附近,为何不遣兵过来围堵,若他们出兵断了南边后路,这些狗日的又岂能这般容易逃出去!”图尔格愤愤不平大骂着。
塔瞻附和着:“鳌拜那厮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小了,想必被明军给吓破了!”
两人这般骂,何尝不是想要甩锅给鳌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