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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的义、张和典韦,更是一直隐隐抱着期待。
于是,在终于识破燕清诡计的公孙瓒,恼羞成怒地亲自在外叫阵时,三人就在燕清跟前激动得脸红脖子粗,恨不能大打出手,都想要抢着迎战了。
燕清笑道:“真打起仗来,需合三军之力,立阵之三处,也没什么好争的。既然能抢的只有与公孙瓒单打独斗的名额,要决出人选,倒也不难。”
公孙瓒虽是指明要跟他单挑,但燕清一来是不乐意对他拿出保底的卡牌手段来,二来这武将指定个‘从文’的名士来单打独斗的清奇做法,也着实被世人取笑,并不需多加搭理。
三人倏然抬头,饱含期待地看着燕清。
燕清道:“你们现就去校场,与各自比上一场,切记点到为止,最后让胜者去便是。”
话音刚落,三人便夺门而出。
袍角刮起旋风阵阵,遥遥吹来他们领命的声音。
不但看得郭嘉啧啧称奇,就连荀攸一贯的发呆式表情都起了涟漪。
燕清也哭笑不得,感叹道:“……年轻人,果真是气血旺盛。”
郭嘉原是一手握着公文,一手津津有味地拿着李子嚼,闻言笑辩道:“这与年轻气盛有什么关系?若是吕大将军在,哪怕也通过这方式择出,他定会抢得比谁都欢,断不可能叫这人选旁落的道理。”
荀攸若有所思地瞥了郭嘉一眼。
燕清眼皮一跳,眯眼道:“男儿热血,纵不武艺,也多有上阵杀敌,横刀策马之志,此为常情,如何体谅不得?想当初奉孝不也情难自禁,仗着一枚时灵时不灵的小小八卦阵,就胆大包天地往黄巾贼里跳么?”
郭嘉:“……”
这都多少年前的旧账了,怎还记得这么清楚?
荀攸略带疑惑的目光,就掠到燕清身上了。
燕清察觉到这道目光,仍一派清风明月,坦坦荡荡。
不等感觉微妙的荀攸得出新结论,刚才争得面红耳赤的三人已灰头土脸地从校场回来了,倒地就拜。
“怎这么快?”
燕清微微一讶,以目光在三人脸上梭巡一圈,不知为何,发觉他们的都差不多,没一人有浮现出胜者的喜悦。
这是怎么回事?
随着典韦的开口,他立刻就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主公!”
熟悉的脚步一阵风一般直撞入帐中,燕清猝不及防地看到了那张已被他开始思念的英俊面孔。
吕布着实想疯了燕清,连洗浴都顾不得,披着脏兮兮的甲胄,火急火燎地飞马进营后,不管情况地直接解决了那三个乱斗的,跟脱缰野马一般,过河拆桥地踢开直喘粗气、脚步凌乱的赤兔,就直冲主帐来了。
打进帐来,将那心心念念的人入眼底后,他就没舍得挪开半寸,更别提分薄给周围的人。
好在理智尚存,他为按捺住内心的激动,索性‘咚’地一声跪了个结结实实,铿锵有力道:“布,幸不辱命!”
郭嘉对天翻了个白眼。
他方才说什么来着?
第204章第二百零四章
燕清最后还是没让吕布跟年轻人抢活干。
既是不舍得吕布太过劳累,也是不觉杀鸡需用牛刀。
放在平时,尤其在普遍是文臣出身的诸侯之中,常年领兵打仗的公孙瓒的实力,绝对称得上‘不错’二字。
可放在英伟无双的吕布跟前,怕就只会重蹈演义里所描述的‘战不数合,瓒败走’的结局了。
不过要早知道吕布紧赶慢赶,愣是将路程所需的时日缩短了整整一半,这会儿已经回营的话,那饶是公孙瓒再心高气傲、欠缺自知之明,也决计不会这般自取其辱的。
积极挑衅,主要还是想激怒燕清,骗他出来以短击长,跟自己单打独斗罢了。
至于燕清会否派底下其他战将出来迎战,公孙瓒也有过考虑,但以他傲气,亦不曾将名不经传的那数人放在眼里。
燕清不用细想都能一下看破他的小心机,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予帐中有多么藏龙卧虎,还能有比他更清楚的?
别说在张义面前公孙瓒就已难讨便宜,只消拎出个能逐虎过涧的恶来典韦,轻轻松松就能将他打个满头包。
在问清楚情况后,燕清便方才那场一打三的胜负作废,着他们出去再比一场。
三将脸色瞬间多云转晴,一扫方才的垂头丧气,也改了剑拔弩张,勾肩搭背地出去了。
燕清看着颇觉有趣,笑眯眯地唤人送水摆屏风,让赖在这里不肯走的吕布洗浴,顺道夸他一句:“你倒是歪打正着,削了削他们锐气,又增进了袍泽之情。”
吕布终于见着想念之至的燕清,眉眼间的喜色就没淡去过,燕清说什么他都傻乎乎地咧嘴晃脑袋;荀攸微微颔首,表示赞同;郭嘉则轻嗤一笑,低声道:“傻人傻福。”
吕布没听到,燕清听到了,无奈之下,不由在他脚背上警告地轻轻一踩。
郭嘉倏然弹立起来,紧接着就在荀攸错愕的注视中,不由分说地握住他一条胳膊,就朝外边拽边走,口中道:“吕大将军净身这会儿,还请公达替嘉看看昨日拟定的那封公文,可有甚么不妥之处了……”
荀攸无法,只有跟着郭嘉去了。
吕布一身脏兮兮的武袍已解到一半,见状茫然,半晌才愣愣道:“这又是闹什么幺蛾子?”
有友人如此,主动替他们打掩护,夫复何求?
燕清心里一暖,闻言莞尔笑道:“还看不出来?他这是帮我们独处呢。”
吕布其实看出来了,但却不敢相信郭嘉能干这么一桩好事,好半晌才喔了一声。
日后哪怕只看在方才情份上,也得对郭狐狸客气点。
郭嘉对吕布此时所下的决心,暂还一无所觉。
等次日一早,他一如既往地绕着军营慢吞吞晨跑着,背后就平白无故地多了一串五大三粗的恶.虎营锐。
郭嘉:“?”
不等他搞明白这是凑巧还是蓄意为之,这伙胳膊比他腿还粗的莽汉就刻意将跑速放得比他还慢,跟膏药一般紧紧粘在他后头,各个赤着壮上身,还争着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