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2
皇烦心,贵恙初愈,还求父皇保重龙体。”
周凛捂着胸口喘了口气,指着跪在地上的讯使道:“你,自己和他们说!”
讯使跪着转了转身,朝皇后和睿亲王磕了个头,苦着声音道:“奴才日夜兼程,飞马奔到琼州时,才听闻太子殿下……”他声音哆嗦了一下,“太子殿下已经启程往益州好几日了。”
郑暄听着身体晃了一晃,旁边的璐姑姑扶住了她,又见周凛指着周牧白气急败坏的道:“你亲自去,把这目中无人的忤逆子给朕绑回来!”他随手抓过一只玉枕砸在殿石上,发出轰然碎裂的声响,他眉发皆竖,急声喝道:“立即去!”
作者有话要说:到江夏投来地雷两枚;
到喵喵投来地雷一枚。
作者菌两眼亮晶晶的问:我可以在午餐加个煎鸡蛋吗?
手上已无存稿,写到心碎,还是要拿透明胶把小心脏贴贴好,继续写啊。/(ㄒoㄒ)/~~
第75章梨苑惊悉
次日清早,漫天的云雾弥漫,瑟瑟清寒。沈纤荨送周牧白到睿王府朱红色的大门前,牧白将她肩上的披风拢了拢,又执着她的手道,“好生照顾自己。等我回来。”
纤荨略仰着头,眼眸中流露出淡淡的依恋,忽望见她哥哥与沈岩沈岚都已候在门外了,只得紧了紧手心,柔声道:“夫君珍重,但盼早日归来。”
周牧白微一点头,跳上马背,又转回头深深的望了沈纤荨一眼,才调转马头,当先奔了出去。
瑞京的深冬并非极冷,只这几日总是云霾笼罩,已经好些天没见着阳光了。睿王府一行人策马出了城门,往西面驰去。行到正午时分,空中淅淅沥沥下起小雨,跑在最前边的亲卫引着众人转过山坳,暂避在一个茶棚里。
茶棚狭小,只得几张方桌,睿王府这十余人一进来,便都占满了。
店家赶忙张罗了热茶水,老板娘将新出屉的小笼包子送了好几屉上来。周牧白夹了一个,放在唇边吹了吹,咬了一小口,倒是鲜美,她抿着唇慢慢吃了。沈岚心里想着,睿亲王怎的吃得这般秀气,自己也夹了一个,塞进嘴里大口一嚼,立即烫得嗷嗷叫。
旁边几个亲卫都抚掌大笑,老板娘正在一旁清理碗筷,见他这般赶忙倒了杯冷茶过来,一边笑道:“客官也慢些吃呀。咱这小店的包子最是皮薄多汁,又是新出屉的,可不烫嘴么。”
沈岚被烫得舌头都起了个小燎泡,苦着脸瞅了老板娘一眼,又夹了一只包子,学着周牧白的样子,吹个好半天才敢放进嘴里。
一时饭罢,沈佑棠饮了半盏热茶,见周牧白始终面沉如水,便望了望天色道:“这雨来得急,去得也快,今日想必能赶到前边郡驿,殿下不必焦心。”
牧白“嗯”了一声,淡然道:“你与碧才成婚不久,此番往益州,本不欲邀你同行,但不知怎的,我总觉得此行云谲波诡,你向来足智多谋,有你同往,我心里也能踏实些。”
“能为殿下效劳,是微臣之幸。”沈佑棠略略颔首,又试探着问道:“殿下是为太子殿下忧心?”
周牧白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敲,露出解的神情,“皇兄向来秉节持重,前些时候放下朝中大事只身赴琼州,月旬不回,便已有朝臣非议,这番在还未得到父皇允准之下又擅往益州,”她的眉尖蹙了起来:“我只怕他身边出了什么不寻常之事。”
她说着望向通往西面的境地,天际流云如墨,沉沉的压在各人心头。
一行人疾奔十数日,终于赶在大寒之前抵达益州午阳郡,当衙署中的一众官员看到彷如从天而降的睿亲王时,都惊得瞠目结舌,好半天才想起来要跪请问安。
“孤王身负圣命,还请太子殿下堂前相见。”周牧白穿着一袭绒白色连帽披风,略略遮挡了沿途霏霏的雨雪。
官员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郡守上前施礼道,太子殿下此刻并不在衙署……而在……在城中别处。
“何处?”周牧白负手转身,眸色略沉。
“这……”郡守苦着脸,拱手道:“属下实在不知,但太子殿下留了两位东宫卫,就在衙署之中,许是知道太子去处的。”
才说着,两位东宫卫已闻风而来,其中一人竟然是曲斌。
也不需多言,周牧白让曲斌引路往见太子,曲斌却半跪下来道,需得先禀过太子,再行相见。
周牧白冷笑道:“孤王身负皇命,尔等竟敢抗命不成?”
曲斌也算追随过周牧白,知她脾性轻易是不动怒的,今日这般训斥显见已是怒极,只得拱手道:“既如此,还请睿亲王稍待片刻,微臣立即请太子来见。”
周牧白寒着脸算是默许。曲斌抬脚还未走到门前,又一个东宫卫从门外奔了进来,见着周牧白便下跪行礼道:“小人给睿亲王请安。太子殿下有请睿亲王到舍下相见。”说罢起身,退开两步。
周牧白与沈佑棠对望一眼,太子,在城中布了眼线!
梨香小苑在午阳郡郡城以南,此处地势略低,西北两面皆有叠翠为屏障,阻隔了萧瑟的寒风,每到春意最浓时,后院十余株蜿蜒低矮的梨树上无数梨花齐齐绽放,有如白雪覆枝,宛然一片。
而此时尚值隆冬,梨花的淡香也还未能随风入画,周牧白站在梨香小苑的前堂,待小丫头奉上热茶,周牧宸便从后院转了出来。
周牧白不由得细细打量她的皇长兄,周牧宸温和的笑着,俊逸的脸庞上眉如远山,眸若星灿,依旧是这般逆着光侧站在眼前,却有什么与在东宫相见时略不同了。
是他的笑。周牧白想,那个笑容里,纯净丰足,仿佛拥有了世间最美好的事物一般。
“皇兄。”她双手作揖,行了一礼。
“你来了。”周牧宸抬了抬手,坐到主位上。
周牧白并不坐,只望着他,静静道:“皇兄,父皇病了。心疾。太医说今次的病势……比起去年重了许多。母后派人到琼州寻你的时候,你已经出发来益州了。”
周牧宸楞了一下,牧白望着他的眼睛道:“父皇是让我来,接你回去的。”
“如今好些了吗?可还要紧吗?”周牧宸站起身,双眉紧锁,眼中一片担忧之色。
牧白摇了摇头,“那日听说你不告而别已往益州,父皇直捂着胸口,顿时便气得脸色铁青。”她望着周牧宸涩然道:“皇兄为何在此时远赴西境?你往琼州时父皇龙体已欠安,太医们医治了许久,母后急得夜夜垂泪,将后宫的妃嫔们都传到了锦钰宫侍疾。太医说,父皇心气亏损,万不能再经千钧之迫!”
牧宸听得眼中含泪,他也不知皇帝的心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