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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荨让她坐在自己怀里。
纤荨扭了扭身子,没挣开,也由着她抱着了。
牧白凑到她耳旁,有些狡黠的问:“你当真要知道?”
纤荨听她话里有话,便猜这盒子里八成是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儿。想起她前些日子哄着她试些让人又羞又恼的新花样,一下子泛红了脸。
牧白看着好欢喜,在她白嫩透红的脸蛋上亲了亲,纤荨推她道:“该不会是……从外头带回来的什么……”这话有些难以启齿,她咬了咬牙,声线压得细细的:“那些小画儿吧。”
“小画儿?”牧白眨眨眼。
纤荨便知道自己猜错了。这下脸上更红,用巾帕捂着都能透出热度来。
她站起身要离了这是非之地,牧白回过味来已知她说的是啥,哈哈笑着捉住她的手又将她揽在怀里,笑眯眯的亲她泛红的耳尖。
纤荨气得捶了她一下。
牧白抱紧了她,一只手环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托着楠木小盒,脸蛋贴在她脸侧,声音清软而宠溺:“你打开瞧瞧。”
纤荨反而有些忐忑了。
她倚在她怀里,好奇心一阵一阵的催着,染着豆蔻的指尖点开繁纹锁扣,致的盒盖缓缓开启出来。
里边安安静静躺着的,是一张叠放整齐的绸缎绣锦。
像是仓促间剪下来的,绸缎的边缘有些毛糙。纤荨回过头顾着牧白,牧白从容一笑,从盒子里将绣锦取出来,在她面前徐徐展开。
绣锦是富贵人家惯用的如意缘双色斜织,颜色素雅,有些眼熟,却并无更特殊之处。纤荨正不明所以,忽然看到绣锦中间有些斑驳的痕迹,那痕迹点点滴滴,铺陈着一段悠游而妩媚的过往。
纤荨一刹那间红透了脸颊。
牧白抱着她软软的腰,含着她耳垂,道:“这是我们的元帕。我从暨郡带回来了。”
“……”纤荨咬着唇,实在不知说什么好了。
天边流云浅淡,初夏的凉风越过窗屉子徐徐的透进来,拂过案前几页书,悄无声响。天时还很早,日光敞亮,泠泠的洒落在窗边小几上,一丝一缕都是透着薄光的愉悦。
“你可还记得,那一日……”
周牧白的话未说完,被沈纤荨捂住了嘴巴。嗔她一眼,含羞带怯。俏丽的脸蛋上蕴出一抹嫣红,就如白净细瓷上染了一层花色迷离的胭脂。
这层胭脂落入牧白眼里,燃成馥馥的火光,她将楠木小盒置在几案上,在纤荨的脸蛋上亲了亲,双手横抱着她,站起身往里间走。
纤荨本只微微一怔,抬手抱住了牧白的颈脖,忽见她一径走到床榻前,心里便知道她想做什么了。
这青天白日的!!!
纤荨脸上的红霞又蒸腾了几分,“快放我下来!”她咬唇道:“今日这般多事情,外边的丫头婆子们都等着回话呢。唔……”
牧白将她压在床榻上,不由分说吻了上去。
这么多年她早已学了,她知道她没理,辩不过她的时候要赶忙贴上去,亲到她说不出话来,有没有理都无妨了。况且夫妻之间有时也不需要这般多的理由不是?
金錾海棠的簪子落在枕边,泼墨长发散落开来,晕染成连绵的画。纤荨小手抵在牧白的肩头轻轻推搡,渐渐被她吻得没了力气,半分都没推开。
春日衫薄,软烟纱的锦绣裙袍略敞,牧白半覆在纤荨身上,眸光沉沉的。彼此的呼吸纠缠起来,纤荨脸上发烫,手中软软的再也推不开,牧白手腕翻转,指尖轻轻一扯,松开了她腰间淡紫色的垂绦。
“殿下!殿下!!”思源的声音传进来:“章大人和许大人来了,在前殿等着呢。”
牧白的脸色黑了起来,纤荨“噗嗤”一笑,推她道:“快去。”
牧白咬咬牙,略抬起身,没等纤荨再笑出声,她已拂下床榻边纯银的环扣,蔓帘落下来的一瞬间,她扬着声音狠狠道:“让他们等着!”
葱茏的日光被层叠的蔓帘挡在了床榻外,锦被中纤荨衣衫半解,红透了脸颊看她又钻进来,知她一会儿必要为所欲为,这么多年的夫妻她还是禁不住心跳飞快。想要背过身去,牧白却先一步滑进锦被中抱住了她,她将脸蛋藏在她怀里,听她带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我们将那日在元帕上做过的事儿再做一回可好?”
纵是深知她一旦与她独处便会脸皮厚如城墙,可乍听到这般(淫)词浪语纤荨还是羞得几生怒气。她用力掐她一下,终是背过身不理她了。
牧白紧手臂,从她背后搂着她,将那两只摇摇的珍珠耳摘下,露出圆润的耳垂。
熟悉的,独属于纤荨的香气,在幽闭的床帏中悄然弥漫,牧白心中爱怜愈盛,她凑上前细细亲吻怀中人,炙热的呼吸落在她耳畔,“或者,我们再做许多许多回。”
作者有话要说:沈纤荨:你个大色狼!
周牧白:专吃小白兔。
沈纤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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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世事更迭
睿王王府的大书房里,幕僚章敏之和许攸辞在两把楠木交椅上侧对着坐下,聊些朝里朝外的话儿。一个湖蓝色衣裳的二等丫头弯着眼睛进来续了三次茶,书瑶看着都怪不好意思的,吩咐小丫头另外泡了一壶新茶,又让厨房做了些小点心,自己端着送到万福门外,想了想,还是交给小丫头捧着送进了书房。
不一会小丫头仍旧出来,笑嘻嘻的问:“书瑶姐姐既然都来到门前了,怎的不进去呢?”
她原本想要打趣,在书房里头的是否是故人。可书瑶自与思源行了礼,便梳了妇人的发髻,有些玩笑话是不好再说了。
书瑶摇摇头,脸上有些薄红。小丫头不知事,送茶点进去两位大人也不好问什么。若是见着她,问起殿下为何迟迟不曾露面,这叫她怎么答呢。
等到周牧白终于想起要去书房,日头都挂到正午了。章敏之和许攸辞喝了一肚子的茶,几乎等到生无可恋,见睿王不紧不慢的走进来,俩人都有“守得云开”的感觉,激动得就差两眼泪汪汪了。
周牧白敛着眉咳了一声,在桌案后坐定,才慢悠悠的开口:“寻本王何事?”
许攸辞略颔着首,答道:“卫将军……卫瑾鹏擅离职守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