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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了。
没有任何欲念,有的只是怜惜与庆幸。
无论她还是谢弈,两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都安然无恙。
处理完瑶光这边后,周延又去看了谢弈的情况,人还昏迷着,不过并不要紧,毕竟底子好,处理过伤口上了伤药后,醒来是早晚的事。
只是没等周延好好松口气,就又出事了。
瑶光的身体太弱了,夜里忽然就发起了热,浑身烫得吓人,嘴里却无意识喊冷。
丫鬟指望不上,周延只能自己照顾她,又是擦身体又是给她盖被子的,到后来他干脆自己躺了上去,将人拥在怀中。
艰难且忧心的熬过了一夜,到了天亮时分,瑶光的情况才稍微有了点好转,热度消下去了一些。随后不久,谢弈也醒来了。
周延终于能松一口气。
客船昨日被水匪撞过了,好在船体并未受损,稍微整顿一下后,便又重新杨帆起航,往太京而去。
……
太京,永定侯府。
自从当初周延的情况传开之后,府上就很少有女眷拜访了,曾氏也渐渐不再热衷交际,客人就更少了,甚至就连府上伺候的下人,新来的也多是小厮。
然而这一日,府上却新来了一位姑娘,是老夫人娘家的孙女,姓许名安彤,生得一副文文静静的样子,顾盼之间,我见犹怜。
这位许姑娘性子极好,待人和善,跟性格古怪无常的老夫人简直就是两个极端。她说是来陪老夫人的,但是侯府的人都心知肚明,这是在打小侯爷的注意呢,不过大家也不点明,安静看戏。
转眼许安彤就在侯府待了四天,这期间她一直在陪老夫人,但也没忘了给侯爷夫人请安,有时做了点心吃食,也会吩咐人给侯爷夫人送去,且手艺是真的不错。
怎么看,这都是一个温婉贤良的大家闺秀。
曾氏原本就不是个心气过分高傲的人,如今要求更是放低了许多,经过几日的相处与观察,她对老夫人娘家的这个孙女的看法,已经稍微有了些好转。
只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由于老夫人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实在太让人心寒,曾氏实在很难对其改观,连带着这个孙女也受到了影响,虽然如今看来表现很好,却也还需要继续观望,谁知道是不是伪装出来的。
曾氏只有周延这一个孩子,对于他的事,哪怕再小,她也总是格外的谨慎,更别说是婚姻大事。于是她在观望许安彤的同时,还让府上的下人作试探。
又过了两日。
许安彤表面上还是一副温柔如水的样子,然而在老夫人西苑里,却又是另一番表现。
“那个贱丫头!”许安彤咬牙切齿。
话音方才落下,就被老夫人瞪了一眼,“来之前我怎么跟你说的?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保持心平气和的样子。”
许安彤闻言,咬着唇,却是有些不服气,“这里不是没有别人嘛……”
老夫人冷冷一句,“你若是不听话,我便趁早送你回去,换一个听话的人来,我许家最不缺的就是姑娘!”
这下许安彤终于有些怕了,脸色白了白,“外祖母,我错了,以后不会再犯!”
老夫人盯着她瞧了许久,才终于移开视线。
这时有人撩了帘子进来,是伺候老夫人的婆子,进来后行了一礼,道,“老夫人,小侯爷他回来了,只是不知怎么回事,身边还带了个女人。”
第18章芙蓉帐暖(十八)
永定侯府上下都知道周延的‘怪病’,老夫人也不例外,是以听到婆子的话,她并不在意,接过许安彤奉上的茶了喝一口,才慢悠悠道,“一个女人而已,许是这次替皇上办事带回来的人证吧,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左右他这辈子注定是迈不过那道坎的。”
婆子闻言,回道,“我瞧着小侯爷对她的态度不一般,进门后还特意嘱咐了让谢六给安排到青竹院去,而且那个样貌……”
年轻的女孩,对于容貌之类的话,总是格外的在意。听到婆子如此说,老夫人那边还没发话,许安彤便抢了话问道,“那个女人长很好看?”
老夫人拿余光瞥了她一眼,看得许安彤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但好在最后并没有说什么,就算是默许了。
婆子略微斟酌了一下措辞,“倾城绝色,见之难忘。”
用上这个词,已经不仅仅是长得好看的范围了。
老夫人原本是没什么兴趣的,听婆子这么一说,倒是有些想去看看究竟是何等的绝色了。只因周延碰不得女人,带这样一个大美人回来,按照正常思维来说,很大可能是献给皇上的。
今上正值壮年,英武圣明自不必说,只是但凡男人少有不好美人的,今上当然也不例外。如今后宫之中最得宠的徐贵妃,便是因为生了一张美艳迷人的脸,衬得后宫之中其他佳丽都失去了颜色。但即便如此,贵妃也当不起‘倾城绝色’这四个字。
若是周延带回来的女子当真是献给今上的,提前结识一下,也未尝不可。
……
周延坐在书房里,旁边是他的父亲周永衡,后者此刻正紧皱着眉头,握着茶杯的手像是要把杯子捏碎一般,可见心情很差。
不久之前,周延带着瑶光刚回到侯府,进门时碰见了周父。后者面上一贯没什么表情,当时应该是因为见到他平安归来,难得露出一丝不甚明显的笑意,只是在看到他后面站着的瑶光后,很快就变了脸色。起初是惊艳,回过神来后,顿时就皱起了眉头,语气不悦的呵斥道,“你是怎么回事,这次出门就学了这些歪门邪道?”
“简直胡闹!”
“你且随我来!”
进门就是一个黑锅指责约谈三连,且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周延完全搞不清是什么情况,只能匆匆嘱咐谢六将瑶光带到青竹院先安顿下来,余下的以后再说。
随后他便跟着周父来了书房,后者坐下后就一直不说话,他只能自己问,“父亲,此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周父狠狠瞪他一眼,“子安,我这些年来一直在教导你做事要脚踏实地,你也的确都做到了,但是这次江南之行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也学着那些人一样,妄图走歪门邪道,靠进献美人去巴结讨好陛下?你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与为父……”
“父亲,你等一下。”听到这里,周延瞬间就明白过来,父亲此前的一切反常表现到底是因为什么。他也不等周父说完,直接开口打断,“你之所以生气,是因为你以为我带阿瑶回来,是要把她献给陛下吗?”
“难道不是?!”周父下意识反问,但是很快又察觉到不对,“你叫她阿瑶?”
周父很清楚,自己的儿子一贯懂得规矩与分寸,这样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