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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对小夫妻,老生都见过裴烨,少部分见过温甜,但是高一的学生就很少见到了。
甫一下车,一班便受到了众学生目光的洗礼。
“哪个是裴烨?”
“长得最帅的吧,我听说是校草?”
“哪门子校草,我没看见啊,他老婆呢,老婆是哪个?”
“哎!我看到了,在最后面,队伍最后面!”
“我靠我靠我靠!!!是那个男的吗!!我靠!!!”
“你靠什么?”
“我恋爱了。”
“哦,需要我宣布你失恋了吗。”
“不用宣布了,我看看我情敌长什么样,他老婆在哪儿?”
“裴烨身边那个吧,扎了个马尾的。”
“我看到了!”
此刻,温甜刚跟上队伍。
她被公交车晃了一路,因裴烨睡在自己腿上的缘故,温甜一个小时都没换过位置,胃里翻江倒海的厉害。
一下车,众目睽睽,她就吐了。
早上没吃饭,这会儿吐也没吐出个什么东西来。
倒是裴烨扶着她,为她拍了拍背,等她抬起头来时,莫名感受到了周围炽热的目光。
裴烨拧开了瓶盖,把水递给她。
温甜漱了漱口,顿觉恶心,连忙推开她,扶着树干呕。
远处,悉悉索索的讨论声起:
“……她吐了吧,我看到她吐了吧,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
“什么意思?我擦,不是吧,未婚先孕,不对不对,好像是已经结婚了!”
“我靠……晴天霹雳,我的世界观都碎了,这什么剧情发展,裴烨……”
有人替他接完了话。
“这么厉害的吗。”
“厉害厉害,哥服了。”
“前脚刚结婚,后脚就怀上了……
……
温甜没注意他们说话的声音。
毕竟现场这么吵,她也听不清别人说什么。
到了广场,听校长那老头子说了几句,解散之后,裴烨立刻带着温甜休息去了。
温甜在三楼的长凳上面坐了一会儿,裴烨买了支绿豆糕冰淇淋,“吃吗?”
温甜摆摆手,她现在看着吃的就想吐。
“你晕车的这么厉害,怎么不提前吃颗药。”
“我以前不会晕车,这次拜你所赐。”
裴烨自己吃完了冰淇淋,就这么干巴巴的坐着陪温甜。
对他而言,到处瞎逛,远不如在原地陪老婆来的快乐。
温甜大约是休息够了,突然提了个意见:“我想去天文馆看看。”
裴烨道:“天文馆有什么好看的?”
温甜道:“我去看星星。”
裴烨思考了一下,又想到:星星有什么好看的,说白了不就是几块地球上找不到的石头嘛!
没有一点罗曼蒂克细胞的裴烨,只能自我安慰,天文馆里的星星不好看,但温甜是好看的。
大不了,他盯着温甜看就成了。
因此,二人便结伴去了天文馆。
路上,遇到了许多情侣。
出了学校,老师管不着他们,这些人便胆子大了起来,挽着手,吃着同一杯奶茶,亲亲热热的从裴烨面前走过去。
反观裴烨这全校公认的小夫妻,二人走的倒是开,一别两宽,中间还能在再走三个人。
裴烨当即吃味,说道:“温甜,你离的我这么远干什么?”
温甜:“远吗,还好吧,靠你走的近了,我头晕。”
“你这是什么理由?”裴烨眉头一挑,往温甜的方向跨了一步,手一伸,揽住了她的肩膀。
裴烨不动声色的咽了一下口水,手心无故的出了些汗,心里的小鹿活蹦乱跳起来。
他心道:可千万别把我挣脱了。
好在温甜此刻病恹恹的,也没那个力气挣脱他。
她被半搂半抱着,带去了天文馆。
裴烨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排队买票。”
售票处排队的学生多,温甜看他还要排一会儿,于是很熟练地找了个位置,等死去了。
等死,向来是温甜的保留节目。
具体做法就是:放空自己,浪时间。
她等死等了一会儿,自己大约还有个几十年好活,暂且死不了,所以找死的就来了。
赵云慧和她的朋友,也往这儿一坐。
这里是个公共场所,按道理来说,谁在这里坐都是可以的。
偏偏赵云慧的这位朋友,坐不肯好好坐,走过去时踩了温甜一脚,温甜低头看了一眼白色鞋子上黑色的脚印,转过头看赵云慧的朋友。
赵云慧的这位朋友,贴了两层假睫毛,眼皮看着要耷拉在地上,一身的香水味,穿的倒是校服,就是看起来像个婊.子。
温甜看了眼她的短裤,心里思考道:她这条短裤,是内穿的,还是外穿的?
可见委实够短了。
短裤朋友说:“不好意思啦,刚才没看见。”
温甜点点头,脸色一变,毫不客气的当着她的胸口踹了一脚,那女的四脚朝天,惨叫一声,叫到一半,又被温甜踹了一脚,直接滚到了大厅中央,惊的方圆百米的游客齐齐停下了动作。
温甜道:“没关系,看的出来,你不是有意的。”
她目光放空了一秒,显得有些呆萌:“不好意思,很痛吗,我刚才也很痛。”
赵云慧嘴唇发抖,连忙去把自己的朋友扶起来。
短裤朋友和她是发小,只可惜一个成绩好些,读了二中。
一个成绩不这么好,读了个略差的学校。
在略差的学校里,短裤朋友干脆心安理得的放弃自己,变的更差了起来。
短裤朋友知道了赵云慧在学校里的事情,只觉得自己的朋友被一个女同学欺负的这么惨,心里很不舒服,是定要帮赵云慧出口恶气的。
赵云慧此人语文学的不错,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高超,将温甜形容成了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绿茶婊.子,直说的短裤朋友隔空起了滔天的仇恨,看那架势,就要温甜偿命。
温甜说道:“赵同学,你嫌自己命长吗,我没找你算账,你倒来找我了。”
赵云慧脸色一白,“你打我的朋友,还有理了吗!”
“我打她就打她,需要什么理由。”温甜摘下眼镜,放在了自己口袋里。“你要是非要理由,那就图我自己高兴。”
短裤的朋友,显然不止赵云慧一个人。
周围立刻冒出了四五个少年,有男有女。
赵云慧一年多的恨放在一块儿爆发了,此刻不管不顾,非要揍她一顿不可。
温甜说:“快跑。”
短裤朋友疼的前俯后仰,任然身残志坚的挤出笑容:“你还知道快跑,现在跑也来不及了!”
温甜说:“是叫你快跑。”
她眼神阴沉沉的,好似一口死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