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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过问?”
投桃记
薄三盯着木槿看了好半天,居然微微一笑,笃定地说:“木槿,你吃醋了。”
木槿话说出口,就抱着和薄三一番口水pk大战三百回合的想法,没想到薄三的反应极其不合常理,反倒是让她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薄三又轻描淡写地说:“嗯,你的这个问题提的有道理。回头我就改改。”
木槿彻底呆了,眨巴眨巴双眼,冒出一句:“薄三。”
薄三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歪着头看她:“嗯?”
木槿抽了口气:“没事。”
薄三斜瞟着她笑了起来,就连一向漆黑的眼底都仿佛流动着光。
木槿瞪着他的笑,闷了闷没说话。
其实也的确没事,唯独有些堵的慌。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想发脾气却不知道要对谁发,想大吼大叫却不知道去哪里大吼大叫。
木槿跟在薄三身后闷闷地想,自己的日子果然是忒没趣了些,改天要去找顾洵尧打场桌球来扫扫霉气。
胡思乱想时间就过得格外快,当木槿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跟着薄三一路顺利出了公司大门,立在了薄三的车子前。
薄三帮木槿开了车门,然后自己也钻了进来,侧头问:“你和人约了去哪?我送你过去吧。”
木槿这才想起来自己先头撒了个小谎,于是就有些扭捏,蚊子似的干笑着说了句:“其实……其实吧,我没约人,打算回家睡觉来着……”
话音一落,她就见到薄三含着恼怒的眼神冷冷瞟了过来:“躲我,木槿你真能耐啊,居然躲我。”
木槿缩了缩脑袋:“老板你误会了,我这不是为了避嫌么我。”
薄三冷哼一声:“避什么嫌?有什么嫌可以避的?”
木槿打了个哈哈:“影响不好,有损老板您英明神武在实辉大楼众大小美女心目中的伟岸形象。”
薄三突然就拧了眉,凑到木槿跟前,死死盯着她,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一句:“木槿,你到底是真没心还是假没肺,你再试试把我往其他女人身边推推看。”
薄三离她近,身上熟悉的味道又密密笼罩过来。木槿被他盯的有些不自然,皮笑肉不笑地龇了龇牙:“老板……”
薄三还是没有要起身的架势,一双眼睛又黑又沉,盯着木槿一动都不动:“木槿,别以为我是在开玩笑。”
木槿舔了舔唇,听到自己的声音都是干的:“可是,你明明就是在开玩笑。”
薄三微微撩了撩眼皮:“谁说的?”
木槿眨眨眼,一抿唇,索性一股脑儿倒了出来:“我说的。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女朋友,
可你一没正经问过我,二没一点身为别人男友的自觉,三当着我的面和其他女人纠缠不清,四
还天天要求我有做你女友的自觉,五想让我招之即来挥之即去,行为恶劣态度拙劣简直就是劣迹斑斑罄竹难书。薄三你自己说说,你是真喜欢我呢,还是只是骗我玩一玩?再说,我们俩第一天见面的时候你就知道我的名字,这又是为什么?”
一口气说完,她倒有些喘,可原本砰砰直跳的心却猛地沉了下去。
薄三听了,脸上淡淡浮起一丝笑意来,目光也不似刚才那般冷峻,带了点柔和温暖,渐渐朝木槿眼前撤了回去。
木槿只觉得脸都要烧起来了,只好扭头朝窗外看去。
一时间,车厢内又安安静静,只能听到细细密密的呼吸声。
良久,薄三发动了车子。
在车起步的时候,木槿仿佛听到他低低的说了句什么。
她扭头朝薄三看去,微微抿了抿唇,盯着他不说话。
薄三瞟了眼左后视镜,轻轻带了带方向盘,顺手把转向灯关闭。轻轻地一声“嗒”,却仿佛一捶重鼓,狠狠地擂在了木槿心上。
到底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木槿盯着车窗外朝后退去的榕树一个劲地想着。
更可恨的是,薄三竟然能不发一言不表一态,就这么让她去猜。
难道不是该她唱“女孩的心事你别猜”才对么,现在怎么却是她在一个劲儿地猜着薄三的想法。
真?假?认真?游戏?说真的?开玩笑?
木槿又咬牙切齿地狠狠瞪了身边的薄三一眼,却瞟见了他脸上那丝若有若无的、带着些许嘲讽的微笑。
他只是嘴角微微弯着,仿佛眼梢也是微微弯着的,并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神情来。可木槿就觉得他是在偷着笑,指不定心里怎么念叨着自己,兴许还在嘲笑自己的愚蠢,竟然这么轻易的就乱了阵脚。
是谁说的,爱情里先妥协的那一个,就是最低的那一个,只凭着一颗心,一颗任人宰割的心。
虽然现在她还不至于低到了尘埃里,可是也已经算是满心欢喜。
木槿心里一沉,终于转过头来,沉着脸对薄三说:“我说,司机先生。”
司机先生愣了愣,还是略微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语调波澜不惊:“怎么了?”
木槿咬了咬唇,捏了捏拳,张了张嘴,最后气鼓鼓地缩回了车椅上:“我家好像不在这个方向。”
司机先生明显嘴角一抽,抬起一只手来揉了揉鼻子:“我知道。我带你去吃饭。”
木槿还是气鼓鼓:“停车吧,我不跟你去吃饭。我搭公交车回家。”
薄三诧异地瞟了她一眼:“好端端地,你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木槿偷偷掐了自己一把,在车椅上扭了扭身体,闷闷地说:“没怎么。身体不适,为避间接传染给老板您,我主动要求回家修养生息。”
薄三听了,果然就找了个地方缓缓靠了边。
他居然也不问一句,哪怕是连客套的问一句都没有,竟然真的就把车给停了!
车还没停稳,木槿的手就放到了车门把手上,回头对薄三很淡定的说:“谢谢老板您送了我这么远导致我还得搭返程车回家,可是好心办坏事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基本上还是可以很淡定的接受。老板开车小心,拜拜。”
话一说完,她就做了贼似的跳了下了车,头都不回地朝来时的方向走去。
死鸭子嘴硬。这句话也是绝对的真理。
比如现在的木槿,明明都快要气的爆炸,脸上还能装的一本正经若无其事,仿佛什么事儿都没有,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她站在马路牙子上给顾洵尧打电话,痛心疾首地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忙完晚上一定要来找她让她痛揍一场。
顾洵尧疑惑地问:“怎么了你,一副爹不疼娘不亲天怒人怨惨无人寰的样子?谁欺负你了?”
木槿一屁股坐在了路边的小长椅上,语气就有些委屈:“太丢人了,我太丢人了!”
顾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