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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小窗,从窗口依稀能看到远方学校升起的旗帜。
大学城外的这家工厂原本是生产农机的,当初建大学城的时候被一个房地产公司买去,准备拆了修成商品房,但很快传出闹鬼传闻,几十年了都人没人敢动工,就这么荒废了下来。
以前各大学校联谊的保留节目之一就是来这里玩鬼屋探险,可惜近几个月传出了两起大学生在附近遭遇强.奸抢劫的新闻,渐渐就没人敢过来了。
慕远又奋力挣扎了几下,让自己从地上半坐起来,“你把我抓到这里想做什么?”
林浅歌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那双猫眼一样的琥珀色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慕远,一字一句地问:“告诉我,什么条件可以让你和秦骁分手?”
慕远嗤笑一声,“我已经回答过你了,除非秦骁自己主动提出来,否则我不会放手。”
林浅歌从椅子上起身,踱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他,“听说你今年要高考?只有几天了吧?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把你关起来,让你没法去参加考试,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你们这是非法监.禁!”慕远瞪大了眼睛。
“非法监.禁?”林浅歌拢了拢头发,轻笑出声,“怎么你还想去告我吗?你觉得法律在秦家和你之间会选择站在谁那一边?”
“我不会答应的,你有本事就现在放了我,否则以后我绝对会报复回来!”慕远恶狠狠地说,又用力挣扎了两下,身后的机床被他拉得吱呀作响。
林浅歌浅浅一笑,“你现在是苦头吃得还不够多,所以嘴巴才这么硬。”
说着她朝旁边的那个男人示意,“阿七,这几天把他看好了,不要让他跑掉,也别给他吃的,必要的时候教训他一下也可以,分寸你自己把握,看他能坚持几天!”
最后她转向慕远,“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就让阿七联系我,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可不要让我太失望!”
说完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去。
等林浅歌走后,那个叫阿七的男人走过来,一把扳起慕远的下巴。
慕远凶狠地瞪了他一眼,阿七却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真没想到慕天的儿子有天会落在我手上,你说我该怎么折磨你好呢?”
他把脸凑近了,呼吸暧昧地喷在耳边,令人头皮发麻的眼神从慕远皮肤上一寸一寸地扫过。
“秦朗经常在家提起你,以前我从没把你和慕天联想到一起,我早该想到的,毕竟慕可不是个常见的姓。秦朗说你钢琴弹得不错,我先把你的手筋全部挑断,让你再也弹不了钢琴怎么样?”
慕远睁大眼睛,双目蕴含着危险的怒意,“除非你们敢在这里杀了我,不然你敢动手的话,我以后绝对不会放过你!”
阿七却笑了,他起手,在慕远旁边坐下,“开个玩笑,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放心,我们林家人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才不会做那种违法乱纪的事,刚才就是纯粹吓唬你一下。”
慕远冷冷地说:“你们都把我非法监.禁了,还说开玩笑?!”
阿七不好意思地摸了摸下巴,“小姐多半就是一时不开心,所以闹一下脾气,我从七岁起就跟着小姐,对她再了解不过了,我们配合一下她,等她气消了就好了。”
“闹脾气?”慕远不可思议,“你管这叫闹脾气?她不开心就可以随便绑架别人了?抱歉我对配合她没有半点兴趣,放我回去,我还要高考。”
“对不起了,在小姐气消前我还真没法放你回去。”阿七斜睨他一眼,“小姐本性不坏,她只是碰上和慕天有关的事就特别容易失去理智……她一直忘不了慕天,一直自责,觉得都是她害死了慕天,其实慕天的事和她又有什么关系?那家伙当初就算没退学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后来发生的事根本就是他咎由自取,他居然胆大包天到去走私军火,要我说枪毙都是轻的!”
说到这里,阿七表情怪异地看了眼慕远,“那个抓了慕天的警察貌似是叫林泽吧,卧底三年把他们那伙人给一锅端了,真是人民英雄啊!听说他后来领养了你,采访一下,你被害死了你爸的仇人养大是什么感觉?”
见慕远瞪着他不回答,阿七又轻笑了一声,说:“慕天当初多风光,多牛逼啊,他有没有想过自己会死,死了以后自己的儿子还要对着仇人叫爸爸,要是我的话估计要气得把棺材板都掀了吧?可惜那位林警官殉职了,啧啧,你说好人怎么就不长命呢?是不是被你爸在地下诅咒的啊?”
慕远眼睛变得猩红一片,他猛地扭过脖子,在阿七伸过来的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
阿七大叫一声,“草,你怎么跟狗似的,才说了你爸两句你就受不了了,那我要是告诉你,你妈不过是意外怀了孩子才被你爸娶了,你爸还养了八个情妇在外面,你岂不是要发疯啊?”
慕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着牙说:“我对那个男人的事没兴趣,我出生起就没见过他,你想怎么说他都可以,可你不能侮辱泽哥!”
阿七愣了一下,表情居然有些羞愧,悻悻地说:“抱歉啊,我刚才是没注意,我还是很钦佩林警官的,当初知道慕天落网的时候,我还去警察局给林警官送锦旗去了,他简直是我的偶像啊,可惜他那时脸色特别臭,不拿锦旗就算了,还把我赶了出来……”
见到慕远默然不语,他又兴致勃勃地凑过去,“你是不是也觉得你爸不是东西啊?也是,要不是他作死,你也不至于沦落成孤儿,这么一说,你也挺苦命的,我们还是很有共鸣的嘛!”
“你是不知道你爸有多坏!当初我发现他脚踏七八条船,跑去给小姐报信,结果被他抓住从大桥上一脚踢下来,我那时候还是个小学生啊!他一个高中生,居然连小学生都欺负,你说他是不是已经坏到无药可救了啊?”
阿七鼓噪的声音在耳边不断传来,慕远强忍着骂街的冲动,闭目养神,甚至在心中背起了英语作文。
被吵到半夜的时候,大概是终于困了,阿七终于不再拉着慕远闲聊,出去捡了个纸皮回来,铺在地上倒头就睡。
慕远盯着纸皮纠结地看了半天,“我睡哪儿?”
林七拱了拱,把纸皮分出一点给慕远。
慕远眼皮子跳了跳,花了好半天时间终于接受了自己是个惨遭绑架的受害者不能太挑剔床铺的事实,勉强把头搁在纸皮上,靠着机床睡了。
早晨起来,慕远发现纸壳整个搭在了自己身上,阿七在车间中央生了堆火,努力地烤着。
见到慕远醒来,他解释说:“外面下雨了,天气有点转凉,你把纸壳捂紧点吧,小姐还不知道要发几天脾气,我们俩可不能在这之前冻死了。”
说着搓了搓手,在寒风中瑟瑟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