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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地瞥了眼慕远,“我原本只是偶然发现加哈特约见的那个人可能是你,于是起了兴趣去看一眼,可是见到你那张和父亲相似的脸时,我产生了一些想法,或许你可以说服母亲。”
慕远皱眉,“你确定我可以?”
“我也只是想尽力一试,现在看来,至少母亲依旧很喜欢你,她已经很久没有露出笑容了,今天却一直在笑。如果母亲还是不肯接受手术,我依然希望你能够留下来,陪一陪母亲,她很寂寞,我希望她最后的这段时光能够过得开心一点。”
格雷斯转回头凝视慕远,冰蓝色的眼睛暗潮汹涌,带着不容反抗的坚持,“只要你答应留下,我立刻下令释放加哈特抓来的人。母亲的时间并不多,你不用担心会花太久……”
慕远打断他,“我答应了。”
“不是为了交易。”慕远继续说,“只是因为那个人是她。”
她很像自己的母亲,他想要帮她。
***
格雷斯与慕远坐在古堡的会客厅里,等待侍卫将人从地牢带过来。
他端详了慕远半天,忽然开口,“加哈特抓来的那个人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见慕远没有回答,格雷斯的脸色迅速拉下来,眼中锋芒毕露,“该不会他就是你口中的男朋友吧?”
慕远淡淡一笑回应,“是啊。”
“所以你来救他是因为……喜欢他?”格雷斯逼视慕远。
“大概吧。”慕远敷衍地回答。
格雷斯脸色骤然变得极差,目光在慕远身上逡巡,声音饱含怒气,“我原本以为他与你有什么利益牵连,所以你甘意冒险来救他,居然只是因为这个原因?你喜欢他?喜欢到连命都不要了?你知不知道,这一次如果不是刚好遇上我,你现在就已经死了!他到底有什么值得你这样做?”
慕远被问得愣了又愣,表情变得极度微妙,轻咳了一声,“我喜欢谁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们难道很熟吗?”
虽然他们是有点血缘关系,但这家伙才见了自己一次面,就管起他的感情生活了,是不是太自来熟了点啊?
格雷斯脸色更差,他站起身,在原地踱了几步,俯视慕远,“从你出生起到1岁,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一年,你知道你学会的第一个词是什么吗?”
“是哥哥!我亲自教了你好久。”格雷斯黑着脸,又举起自己的一根手指,“那时候你整天只知道闹着吃奶,晚上还要含着我的手指才肯睡觉,这个牙印就是你留下的!”
“我们分开的时候,你一直哭个不停,吵着要哥哥……这些事你是不是已经全忘光了?”
慕远越听越心虚,“1岁的小孩子,这个……不记事是正常的……”那时候你也才4、5岁吧,怎么能记得这么清楚啊!
格雷斯郁闷地坐回沙发,“我还一直记得你小小一团的样子,小时候我好几次想去找回你们,可母亲说你们有自己的生活,我们不能打扰到你们的平静,最后我才作罢……结果你就这么长大了,还完全不记得我了……还喜欢上了别的男人,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
说到最后,慕远仿佛已经听到了格雷斯咬牙切齿的声音,格雷斯本来就气势极强,现在更是浑身都散发出一种极度危险的气息,狂躁,暴动,一触即发。
“哥?”慕远赶紧试探着叫了声,尝试安抚某个濒临暴走的野兽。
格雷斯身上的怒气瞬间泄了干净,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瞟了眼慕远,仿佛不经意地说:“嗯……还记得我是你哥就行。等那个小子出来,我一定要好好拾他一顿,这么大的男人,居然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要你冒险来救他,再有下次,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正说着,派去接秦骁的侍卫却回来了。
“格雷斯大人,那位秦先生已经不在牢房了。”
“怎么回事?”格雷斯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慕远也讶然望过去。
“他十五分钟前刚逃出去,沿途的看守都被放倒了。”侍卫一脸平静地禀报,“我们已经派人去搜捕他了,这么短的时间,他应该还没跑出庄园范围,您放心,很快我们就能把人抓回来。”
慕远笑出声,往沙发靠背上一躺,“唉,别抓了,干脆让他跑吧?”
说完,又抬眼含笑看着格雷斯,“看来他还是有一点本事的嘛,你们海茵莱斯家的地牢是不是不太坚固啊,连个人都关不住,居然能被人越狱成功了。啧啧,这个防卫力量真是……”
格雷斯冷哼一声,“这次算他厉害。”
他沉下脸,过了片刻,又踌躇道,“那你……”
慕远会意地浅笑,“我说过我答应你不是为了交易,虽然那家伙已经逃走了,但是我还是会留在这里,正好国内也没什么别的事,就当来欧洲度一次长假好了。”
说着站起身,“喂,我住哪里啊?都快天黑了,也差不多该给我安排个房间了吧。”
格雷斯如释重负地一笑,伸手招呼女仆过来安排。
女仆将慕远带到走廊深处的空置客房,格雷斯将一套衣服递给慕远,“这是更换的衣服,天已经很晚了,你今天先休息,剩下的事明天我们再说。”
慕远接过衣服,道了声谢,关上房门,女仆也跟着回到走廊尽头的女仆房休憩。
格雷斯往回走去,长长的走廊只有他和跟在身后的侍卫。
侍卫盯着格雷斯的背影犹豫了很久,在他即将拐弯下楼时,终于忍不住开口。
“格雷斯大人,那位先生手中匕首的应该就是家族古籍中记载的拉莱耶之匙。对于海茵莱斯家,那些奇物虽然算不上什么,但拉莱耶之匙却是最特殊的几个存在之一,得到它对于提高家族的力量,还有您竞争家主的位置,都能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您为什么……”
格雷斯前进的脚步一滞,他转过身,冰冷锐利的目光极具压迫力地投向身后的人,“拉莱耶之匙已经与他契约了,雷伊,你应该知道,想要夺走那把钥匙,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杀死原本的契主……”
侍卫颔首,格雷斯却轻轻摇了摇头,“可是对我来说,有很多东西都比家族中的地位,还有家族的利益更加重要。雷伊,你记住,你效忠的是我,不是海茵莱斯家族,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再提了。”
侍卫脸上还带着不理解,但却更加恭敬地弯下腰,“遵命。”
***
另一边,慕远将门合上,环视这个房间。
房间很大,很空旷,应该很久没有人住,毫无生气,新换的寝具连熏香味道都还没散去。
他走到床前,刚准备打开床头灯,某样冰凉的硬物却抵上了他的后脑,身体一颤,一个熟悉的声音贴着他的耳畔响起,冰冷、残酷,不带丝毫感情,“不准出声,乖乖配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