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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那街痞起了争执,你怎么也不交代清楚?李御侍,事到如今,你还不肯实话实说,究竟想干什么?”
说着不等她解释,又同太后道:“太后娘娘明鉴,陛下身体一下很好,此番竟糟了这么大的罪,伤了就伤了吧,还要偷偷摸摸的在宫外看大夫,回宫宁愿自己悄悄养伤,也不肯告诉别人,着实可怜!陛下素来行事端方,可竟会被那瞎了狗眼的地痞所伤,如今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可就在您面前了。请太后明示,该怎么处置李御侍。”
贤妃一字一句,都说在了太后心上,是啊,皇帝何曾这么心的隐瞒过自己?不说她也知道,还不是为了护这个丫头!还有,堂堂一国之君,居然会去跟地痞起争执,还受伤见了血,还不也是因她而起!
太后越想越气,把这个丫头送去乾明宫,原是为了承继皇帝子嗣,如今她大事没办成,却惹事不少!
太后怒道:“是哀家看错了你,既然要你无用,还只会惹事端,那还留你做什么?来人,把她给哀家捆起来,押去内廷监刑房等候发落!”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昨天没有小剧场,今天特意回馈两段。
小剧场一
皇桑:李妙淳你给老子滚过来!
静瑶:哈?你在说什么???你是在跟我说话???
皇桑:……对不起我太冲动了,我去静一静。
小剧场二
静瑶:说,如果我跟你妈掉河里你救谁?
皇桑:……来人,把全天下的河都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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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此话一出,且先不论静瑶,殿外守门的小宫女先软了腿肚子。
内廷监刑房是什么样的地方?活人进去就不会囫囵着出来,看来太后这次打定主意要叫妙淳吃苦头了!静瑶在福宁宫时与她们相处的都还不错,这几个小宫女面面相觑,心里都为她惋惜。
而此时的殿中,静瑶也已经手足无措了,她先前猜想太后或许会怪罪她,但没想到竟会是这么严重的后果……老天爷,太后怎么这么不讲道理?他的儿子只是流了点血而已,又不是她割的,为什么就要把她往内廷监里推?
她慌忙磕头求饶,“请太后息怒,奴婢并非有意要生事害得陛下受伤,请您网开一面,饶了奴婢吧。”
贤妃怕太后心软,此时赶紧在一旁道,“你现在倒知道叫太后息怒了,刚才太后好好问你,你怎么咬死不认?你好歹是从太后身边出去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先来向太后禀报,太后传了你来,好声问你,你却嘴硬欺瞒。若非本宫拿出这些证据,恐怕你还要不认吧!”
说着又啧啧摇头,“你这么做,对得起太后的信任吗?”
这一通煽风点火果然见效,太后还哪里听得见静瑶方才求饶的话,立刻横眉怒道:“来人,耳朵聋了吗?还要哀家再说第二遍不成!”
门外的几个宫女赶紧道了声是,立刻推门进了来,手拿着绳索,也不敢同静瑶说什么,只得用眼神表示一下同情,紧接着,便要上手绑她了。
静瑶简直绝望,去内廷监刑房受折磨,还不若直接赐她一死呢!还有皇帝,明明说过太后这里他来顶着,现在可好,人到哪儿去了?
眼看着绳子已经套到了身上,太后铁青着脸,贤妃目光中满含轻蔑与得意,静瑶不由得开始挣扎,不,她可受不了这样的辱,她宁愿一头撞在柱子上。
福宁宫里的人都是她的旧相识,前来捆她的这几个也不例外,本来就没使多大的力,被她一通挣扎,便也再捆不了了,太后见了愈加恼怒,斥道:“还敢挣扎,你要造反了不成?”说着扬声向外面唤掌事太监,“福禄,叫上几个人,把这个小蹄子给哀家捆起来!”
然话出口,没招来福禄,倒是召来了别的人,一声响亮的通传在殿外响起,“陛下驾到。”
陛下?
静瑶怔愣一下,忽然喜出望外,皇帝来了,皇帝来救她了吧!
不知为什么,连他的人都没见到,但听说他来,她就觉得自己有救了!
而所有人也都因为这声通传停了手,齐齐望向殿门外,很快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迈了进来,脚步生风,正是威仪非凡的宇文泓。
“参加陛下。”
一时间除过太后,所有人都向他跪地行礼,静瑶本就是跪着的,身上还零零散散搭着绳索,因为挣扎,致使发髻有些凌乱,如此一副形容,倒是格外显眼。
宇文泓一眼就瞧见了她,匆忙打量一番,确定她还算好,这才放下心后,缓了缓同太后见礼,“儿子给母后请安。”
太后脸上怒气未消,音调也有些高,问道:“陛下怎么这会儿过来了?前朝不忙吗?”
才要惩治这个丫头,他就巴巴的赶了过来,可还真是及时啊!
前朝怎么不忙?只是自宇文泓听完展风的汇报,心里便平静不了了,好不容易强迫自己看了会儿折子,就又接到了她有危险的消息,知道太后不会轻饶她,他顿时什么也顾不了,先赶了过来。
不过既然她还完好,就证明自己还没来晚,宇文泓且先压下心中的情绪,面上温和回太后的话道:“是,儿子在御书房忙了半天,正想过来看看您,才到门外就听见这里头动静大,这是怎么了?妙淳哪里惹到您了?”
他叫她妙淳,语气极为自然,透出掩饰不住的亲切,经历过刚才,静瑶忽然想哭,鼻子一酸,眼泪就冒了出来,奇怪,方才被这么对待也没哭出来,此时听他叫自己的名字,居然就这么没出息了!
她双手还被绳索缠在背后,这时候眼泪一颗颗的往外冒,也不能擦一擦,一滴滴的全都跌在了自己的裙子上,这幅模样悄悄入了他的眼帘,叫他心里忽然一紧,那些之前因得知她密谋逃走而起的怒气,居然渐渐不见了。
静瑶忽然落起泪,这模样不只叫皇帝瞧见,也被太后看在了眼里,太后心里越发不痛快,好个小蹄子,倒挺会演戏,皇帝一来就装可怜,还真是会拿捏男人的心思!
太后哼道:“这话问得可好,‘她哪里惹到了哀家’?哀家自己宫里出去的人,如今倒使唤不得了,问她几句话,她竟敢糊弄哀家,哀家还拾不得吗?”
心中的猜测得到了印证,宇文泓此时也终于肯定了,方才来报信的宫女只是说贤妃要找她的麻烦,他还奇怪,贤妃又使了什么幺蛾子,太后居然也会被糊弄了?
现在听了太后的话,目光再扫过贤妃身边宫女手上的托盘,他才明白过来,原来还是因为自己受伤的事……
他就知道太后会因此事怪罪她,现在果不其然,幸亏自己来得及时,否则后果可真不堪设想……他忙道:“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