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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还有什么好玩的?”
大约觉得胜券在握,宇文铭此时心情也放松不少,缓声同女儿道:“那里有山有水,视野开阔,与咱们家中的人造景观不同,自然清新。”
这样介绍似乎有些笼统,小姑娘觉得听不太懂,索性又问道:“我听乳母说有鸡鸭鹅,还有牛羊,是真的吗?”
宇文铭不由得一笑,“的确都有,慧怡喜欢这些吗?”
小姑娘连连点头,眨着眼睛充满期待。
纵然这些都是乡间寻常可见的动物,然对于从小在深宅大院里长大的小人儿来说,却很是稀罕,小姑娘从前听乳母提过,鸭子比鸳鸯大好多,而鹅的个头更大,不仅叫声响亮如牛,还很凶悍,甚至能像狗一样看家护院……
在见不到母亲的日子里,这些新鲜的趣闻就成了安抚小姑娘最好的法子,慧怡反复听着乳母口中的这些动物,却极少见它们的样子,只能在脑间自己勾画,当然充满好奇。
眼瞧着女儿亮晶晶的眸子,宇文铭却不由得想到另一个人。
当初静瑶初来京城时也对一切充满好奇,每当带她外出,她也总是充满期待,那双如水的眼眸就如同现在的慧怡一样闪烁。
只是一转眼,她已经走了半年多了……
有的时候夜里睡不着,他闭上眼,就觉得她的身影还近在眼前,然而当伸手想触,却发现身边只有无边的黑暗,这么长时间以来,他甚至从来没有梦到过她,他知道,她一定是恨透了自己。
原以为这世上的女人几乎唾手可得,失去后才发现无人能及得上她,那些妾室说遣就能遣,就连萧毓芸,只等自己完成大业之后,随时也可以扔,但自从去年冬至那夜后,这颗心从此空了一块,怕是再也补不上了。
所以他只能一心放在自己想要的那个位子上,连静瑶都舍弃了,这个皇位必须是自己的。
难得女儿今日乖乖依偎在身边,宇文铭摸了摸慧怡的发顶,望向车外的阳光,眸中却透出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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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在京城东郊,离惠王府的路程并不算近,然而为了避阴凉,他们一大早就出门,终于在中午之前到达了目的地。
宇文铭带着慧怡下了马车,庄子上的下人们早已等候在此,赶紧恭敬的向父女俩行了礼,慧怡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果真一派田园气息,与王府迥然不同,立刻欢快的像只百灵鸟,要拉着乳母到处去看。
宇文铭眼见女儿高兴,心里也觉得欣慰,然他们到后还没多久,却见庄子上的管家过来通报,说门外来了另一驾马车,车上人自称是他的贵客,还递了样东西给他过目。
宇文铭一怔,瞧了瞧管家递过来的东西,心间了然了,心间虽有些不悦,面上却没表现出来,也立刻亲自去门外迎接。
见他到来,那车帘方被撩开,而后就见萧毓芸从上面悠悠下来,见到他后挑了挑眉,似乎有些嗔怨,问道:“我不请自来,五郎是不是不高兴?”
宇文铭面上一副煞是惊喜的样子,赶忙道:“这是什么话?我见到你高兴还来不及。”说着又赶紧做解释,“慧怡嫌城中闷热,我原打算带她来此小住几日,怕你路上颠簸劳累,便没敢去惊动你。如果早知你想来,我一定亲自去接你。”
萧毓芸见他态度殷勤,心里终于稍稍舒服了些,又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这里就是你的庄子?”
宇文铭也回以微笑,“正是,这里坏境还可,安静恬淡,正合适养胎,你若是喜欢,不妨在此多住几日。”
这叫远离故土的萧毓芸总算舒服许多,点头说,“你若愿意在此陪我,倒也不错。”
宇文铭闻声道,“当然愿意。”说着牵起她的手,进到庄子里面。
这庄子很大,且背山面水,藏着许多乐趣,慧怡在乳母丫鬟的陪同下只是先大致看了一圈,就已经高兴的不得了,回来的时候,手里握着船夫给她折的新鲜莲蓬。
而此时的茶室里,萧毓芸正在同宇文铭说话。
忽然听见门外传来孩子清脆的声音,在问那值守的人,“我父王在里面吗?”
萧毓芸不禁眉间一动,看向宇文铭,“这是你的女儿?”
原本是想晚些时候再叫两人相见,但今日萧毓芸不请自来,慧怡就不得要见到她了。
不过这也是早晚的事,想来提前些应是无妨,宇文铭同萧毓芸道:“正是,难得你们都在,我叫她进来同你问好如何?”
萧毓芸也自知是要做人家继母的人,便点头道,“好啊,我还特意叫人备了些小玩意儿,正是要送给她的。”
宇文铭便点了点头,朝门外吩咐,“请郡主进来。”
须臾,就见小姑娘被乳母领进来了。
慧怡怀里抱着几支新鲜莲蓬。一进门就高兴的说,“父王,这是我刚从湖里采的,请您尝尝鲜……”话末声音却骤然变得极小,因为小姑娘发现,原来屋里还有别人,是个很陌生的女子。
见小姑娘满眼警惕得盯着萧毓芸,宇文铭忙咳了一声,为她介绍说,“慧怡,这位是北辽的长公主,来,过来见礼。”
听清父王说的是什么,慧怡小小的心间顿时一惊,瞧萧毓芸的眼神中就更加充满了防备。
萧毓芸不是没看懂小姑娘的眼神,但宇文铭就在身边,为了不落下话柄,她只好亲切笑道:“慧怡,姨母早听说过你的闺名,很是喜欢你,知道今天来见你,特意为你准备了礼物,你想不想来看看?”
此时宇文铭也趁机在旁又道:“慧怡,快来,不要失了礼数。”
慧怡只好上前几步,对着萧毓芸弯了弯膝盖,道:“见过长公主。”
但是说完,仍然躲去了乳母的身旁,似乎对萧毓芸的礼物不感兴趣。
萧毓芸没当过娘,平素不了解小孩子,此时见慧怡这般模样,心中顿时有些不悦,怎么,难道她是什么夜叉不成,竟叫这小孩子如此不喜?
萧毓芸脸上的笑意渐渐僵住,宇文铭的脸色也冷了一些,慧怡今日怎么了?平素明明很乖巧的孩子,今日竟然这样失礼起来,论说她与萧毓芸今日才是头一回见面,怎得会有这么明显的抵触?
乳母戴氏见王爷的脸色隐约不对了,斟酌了一下,大胆牵着慧怡向前,从旁圆道:“郡主长大了,愈发害羞了,请长公主见谅。”说着又提醒慧怡,“郡主,长公主说给您带了礼物呢,您不想看看吗?”边说边悄悄给慧怡使眼色。
张恩珠从前一向身子不好,慧怡其实自小到大多数时间,都是跟戴氏在一起,尤其这几个月来无法见到生母,小姑娘就愈发依恋起乳母来,此时眼见乳母发话,且还向自己使眼色,只好顺从下来,往前凑了凑,又同萧毓芸道,“谢谢您的礼物。”
萧毓芸总算有了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