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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该歇着了,臣妾告退。”
怀中骤然落空,这怎么成,宇文泓立刻上前紧追,又将她拉进怀里,静瑶还想挣脱,他急忙道,“不要乱动,小心孩子。”
这果然捏到了她的软肋,当即乖顺下来,眼见他凑上来就要亲,她忙伸手挡住那薄唇,急道:“陛下,现在是白天……”
他颇感无奈,“白天还不许亲亲么?”见她凝起眉,只好保证道,“朕就亲一下,不干别的。”
可怜他堂堂皇帝,静瑶只好妥协道,“陛下说话算话。”
他挑眉,“当然。”说着赶紧低下头,将人好一通啃。
直到险些不能自持,他才意犹未尽的将人放开,静瑶此时已是面若桃花,怕他反悔,赶紧从他怀中挣脱出来。
这下可真是非走不可了,她理理裙角,同他施礼,“臣妾告退。”说着便急往那门口去。
这模样像头着急逃生的小鹿,惹得人百般爱怜,宇文泓抬脚追上去,在她即将开门之时,伏在她耳边道:“今晚朕一定提早过去,决不食言。”
那声音暗哑响在耳边,却叫她全身忍不住一阵酥麻,唔,就像是再给她提前预警一般,静瑶觉得,今晚必定不会简单。
她红着脸应了一声,随后赶紧开门,逃离了这个危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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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膳前,宇文泓果然如约来了棠梨宫。
不仅中午的时候他亲口承诺,方才日暮时候,他还又特意叫春旺跑了一趟,是以棠梨宫众人清楚知道皇帝要来用膳,心准备了半天,丝毫不敢怠慢。
今夜尚膳监送来的都是两人爱吃的菜式,因为有孕,静瑶已经许久未曾饮酒了,但考虑到他,还是叫宵雨冰了一壶沙果酒。
沙果酒甜酸适口,冰过之后,尤其好喝,宇文泓心情大好,一杯接一杯,简直停不了嘴。但再甜也是酒,她怕他喝多了又难受,只好叫倚波给他布菜,又劝道:“陛下莫要贪杯,多吃些菜吧。”
宇文泓挑眉笑笑,“这点果浆岂能将朕难倒?不必担心。”边说边喝,一壶酒很快就见了底。
两人用罢晚膳,眼看时间还早,静瑶提议去外头走走,宇文泓也应允,与她一同去了外面,哪知才没走几步,只听天边传来隆隆雷声,似乎是要下雨了。
夏日急雨常至,宇文泓怕她淋雨着凉,赶紧带着人往回走,只是还没等走到棠梨宫,豆大的雨点便接二连三的砸了下来。
福鼎见状忙叫人去拿伞,宇文泓嫌麻烦,眼看棠梨宫近在眼前,低头同静瑶说,“就这点路了,咱们快走几步马上就能到了。”
静瑶嗯了一声表示赞同,只是有些犹豫,现如今她的状况,恐怕不容走得太快啊……
然没容她将意见说出口,忽然见他弯下腰来,将手将她捞在怀中,抬腿往棠梨宫疾步而去。
静瑶没料到他会如此,惊讶之余赶紧劝他,“陛下快把臣妾放下罢,使不得……”
虽然心间暖暖的,但这可不是在棠梨宫院子里,万一叫谁看见,不知会不会又生口舌。
他脚步很快,等她说完,路已经走了一半,他快速看她一眼,只道:“什么使不得,又不是第一次抱,抱紧朕的脖子,你这衣裳有些滑……”
静瑶赶紧乖乖揽紧他的脖子,并不知自己是中了计,他则心间得意,怀抱美人,快步回了棠梨宫。
直到进到寝殿,他才将她放下来,此时窗外雨声渐渐稠密,她微红着脸同他道谢,“陛下辛苦了。”
他却说,“怎么有了孩子还是这点分量?看来平日没有好好吃饭,再这样下去,朕要责罚你宫里的人。”
这可叫一旁的倚波吓得不轻,赶紧跪下求饶,“求陛下恕罪,奴婢从今往后一定好好劝娘娘吃饭……”
闻言宇文泓还没说什么,静瑶倒是扑哧一声笑了,同她道:“陛下是在打趣我呢,没听出来啊……”
倚波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只好道:“是,那奴婢去叫人备水。”见静瑶点头,赶紧退出房去。
不一会儿,水便准备好了,静瑶主动上前,要为宇文泓宽衣,他则牵住她的手,咳了一声诚意邀道,“你也来,我们一起……”
静瑶一怔,忽然想起中午在乾明宫暖阁里头的情景,隐约预感到了危险。
他见她面颊上渐渐漫起红粉,心间暗自得意,伸手为要为她宽衣。
静瑶羞得,抓住他的手掌央求道:“陛下……”
他摸摸她的小腹,“放心,朕有数……”
说着也不再废话,如同剥春笋一样,几下就将她剥的净玉无暇。紧接着他再度将人拦腰抱起,快步去了浴房。
唔,那沙果酒虽不醉人,但此时助兴,却是最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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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值房里缓了半天之后,春生终于能下地了。
下午的时候春雨过来看他,跟他道了歉,说早前的话不作数,叫他好了仍回茶房里去,还说他脾气急一时说了气话,叫他不要放在心上……
总之,态度之诚恳,前所未有。
春生自然知道这是李贵仪的功劳。否则这乾明宫里,谁把他当回事?春雨这等御前太监,责骂他就责骂了,哪里需要来道歉。
虽都是春字辈的,但他的身份与春雷春雨差了老远,他虽年纪不大,但在宫中度过了人生一半的岁月,也多少懂得求生的法则,自己无依无靠年纪又小,唯有默默苦熬。
他想得很通,所以等到稍稍恢复神,仍要去茶房上值。
茶房里一年四季燃着茶炉,天冷的时候,在这里呆着暖和倒也不错,但到了酷暑时节,这就不是什么好差事了,常常叫茶炉子熏得汗流浃背,可他日日守在这里,从无怨言。
其实如静瑶在乾明宫当差时的那般待遇绝无仅有,这些寻常小太监们睡的可是大通铺,春生跪了一个上午,虽然已经缓了半天,但还是虚弱的,他步履蹒跚的出了值房,还没等走多远,面前忽然出现一个人,叫他心中猛然一惊。
多少年都相安无事,平素在宫中形同路人,让他几乎忘了自己的身份,然而此人此时出现,一下打破了他的平静,大约也意味着,自己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
那人没有言语,只是淡淡看他一眼,春生自然知道该怎么做,虽不情愿,也只有乖乖随他去到无人的地方。
立定后,那人拿出一个纸包,同他道:“时机已到,这两天会有人替你安排,你记得见机行事,此时机会难得,莫要错过。”
春生知道那是什么,心间犹豫一下并不想接,但面前人目光森森,有着不可抗拒的力量,他没有余地,还是乖乖伸手接过。
那人看出春生的犹豫,不由得冷声道:“怎么,在乾明宫里呆了几年,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那声音里满含阴鸷,叫人不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