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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父那边都不过问你的生活吗。”
“……我和他除了血缘关系,其他方面没有任何交集,我有我自己的生存方式。”
被问到了明显十分敏感的话题,不自觉皱起眉的闻楹原本不太想回答这种有关他私人生活的问题,但是想了想还是如实地照着自己的真实情况说了,而也察觉到了闻楹上的情绪变化,蒋商陆将自己被药膏刺激的剧痛无比的手指稍微动了动又扯了扯嘴角道,
“抱歉,我只是稍微有点好奇……因为舒华和我说你母亲去世的早,你父亲从十几岁就不管你了,我就觉得有点意外……”
“意外什么。”
没有抬头却继续着手上的动作,闻楹的口气也明显有点冷淡了,而忍不住勾起嘴角懒散地笑了起来,神经兮兮的蒋叔叔略带着点挑逗意味地俯下身又凑近了面前这可爱又正经的年轻人,接着才显得很是漫不经心地开口道,
“我在意外……如果不是你父母,那到底是谁把你教育的这么好的,有时候看着你,真有点……想教你学坏。”
因为蒋商陆的忽然靠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被他的举动弄的明显一愣的闻楹隐约觉得此刻的气氛好像哪里不太对劲,但是因为蒋商陆马上就迅速地离开了他,所以他只在抬头的瞬间才嗅到了一点点从成熟男人睡衣领口无意中泄露出来的浅淡的花香味。
这香味和以往闻楹所闻到过的其他种类的的花蜜味道都显得不太相同,有点陌生阴森且极具危险味道,竟一时半会儿真不好判断是什么物种。
只可惜现在这种情况的闻楹也不可能失礼地再凑到蒋商陆的脖子里去继续闻那股味道,而就在他心情复杂地暗自思索着的时候,靠在床头的蒋商陆倒是忽然又对他开了口。
“你平时没有带手表的习惯吗?”
“……没有。”
“其实最好还是要有一块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只有戴在自己的手腕上才会知道珍惜……我还年轻的时候我父亲就给我买了一块,有一年舒华快过生日的时候我也买了一块打算给他,可惜后来并没有来得及,到现在这块表也还放在我的抽屉里……”
“为什么没来得及送。”
听他这么说下意识地就问了一句,闻楹问出口之后便见蒋商陆的眼神有点古怪起来,只不过很快蒋商陆就显得很随意地笑了,接着冲他放缓了些声音以一种很平淡感慨的口吻道,
“因为我病了,先是莫名其妙的高烧,后来还开始说胡话了吧,我大哥那天说要送我去医院看病,那时候还很小的舒华还趴在车窗外面说让我早点回家陪他看动画片,结果这病一看就看了十几年,谁知道现在到底有没有看好呢……”
因为他的话而顿时沉默了下来,闻楹隐约知道点蒋家过去发生的事,但是对于他为什么会被关进去那么多年其实也不太清楚,如今听到他这么轻描淡写地说起这种事情,他的心情也跟着变得复杂难言了起来。
而见状的蒋商陆只不动声色地拿自己的眼睛着迷地看了看他,对于这充满了同情心又矜持温柔的年轻人实在是喜欢得很。
但考虑到闻楹目前对他的这种仅限于能够正常对话的生疏态度,所以片刻后他也只是将自己的食指和拇指在闻楹的手腕上方稍微比了一下,这才微笑着缓缓开口道,
“等过几天,我也买一块表送给你吧,毕竟你那天也送了我礼物,就当做是礼尚往来吧,怎么样?”
……
“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我都蹲在这儿等你半天了……”
无聊地蹲在路边的电线杆子边上抱怨了一句,王志摩同志的表情十分怨念,看着闻楹好不容易过来和自己碰头了也松了口气,而今天因为和蒋商陆莫名其妙地多聊了几句,所以才差点耽误了和王志摩约好去打探华康基地时间的闻楹面无表情地站到他面前,接着才淡淡开口道,
“有事,刚下班。”
“哎哟,你还真把那活儿当自己本职工作了啊……咱们今天晚上把这事弄清楚之后,我看你就趁早看看情况闪人吧,你一正经官三代公子爷跑去被人随便瞎使唤我都快看不下去了,别告诉我你还当佣人当上瘾了啊……”
王志摩这话唠一个劲儿唧唧歪歪的搞得面瘫着脸的闻楹有点不想和他说话,他们俩大半夜跑这么大老远的来着华康多肉基地本身就是为了搞清楚那两棵死人树到底是经历了什么,而之前就已经又到这儿附近踩过几次点的王志摩一边给他往下面的正式厂区带又和他仔细交代起了情况。
“白天我装成民警去那家之前差点跑丢孩子的人家稍微问过情况了,他家里人都很老实,就把什么情况都和我说了,说是那小孩叫冬冬,平时喜欢在这儿的空地一个人踢球玩,那天好像是因为把球给不小心踢那基地的铁丝网里面去……”
“这孩子个子长得小看到边上的网子有个破洞就自己钻进去了,结果进去后小孩就听到里头用塑胶膜封死了的大棚里有小孩子在玩闹大笑的声音,他听见了之后就以为还有别的小朋友在里面就想过去看看,等他趴到那大棚边上的一个裂开的小口子上往里面一看,你猜这可怜的小冬冬看见什么了?”
故弄玄虚地盯着闻楹就眨巴了下眼睛,王志摩这二百五原本是想故意塑造一些恐怖气氛来吓唬吓唬闻楹,可闻楹闻言只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也不说话,一直到王志摩同志自己都觉得自己这种无聊到逗木头玩的行为简直是个智障后,他这才无奈地叹了口气又耸了耸肩主动开口道,
“结果他就看见啊,一只血糊糊的红眼珠子也正在从那个洞里往里头看着他……说不定啊,他在外头玩球的时候,就有个鬼东西一直从棚子里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呢。”
“这是那个孩子自己说的吗?”
闻楹的表情明显带着点质疑,这些描述听上去实在有些骇人听闻,一看就有添油加醋的成分在,实在不像个小孩子能说出来的,而王志摩闻言也跟着点点头,接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
“他爹妈肯定是夸张了点的,但红眼珠子是那小孩子自己说的,回去之后还做了好几天噩梦呢,我拿东西使劲哄着他的时候他还在一个劲儿的哭,说什么红眼珠子还在转什么的,所以我估摸着搞不好这被总部撂在这儿一直没管的棚子里真藏着什么还有生命体征的东西……”
他们俩这么聊着,那位于下坡位位置荒凉已久的多肉繁殖基地就已经到了,从外面看这一大片白晃晃的大棚就挺渗人的,也难怪附近的人都对这有点避之不及,而闻楹走在前面试图先把外头的铁丝网门推开,却在看到一个损坏的锁头落在地上的草丛里时皱了皱眉。
“是人为损毁痕迹……有人先我们一步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