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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便宜吧?就这么被他折腾到山窟窿底下去了你不心疼啊?”
“你别说了……我他妈都快疯了,我爸我妈刚刚还在电话里让我别打他别骂他,他都已经这样那样了,草他祖宗的,那车是老子自己当年头一次做买卖自己赚来的钱买的,没靠我爸我妈一分一毫,凭什么要被他们两罚钱生二胎才弄出来的次品儿子这么糟践,这死兔崽子又不是我儿子!”
被气的直接连自己爹妈都一起骂进去了,老雍家这两老的打小就偏心小儿子,对雍大反而十分冷淡生疏的事情蒋商陆也隐约记得点,看他这样生气自然就不忍心再刺激他了,而和蒋商陆这么尽情倾诉了一番,心情也稍微平静了点的雍大过了半响才叹了口气,接着摇摇头开口道,
“算了算了,不管这事了,他只要还留着半口气,下半辈子就是残了也没事,不惹祸在家天天哄哄我爹妈就可以了,反正我也管不了他了……我刚刚也进去看他了,一副呆头呆脑地瞪着我不说话的样子,估计是昨天被吓傻了,放在平时早冲我发脾气了……不过我让你来其实是想和你单独说点事,关于昨天晚上的雍二撞见的那个……女鬼的事。”
听雍锦年这么说眼神也微妙了点,蒋商陆此刻正和他站在青天白日的医院走廊上,猛地听到什么女鬼的心里总觉得有点扯淡得很,而雍锦年见这家伙似笑非笑看着自己不说话的样子,只皱皱眉接着压低点声音道,
“我说真的,没和你胡说八道……昨天晚上雍二去那儿之前给我发了短信,后来我妈看他半夜一直不回来就让我出去找他了,我打他电话一直关机,就自己开了车往香满园上边去,但是车走到半道上的时候,我就忽然在那附近闻到了一股很很香很甜,就和咱们小时候谁在家里开了个灶台煮糖浆一样的味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我自己鼻子里闻到的,我当时整个人都傻了,就觉得头都整个晕晕沉沉的,身子感觉快飘起来了,脑子里就想着这辈子都没闻到过这么香甜这么好闻的味道,后来我回过神来继续往上开,到香满园弯道那里的时候,我忽然就听到了一声很大的动静,我一下子直觉不对,赶紧开着车过去看,远远的车前大灯打过去就看到一个一身红裙子,脸都烂了的女的站在山道边上狠狠地掐着雍二的脖子,嘴里还冲雍二大喊着什么我也没听清的话……”
说到这儿自己也觉得这事挺让人毛骨悚然的,雍锦年自己算是个典型的无神论者,可是昨晚那惨白的车灯的照射下,的确让他看见了一张满是密密麻麻的虫眼,溃烂的让人几乎无法直视的鬼脸。
而想到这里就慢吞吞地抹了把脸,昨晚到现在还没睡过觉的雍锦年想了想还是抬起头才冲面前的蒋商陆皱紧着眉头一字一句道,
“老蒋,咱们俩是真朋友我才不怕你把我当神经病把这件事告诉你,昨晚要不是我心狠踩着油门冲上去把那女鬼连雍二一起给撞出去了,雍二现在就不是浑身骨折躺在病床上,是真的就要和我那辆车一样摔烂在山窟窿底下了,那女的后来是跑了,但地上留下的血我一看都是白乎乎的特别邪门……我明白你想帮你侄子拿下那块地方的心,但是说实在的这地方也真是邪门的很,没外头说的那么灵的,你要是还没定下项目来就先再让你侄子考虑考虑,千万别往自己随便惹这种破事,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吗?”
……
闻楹今天到单位的时候时候还早,他在自己办公室里一早上没出来闷头弄了会儿上午开会的材料,等到十点多的时候才出来准备去隔壁会议室开会。
只是他这一出现在小会议室,原本都低头坐着等他过来的几个下属包括王志摩和遏苦都感觉自己好像闻到了什么有点微妙的香味,而本身稍微有点开花经验的穆霄先是匪夷所思地和大家抬起头,接着就对上了一张轮廓有点眼熟,但是还是相对比较眼生的俊脸。
“闻……闻楹?哎哟喂,这就是你进入生长期的样子啊,看着还挺帅啊……”
就算早上和他打过电话提前知道了这件事还是有点忍住咋舌,王志摩上下打量了一圈这家伙身上一夜之间发生的巨大变化,最后却还是不可避的被他身上沾着的这股明摆着是和他家那朵花授了一晚上粉才会弄得摆脱不掉的浓烈花粉味道弄得有点难为情。
而会议室里的其他植物们明显也从王志摩的话里听出自家闻少校昨天晚上不去亲自参与任务,其实究竟是去干什么去了的原因,半天在一边坐着的陈啸光佯装镇定地咳嗽了一下,又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道,
“少校,好不容易等到的生长期,咳,恭喜你啊。”
陈啸光这么一说,其他人也赶紧跟着结结巴巴的恭喜了他一下,像他们闻少校这样沉闷内敛的性格,大伙也不好意思说让他干脆请大家吃个饭什么的,而闻楹自己抿着嘴唇半天没说话,就在大家以为他会压根无视大伙的话后,他却忽然慢吞吞地嗯了一声又难得主动开口道,
“恩,谢谢,改天请你们吃饭。”
这下众人都有点受宠若惊了,闻楹这根木头做他们上司都那么久了,现在能等到他主动说一句请客吃饭,看来真的是说开窍就开窍了。
不过这么随便闲聊了几句后大家也都没有再继续展开话题反而是认真谈起了工作,而明显在思索着事的闻楹在听完刘檀和陈啸光关于昨晚行动的回报后,也只是点点头接着回答道,
“我知道了,曼陀罗的行踪你们继续锁定下去吧,能把朱顶红球茎变异的事情处理了也可以了,王志摩你再稍微留一下,其他人去忙别的吧。”
闻楹这般说着,其他人就得干脆起身离开了,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话的遏苦跟着站起来准备出去,但是在经过闻楹身边的时候,他略显疑惑的眼神却落在了明显脱胎换骨的青年身上异样地动了动。
只是最终他却什么也没说就走了,而等遏苦关上门离开,闻楹这才抬起头对面前的王志摩淡淡的来了一句道,
“怎么样。”
“遏苦是不太对劲,你防着点挺对的,我觉得你外公那个老朋友真是挺有意思的,看你长得木了吧唧的就真的以为能三两下把你骗着白给他干活,这是瞧不起谁的智商啊……话说你其实已经差不多锁定曼陀罗在哪里了吧?一直不说是因为既不想让总部一直针对你的有些人知道,也不想让明显想利用你的刘常卿这波人知道,所以才这么故意瞒着的吧?”
“我只相信我觉得可以信任的人,其余的我都不盲信。”
直截了当地这般回了他一句,闻楹这家伙这冷静利落的做事风格本身还是挺符合王志摩的口味的,所以他们两才能一直互相信任地做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