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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在自己的植物基因中植入了这种寄生菌,今后无论自己的基因遗传多少代都会继承这种基因,而拥有了这种基因,植物会变得比动物还适合在大地上生存,同时还永远不会死亡……”
“但是以此为代价,他们必须要携带这种对动物和植物都有严重伤害性的寄生菌一代代生存下去,并且这十种植物无论过去多久,身上都有一种无法治愈的基因缺陷……”
说到这儿微微停顿了一下,方浓用自己的手指在快燃尽的香烟上挥了挥,在拿眼梢撇了撇面无表情的蒋商陆苍白消瘦甚至隐约泛着点青色血管的脖颈后,方浓的嘴角弧度也越发勾得明显了些。
“我参加工作的时间还不长,但危险植物搜查科存在的时间却很长了,近四年间我们真正控制住的危险植物一共有三个,其中一个目前正在外逃,另外两个已经觉醒了基因的统统都表现出了非常危险的猎食本性,这之中一个叫做季从云的川乌类植体人类曾在苍青市夺走了近四千多人的生命,我们当初是从地底深处将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另外一个叫邓桃的女孩,今年才只有八岁,却已经能心狠的做到用身上的寄生飞虫吃光了辛苦工作养大自己的养父……”
“那么我倒想问问蒋先生,您是否觉得像他们这种禽兽不如,;连控制自己都做不到的怪物,就该经由我们之手被好好关起来,接受他们应得的惩罚和报应呢?”
……
晚上七八点钟的地植办办公室内,陈啸光和穆霄正在一边说话一边处理工作,今晚他们因为一些私人工作上的原因留在这里加班,而眼看着穆霄刚刚出去打了个电话才又回来,陈啸光的表情有些意味不明地变了变,许久才笑着冲眼前的青年问了一句道,
“打给刘先生交代自己在哪儿吗?”
“哦……没有,他只是说待会儿会过来接我,我和他大概说了个时间。”
穆霄态度挺自然地笑着回了一句,面对陈啸光莫名其妙就探查他隐私的失礼行为也没有怎么在意,而看见他这幅明显已经彻底走出来,再也不会和过去那样面对自己就表现的很局促的样子,陈啸光转了转手中的笔又忽然开口来了一句。
“和一个压根不了解你的动物在一块不会觉得很奇怪吗?他永远不可能真正理解你,或许在知道你是一个植物的时候,还会把你当个怪物。”
“……这是我个人的问题,我觉得应该不用你这个同事来替我操心这种事吧?”
表情略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穆霄平时和陈啸光关系再不错,被他这么故意挑事也有点动怒了,而脸色瞬间不太好看的陈啸光许久才故作镇定地笑了,把手往穆霄的手背上拍了拍又压低着声音来了一句道,
“只是同事关系吗?我可还记得当年是谁亲口说过他是真心喜欢我的。”
“……………………”
被猛地提到了过去的事情,穆霄脸色难看地迅速板起脸,把陈啸光的手给用力挥开后又维持着冷笑的样子回答道,
“你是神出现问题了还是记忆出现问题了?都已经过去四五年的事了,还真打算把它当个笑话一样挤兑我一辈子了是吗?别因为自己遇到点不顺心的事就来当我消遣,我现在过得好的很,你要是还拿我当个朋友就对我有点起码的尊重,我喜欢过你不代表我一辈子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听懂了吗。”
被穆霄这么一下子揭穿了内心真正不安的根源,打从将蒋商陆的户籍信息上报后就一直心神不宁的陈啸光也跟着阴沉下了脸。
他心底充斥着对过往友情即将不复存在的不安和内疚,再看到曾经喜欢着自己却被他拒绝了的穆霄有现在这样稳定幸福的生活后,更是莫名的有点心理不平衡。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听不听得懂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没工夫给你做出气筒使。”
一贯脾气温和好说话的穆霄冷着脸不再给他任何意义上的回应,事实上他清楚地知道在重新开始了一段感情后他就应该对自己和自己的爱人尊重,不再给过去的人和事一点回转的余地。
而被穆霄这么一番打击,陈啸光接下来更是神情恍惚地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神,而就在他暗自心想着闻楹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自己做的那件事时,他忽然听到一阵略显匆忙的脚步声从办公室外头传来。
而等他脸色有点白的一抬起头,陈啸光就看见神色冷漠的闻楹正推开门走进来,接着也不顾穆霄在边上和他打招呼,上来就抓自己的衣领子一拳头把他打在了地上痛苦地呻吟了起来。
“闻楹?这是……怎么回事?你这是干什么?”
不了解发生了什么的事的穆霄被眼前这一幕弄得有点傻眼,心里实在不太明白一贯温温吞吞的闻楹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
而一路上无数次都告诉自己可能是判断失误的闻楹在看到陈啸光并没有反抗的默认样子后,胸中几乎让他失去所有理智的怒气,直接促使他像疯了一样把陈啸光提起来又不顾他面颊骨黑紫口吐鲜血的样子,又恶狠狠地连续性给了他十几脚。
“……你做了什么。”
闻楹冷冷地盯着地上的陈啸光问了一句边上的,穆霄不敢上来阻止他,但看着陈啸光被打成这样还是有点心情复杂,而蜷缩着躺在地上,之前也没有想到闻楹会对自己下这么重手的陈啸光只表情抽搐地笑了笑,许久才回了一句。
“在你眼里,我们这些这么久一起过来的朋友还不如那么一个只认识了几个月的人吗?”
“在我眼里,会对我在乎的人做出这种事的人根本就不是我的朋友。”
闻楹的话显得冷漠而愤怒,他的手因为过度用力的殴打陈啸光而也有些泛青发红,微微颤抖着样子完整暴露了他此刻的真实情绪,而陈啸光见状只拿手掌捂住了自己被打的有点流血的眼睛,半天才坐起来些沉着声音道,
“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任何事,哪怕你觉得我很卑鄙,那个蒋商陆的确存在危险植物嫌疑,我把他的信息上交给危险植物搜查科都是按照我的职责来的,反而是你,闻楹,你已经变得和过去不一样了……你自己看看你最近做了什么?你在防备我们是吗?我们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整天提防着我们,宁可和那几个混混怪人混在一起”
陈啸光的话没有说完,闻楹已经忍无可忍地又给他一拳,被打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的陈啸光抖了几下,就听着闻楹用冷的快掉出渣子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开口道,
“事实证明,我的防备就是正确的,或者说我对你这样的人的防备还不够,才让你有了可乘之机,危险植物搜查科是针对什么样的植物的你自己心里清楚,蒋商陆活到这么大连一只蚂蚁都没有真的杀死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