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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鹅一样美丽而迷人。
“阿依古丽,你真是咱们族里最漂亮的小姑娘了,你以后给我做妻子吧,我会像卡勒恰哈德尔对待他的白天鹅女神那样对待你!给你吃最好吃的牛羊!喝最干净的羊奶!把你像我的阿妈匣子里的珠宝一样藏起来的!”
从呼图壁河边赶着自家的几只差点跑丢了的小羊回家时,阿依古丽又被族里的一个已经缠着她很久的青年给拦住了去路。
诚然,脑袋上带着顶漂亮小帽的卷发青年其实看上去英俊又坦率,嘴巴花花也相当会讨女人喜欢,可是冷着脸的阿依古丽就是不太看得上他,也压根不相信他嘴里的那些对每个漂亮女人都能说得出口的话,只拿自己白嫩嫩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脑袋,又不太耐烦地开口说道,
“把这些对什么罕古丽和热娜她们也都说过一遍的傻话去哄你家羊圈的母羊吧,阿曼!深情又英俊的卡勒恰哈德尔首领才不会是你这样的笨家伙!小心听见你这话的白天鹅女神诅咒!让你这么瞎诋毁人家丈夫!”
“……你……你你怎么总是这么凶啊,好好好,我不是卡勒恰哈德尔首领,那你说谁是呢?总不会是你家里那个木的像个呆子一样,整天只知道躲在山里砍柴捡天鹅毛的阿树吧?你奶奶是怎么想的,让一个外族的成年男人和你这样一个未出嫁的女孩呆在一个屋檐下……”
一脸嫉妒地看着眼前的阿依古丽,一听到阿曼嘴里的提到那个阿树,阿依古丽先是明显愣了一下,接着就忽然更生气了,而将手里赶羊的鞭子举起来作势就要打他,女孩嘴里气愤地大骂道,
“你这个脑子被羊毛堵住的蠢东西!阿树是我奶奶的客人!别给我胡说八道!他根本就不怎么住在我家,他都是半夜回山”
话到嘴边还是给咽下去了,脸都气红了的阿依古丽是觉得自己根本就不该和阿曼这样的白痴计较,所以想了想她猛地就把软脚虾一样的阿曼推在地上瞪了他一眼,又气势汹汹地赶着羊回自己的家去了。
回到家中先把一直笨的拿脑袋顶地的小羊羔们都好好关起来,阿依古丽这会儿其实心情已经缓过来了,但是还是有点止不住的生气。
可拿鼻子闻了闻毡房里不经意地传出来的奶香味,阿依古丽立刻断定自己的奶奶今天肯定又在家里做好吃的让人抽耳光都不肯松嘴的骆驼奶酿给她了。
而当下就开心地笑了起来又想赶紧跑进去看看,一撩开门口的素色门帘钻进毡房里去,阿依古丽就先看到了正和她奶奶呆在一块,她之前已经足足有三天没见到的男人。
而瞥见他还是拿灰纱蒙着自己那张神秘得不得了的脸,一脸惊喜的阿依古丽先是用汉语大叫了声阿树你又下山啦,接着便兴奋地跑到她奶奶的边上坐下,又看着明显就是他带下来的一地零散却很漂亮的天鹅毛捂着嘴笑了起来。
“你怎么这么固执呀,现在这个季节还是太早啦,呼图壁河岸上都还没有白天鹅飞过来的,你如果想给他凑到足够多的天鹅绒织一条暖和舒服的毛毯子,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呢……”
“我怕他晚上冷,他现在不能随便生病。”
声音淡漠的阿树随口解释了一句,说着就耐心地继续低头帮阿依古丽的奶奶耐心地挑拣羽毛了,而听到他这么回答自己,因为爱吃奶糖所以牙已经全掉光了,嘴显得瘪瘪的阿娜老太太只冲自己身旁年纪还小的孙女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又眨眨眼睛调侃着来了一句道,
“看见没有,傻姑娘,以后要挑丈夫,就得挑面前坐着这样的,会徒步走上好远好远就为了给你织一条暖和的天鹅绒毯子,也会把你像对待昂贵的珠宝一样放在漂亮的小木匣子里不让你沾到灰尘……唉,就是可惜了你们直到现在都没办法在白天看到彼此,他这个见不得光的怪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治好啊?”
这个有点敏感的问题让阿树手上挑拣天鹅毛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他才摇摇头淡淡地回答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而似乎也察觉到了他情绪上的低落,被孙女瞪了一眼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的老太太神情很抱歉地俯下身拍了拍阿树的手,把自己今天做的骆驼奶酿,羊肉糕还有一些可以保存很久的馕饼包起来递给他才轻轻叹了口气道,
“把这些吃的带回山上去吧,阿树,相信我,终有一天连上天也会明白你到底有多爱他,卡勒恰哈德尔和白天鹅女神在上,也请稍微保佑一点这对苦命的孩子吧。”
老太太发自内心的祝福让青年发自内心地出声感谢了一句,又和这对友善的祖孙简单地聊了几句后,其实很少会下山,这一个多月来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山上从不下来的青年就拿着老太太给的吃的东西一个人回山中去了。
等徒步穿过郎峰的前半段,特意选在这个有成群白天鹅栖息的盐水湖和几个天然硫磺温泉的阿树,或者说闻楹终于是在傍晚夜色降临前,回到了自己那棵位于大峡谷深处已经足足结满了一树凤凰花的高大树身下。
而等他靠着自己的那些树枝慢慢地攀上那一簇簇艳红色花朵的深处时,在被他用羊皮和天鹅绒羽毛一点点铺满的结实树干上此刻正安静地躺着一个身上盖着红色毛皮衣服,赤着双脚的男人。
因为久未见光,男人的肤色白的已经有点能隐约看到脖颈上青色的血管了,所幸他脸上原本存在的那些伤疤在半个月前地涌的突然来到后得到了彻底的治愈,如今这张苍白英俊的脸上充斥更多的反而是一种挥散不开的病气。
而见状的闻楹似乎也习以为常了,所以没什么停顿的他就俯下身抱着男人的腰让他稍微坐起来些,又慢慢拿开他身上盖着的羊毛毯子,低头查看了一下他前几天被树枝不小心刮到的暗红色伤口的小腿。
等确定这些在常人看来几乎没有任何影响,对蒋商陆却可能就会致命的细小伤疤终于是快开始愈合了,连续几天紧张得觉都没怎么睡好的闻楹也稍微松了口气。
再重新帮他把身上的毯子盖好后,看见蒋商陆低着头被毛领子衣服包裹着只露出小半张脸的模样,这段时间总担心他一不小心就感冒发热一病不起的闻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没忍住凑上去轻轻地吻了吻他。
而即使还陷在自己的睡梦中无法苏醒,这一个多月来几乎每天晚上醒过来都要和他放纵到天亮的男人还是顺从地张开了自己的嘴唇,接着他便在闻楹的抚摸和亲吻下主动地开始释放身体内部的罂粟花花香,又任由着被他无意识勾引得情欲相当旺盛,几乎每时每刻都离不开他的闻楹抱着他的腰动情地开始吻他。
因为喉咙里喘不上气来所以稍微皱起了眉,抿着唇,闭着眼睛的蒋商陆用手轻轻地抵在闻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