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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猜到不是你了,那就只能是另外一个家伙了,难怪我怎么也找不到我父亲,没想到啊那根看上去很正直的死木头也会做这种了不得事了……”
“他至少比你像个正常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搞了什么鬼,就是你故意诱导我,让我以为那个男人要害我的丈夫和女儿的,我才会去伤害他的!现在还让我女儿故意生那么重的病!你这个下作又卑鄙的家伙!我今天一定要把你永远的困在这里!再把那个应该呆在第四象限的人带回去!”
这话说完,次旦拉姆也不再想和太岁废话下去了,直接将自己已经因为怒意而恢复为风神翼龙的巨大头颅和白色结膜翅膀就扇动着冲站在悬崖边的太岁撕咬了过去。
这种古生物在恐龙时代曾以当时陆地上的霸主霸王龙为食,所以身形高瘦的太岁看上去几乎瞬间就被她给撕扯成了碎片。
但动物和微生物之间的争斗在一百亿年间也不是头一次发生了,所以几乎也是在瞬间,悬崖植都被吹开,无数从太岁身体内部涌出来白色的菌丝也朝着四面八方散了出去,又像是一个毛骨悚然的食肉怪物一样缠住了风神翼龙的翅膀。
而伴随着恶心到让人想吐的血腥味道,巨大的翅膀被直接咬出无数道大血口子的次旦拉姆刚想挥开这些白色的怪物一口咬掉面前这卑鄙小人的头颅,她就听到看上去丝毫没有畏惧之色的太岁对她笑了笑又开口道,
“你现在这样,是不打算要救你女儿的方法了吗?”
“……如果她最终的命运只能是死,那我也没有办法,我会亲自送她去第四象限。”
“你在说谎,拉姆,你那么爱你的丈夫和女儿,你怎么会舍得让她死呢。”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自私自利!一种生物什么时候该死那都是她注定的命运!你这恶心又狭隘的家伙!你根本不配成为顶端生物!你们这些见不光的东西统统都应该死!”
从出生就开始守护四个空间秩序与安定的不死鸟这般说着脸上也露出了根深蒂固的厌恶,她的白色薄膜翅膀带起了强烈的飓风,无数恐怖而尖锐的鸟鸣声也从四面八方的天空传了过来,头发都被风吹开的太岁见状抬头看看又勾起苍白的嘴角,半响才歪着头笑着询问道,
“所以你现在这是完全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只能用这种群体斗争的方法来解决了?”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一次我不会再对你们这些只配一辈子活在黑暗中的鬼东西留情了。”
冰冷俯瞰着太岁的不死鸟这般说着,仰头便冲天空呼喊着鸣叫了一声,闻言跟着退后一步的太岁这般想着也笑了笑,将手指绕着头发点点头又显得心情很不错的回答道,
“正合我意,拉姆,那就来吧,用暴力和鲜血作为代价来解决问题是我最喜欢的方式了,只不过这次你要是输了,你的原点守护者也不用当了,我会把你直接送到第四象限的地狱去,让你也尝尝我父亲曾经受过的折磨,你觉得怎么样?”
……
深夜呈现出血浆一样诡异红色的雅各布江里,面容秀美的小荷正安静的趴在岸边打着瞌睡。
一朵粉色的荷花立在水中央替她继续监视着江水底下的那些红藻类人,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看似睡着了的小荷就能马上醒过来。
虽然连续几天呆在这里的确让她很累很困,但是这是神树交给她的责任,所以她必须要好好完成,而此刻江边只是稍微刮起了一阵带着异样气味的风,本来还在打瞌睡的小荷就立刻警觉的醒了过来,又眨眨眼睛不安的抬起头朝江水下面看了看。
江水底下红藻们还是一副很安静老实的样子,安静到小荷甚至都觉得她们除了呼吸和睡觉都不会做别的了,但刚刚那阵恶心腥臭的味道不可能是她的错觉,所以只是沉默的思考了一会儿,眨巴着眼睛的小荷就甩了甩自己头上的露水又朝着雅各布江的下面潜了下去。
雅各布江从前曾是整个拉萨最美的一条老祖母江,如果不是因为这次微生物爆发忽然危机,这里一定是小荷这辈子最想生活的那种水域。
可惜她真的很讨厌一切会和她抢空气,还散发着难闻味道的藻类苔藓还有微生物,而想到这儿,在冰冷的江水中无声的吐出一串小泡泡的小荷就不太高兴的扁扁嘴。
可她正这般一边在心里想着事一边往前面继续游时,却没有察觉到下方有几双血红色的手正在充满恶意的朝她伸出来。
而就在她即将撩开眼前水草游到那些红藻原本睡觉的地方时,从小就不能说话的小荷忽然就感觉到自己地双脚被十几只滑腻恶心的手一起拉住了,接着在她呀呀的惊呼声中一阵恐怖又阴森的笑声就在她的身后一起响了起来。
“死吧死吧”
“憋死她赶紧憋死她哈哈”
“全都死光哈哈哈死光死光”
一眼看过去完全数不清数量,面孔通红活像是被热水烫死的厉鬼一般的红藻在江水中逐渐包围了娇小瘦弱的荷花,一瞬间灵活挣脱开的小荷努力的往上游着,却发现自己总是戴着的那只她过世丈夫送她的珍珠耳环也被抓掉了,这让她又急又气的瞪大了眼睛。
可现在再下去也来不及了,她也只能皱着眉气喘吁吁的就往上边去,可当她通红着自己的一双眼睛好不容易钻出江面,肉眼可见的血红色江面上,无数在深夜中初次苏醒过来的红藻类人只面目狰狞的一起看向蜷缩在她,又集体露出了让人毛骨悚然的恶心笑容。
而在江水的尽头,雅各布江岸边的棕头鸥也全体悲鸣着盘旋着不肯离开,仿佛有什么很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一场争斗再说难。
“吃了你吃了你”
天空中积攒起雨季的雾气,真正的灾难就要彻底开始。
……
军部和地植办针对冈仁波齐本地的连续一周秩序井然的加强戒备和医疗救助,在这段时间第四次被人面秃鹫和一些长相恐怖恶心的微生物类人大范围攻击时出现了僵局。
脸上脖子都是血迹和抓痕的闻榕臭着脸坐在阿里县城外的一处紧急容站内,不论隔得多远都能听见有头顶成群结队的棕头鸥和秃鹫拍打翅膀不断向他们挑衅的叫声,而根本不用看也能猜到阿里城外头现在正围着多少跃跃欲试想挤进来的觉醒微生物。
而差点就气得拔出枪把这些怪物都给打死,闻榕忍无可忍的对坐在自己对面的糖棕地涌开口抱怨道,
“闻楹这臭小子到底都跑哪儿去了?现在外面这么乱七八糟的!他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这该怎么办啊!你们俩到底有办法联系到闻楹没有啊!和大家到一块至少也能保证安全啊!”
闻榕越说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