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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客栈小歇,虽然可能後有追兵,但风无痕满脸兴奋,几个月的努力终於见效了,想到小恬妹妹以後会一直跟他在一起,心里就暖暖的。不过他的情绪似乎没有感染到身旁沈默许久的女子,她依旧喝著茶,但微抖的手指泄露了她此时的情绪,风无痕察觉到了,他放下她的茶杯,裹紧她发凉的双手,“还在害怕吗?我们到了枣庄就休息一下吧。”
少女不自然地抽出手,捂著肚子道:“我好像……真是让虾米买什麽就来什麽,我走的时候应该是忘了拿棉布了。”
无痕反应了好一会才知道她指的是什麽,可眼下她一个女孩家特殊时刻不方便出门,虽然有点不放心,但只能他一个大男人亲自出马了。他临走前交代小二弄一碗黑糖水,便急匆匆地赶往惠女店。她望著她远去的背影,表情沈重地掏出早就写好的信,悄悄从客栈後面溜走,又绕到马房,牵走了来时的那匹马,飞奔而去。
3楔子(下)
夜色降临,半山腰上火影重重,莫家出动了所有人员极力搜寻小姐的踪影。风卫看少主已经在寒冬里站了多了时辰,上前劝道:“少主,小姐交给我们吧,天冷,您去歇会吧。”
展渊不说话只摇摇手,继续在马车坠落的地方来回踱步,查看有没有遗漏掉可疑的地方。他举著火把趴在地上,突然灵光一闪,连忙一个纵身往下跳,果然在短暂的坠落後,脚下踩到了一块平地。他照亮了西周,发现杂草边一块黑影,当时他的背後就凉了,跌跌撞撞地扑到那阴影前,顿时心都像是被攥紧了般难以呼吸,紧随而来的风卫接过火把,照亮了女尸的脸,可惜面上一片模糊,肉都被啃去了,实在难以辨认。但从身材、衣物和随身物品来看,应该是小姐没错。展渊半天没动弹,过了良久才发了疯似的抱住尸体,久久紧搂著不让别人碰。他就这麽跪在地上,风卫们说什麽他都听不进去,他不相信早上还跟他吻著告别的人,到了晚上就成了具冷冰冰的尸体,一个白天不在,回来竟成了生离死别。
“莫儿,我不再逼你了可好?你醒来,跟哥说说话……”
“我带了你最喜欢的核桃酥,不尝尝吗?”
“你说过永远在我身边的,你忘了吗?”
风卫们在一旁都不忍心地别过脸,他们从小跟少主一起长大,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脆弱,只可惜一直待他们极好的小姐,庄主妹妹去了,少主不知什麽时候才能振作起来。展渊喃喃低语了一阵,握紧她冷凉的小手,反复摩挲:“你最怕冷了,我帮你捂捂好不好……”
手指停留在他送给她的冰蓝镯子上,细细摸了一会,突然想到什麽似的,马上放到眼前自己观察起来。他把镯子里里外外地摸了个遍,并没有找到那个看似装饰其实是开关的小机关,他按了按那个突出的图案,镯子并没有打开。他眯了眯眼,心中顿时有了数。
“风无痕呢?”
“回少主,除了傍晚看见他驾车,属下并未再见到他。”
“给我找!一定要把他捉回来,半死的也无所谓!”
“是!”
“注意别伤到了莫儿,一定要让她毫发无损。”
“这……属下不知……”
展渊没回答他们的疑问,硬生生地从尸体手腕上掰断那镯子,阴戾地自言自语道:“好你个莫恬,跟我玩,你还差得远。今天的事,你会後悔的。”说完,也不看众人便飞身直上,留下面面相觑的风卫,他们草草了尸,打算带回府里另作打算。
本以为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但进门只看到红糖水,却不见伊人,风无痕有点懵了,他以为恬儿去了茅房,可是桌面上的一封信给了他不祥的预感。他放下东西,颤抖著双手展开那封信,快速了扫了一遍。他大骂一声“该死!”便冲到马房,果然,莫家那匹马不见了,他也顾不得其他,随便牵了一匹,又抓来小二询问跟他一起来的姑娘往哪个方向去了,才一路飞奔,希望能在天黑前找到她。直到下一个驿站,他发现恬儿已经换了马,在众多马匹交杂的地方,也没人能说清楚一个女孩家往哪个岔路去了。风无痕在五六条岔路上犹豫了一会,跟著直觉选了一条追上去。
她一路颠簸,又要躲著无痕又怕哥哥发现了派人来追她,一路上水都不敢喝,到了驿站换了马,又搭乘了好心农夫的货物车,反复改了路线,才渐渐放下心来。距离客栈两百里,离莫家庄已有九百里,这个距离,他们应该是追不上了。她掂了掂怀里的银子,想著要省著点花了。原本她和无痕计划著是要北上,在他们朝凤国和黑山国之间找个小镇子住下,但她心里还有另一套打算。她卖掉了马匹,用眼泪和夫君去世的老套谎言混进了一个商旅队,一路南下,又朝著莫家庄的方向走去。在商人们一路走一路做买卖的行程下,她在第七日到了莫山南边的一个大市坊,唤做君临城,据说一百多年前当朝女皇在内忧外患时亲临此城指导作战,才有了今天安定的朝凤国。她的算盘是,哥哥和无痕应该料不到她会往相反反向走,而且大隐隐於市,虽然这人多口杂,但说不定还更安全些。她不敢住客栈,想著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打个杂工赚点银子,这一路奔波,带出的银子都差不多用光了。
风无痕寻人无果,只好先回客栈再做打算。待他冷静地坐在房间里,才意识到可能真是被她甩得彻底,天下这麽大,到哪去找人,自己势单力薄,不若莫家庄……恬儿一个女孩子,没怎麽出过门,说不定落单了就会被展渊找到,虽然自己最不乐意见到她再次回到那个魔窟,可也比见不到人强。无痕决定在暗处观察莫家庄的动静,其余的事情再另作打算。
他马上好东西,环视一圈,视线落在那封信上,他双手握拳,赌气不带走它,可到了门口转念一想,又折回来叠起信贴身放著,明明恨极了她信上的话,却依然无可奈何地好。只要和她有关的,他都会细心保存,这个习惯持续了他遇到她後的十二年。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一这是个什麽店?
1.这是个什麽店
莫恬坐在厨房啃著干巴巴的馒头,再一次思考最合适的容身之所。这几天,只要一有空闲,她便离开这家小酒馆,在繁华的集市上寻找中意的藏身之处,也不是说这个名叫“醉仙酒家”的地方有多不好,而是自己一不会厨艺,二不会算账,店老板看她实在可怜才留她做个小跑堂,可是这种活一般都是男子做,虽然朝凤国无所谓谁尊谁卑,但她面上薄,怎麽都抹不开,见著客人声音比蚊子还细,扭扭捏捏连她自己都看不下去。店老板无奈之下,准她做了个传菜小工,本做得好好的,却不知怎的来酒家吃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