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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当朝皇帝满口怨言,但想必金焕、沈迟、沈卿和皇帝年少时的私交甚好,不然掌柜也不会尽心尽力地帮他做事,皇帝也不会对他如此宽宏大量。
“我已失去沈卿,过去的事我也不计较了,但我曾发过誓,这类事情决不能在我的地盘上再次上演,别说是莫家庄的小姐,就是皇帝老儿的女儿,只要你们情投意合,我拼上老命也要让有情人在一起,展渊算什麽,还能大得过皇上?莲生你就待在楼里,有什麽事我撑著,我守著你们!”
莲生眼眶有些湿,想不到表面上劣迹斑斑的掌柜能为他做到这种地步,的确,那些退隐的前辈,能够娶得美人、自食其力,在情路和财路上都得过店主的帮助。他不想弄得太尴尬,忙笑道:“说白了还不是因为您的私心。”
“哈哈,不管怎样,账本你仔细琢磨了,年後慢慢接我的班,就算是谢礼了。”
莲生得知以後有可能要掌管风雨欲来楼,高兴极了,辞了店主,便回去了。因怕惊动了遍布暗处的皇家侍卫,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他没有往田七的小柴房走去,而是乖乖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後,他来到放著各类药物的柜子前,轻轻摸过其中几个瓶子,若有所思。
(14鲜币)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十四莲生的阴暗面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十四莲生的阴暗面
莲生对掌柜的承诺很是相信,但现在他信不过的是自己,田七出生没多久,莫家庄的当家和妻子就相继而去,可以说,展渊占据了她生活的全部,他们的感情一定比其他兄妹更为深厚,田七生得这麽可爱,引来亲哥哥的邪念不是什麽难事,可是万一田七心里也有那个男人的存在,要怎麽办?展渊的实力不能让人小瞧,年纪轻轻就继承了莫家庄,把莫氏武学练得炉火纯青,做生意也是风生水起,还与皇家有著千丝万缕的关系,这样的男子,哪个女人不爱?
虽说田七是逃出来的,但他吃不准如果强势的展渊再遇上田七,她会不会在他强烈的攻势下乖乖投降,跟著哥哥走了?莲生一向自信,现在反而惴惴不安,一想到田七也曾在别的男人身下娇吟婉转,也曾柔柔地撒娇,他就妒忌得恨不得抹去她在莫家庄的记忆,只让她记得自己。若是田七心里仍念著她的哥哥,主动跟他回去,那他付出的感情又要如何搁置?
不安和嫉妒不停地抓挠著莲生的心,让他喘不过气,他好不容易对一个女子动了感情,才刚刚品尝到爱情果子的美好,他不甘心这属於他的甜美有朝一日会消失,他眸子里的光暗了暗,握紧了手里的小药瓶,咬咬牙,依次从不同的位置取出不同形状的瓶子,他又闻又试,反复调试,最後他拿著调剂好的药瓶,露出一味看不透的阴沈笑容。
莲生趁著夜色,小心地朝田七的柴房走去,一推门进去,趴在床底下的大黄狗躁动了一下,一见是莲生,摇了摇尾巴,又眯上了眼。屋里的暖炉烧得很好,田七正舒服地躺在床上睡觉,对他的到来完全没有反应。莲生小心地走上前,隔著被子趴在她身上。
田七本来就没睡死,被男人的体重压在下面,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是莲生,撅撅嘴,不知嘟囔了什麽,转过头继续睡。莲生见她不搭理自己,愈加生气,对准她白皙的脖子就是一口,田七吃痛,可怜巴巴地睁开惺忪的眼,无辜地望著他。
莲生心里一动,觉得她睡迷了的样子实在太诱人了,於是又在她耳垂边印下几个吻痕,湿热的唇顺著她柔美的颈线向下滑,在锁骨中间的小窝里逗留了一会,再用牙齿咬开那层清透的白纱,头贴在她的肚兜上轻轻摩挲。
“你怎麽了嘛?这麽晚才下工,被公主折腾死了吧,要不要进来睡会?”
莲生没回答她,只定定盯著她还有些困顿的迷糊表情,过了一会,才用唇抵著她的,低哑著声带问:“田七……小七儿……你不会离开我吧?我会一直跟我在一起对吧?”
田七能感觉出今晚的莲生不大对劲,似乎脆弱到了极点,轻轻的刺激都有可能让他崩溃,现在的他让她心痛,她情不自禁想让他好受些,可是她从来没给过人任何承诺,对哥哥、对风无痕都是如此,面对只认识了半年的莲生,她也说不出动听的山盟海誓,只好迎上他的唇,轻柔地吻著。
莲生固执地要等到她说出心底的话,可是过了许久并不见动静,顿时表情有些邪佞,藏在袖子里的手撬开了药瓶的软木塞,倒出刚刚调制好的小药丸,他低头含了它,急急地就想推进田七嘴里。田七对未知的食物有著自然的抵抗,她微微错开头,低喘著叫了声:“莲生?”
似乎有一道白光在莲生脑海里闪过,他怔怔地愣在那里,齿间还轻咬著那里药丸,他突然坐起身,把那颗药吐在手心里,背对著田七不肯再看她一眼。
田七疑惑地坐起来,在他结实的後背上轻抚,“怎麽了?你刚要给我吃什麽?莲生你怪怪的……”
莲生按住心脏不停地喘气,过了良久才回过头,微微笑道:“是皇後娘娘赏赐的千年雪莲丸,本想给你吃,但想起你的月事快来了,那个东西太补了,反而对身体不好。过几天再给你。”说完匆匆给了个睡前吻,就离开了。
被阵阵冷风吹过,莲生的头脑清醒了些,他不知自己是魔障了还是怎麽了,怎麽会想出这麽阴毒的手段。因为风雨欲来楼的要求,莲生对药理颇为了解,他不会看病,但对杂七杂八的药丸药粉很在行,茶里有没有被下药他一闻便知。刚才他捣鼓的药丸是专给女子服用的,是楼里的公子们最孤掷一注的一招,服了此药的女人,前期会表现得像吃了春药般急切地寻人求欢,而第一个在她身体里射的男人将会被她的身体记住,从此,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需要这个男人的液,不管她是否心系在他身上,得不到便有可能全身血脉暴张,撑破血管而亡。更霸道的是,她的身体会对他产生依赖性,所间隔的时间会越来越短,而行欢的时间会越来越长,像是上了瘾般欲罢不能。
莲生後怕地深吸几口气,幸好没给田七吃下那药,若是服用了,田七这辈子就算毁了,虽然的确可以永远留在他身边哪也不去,可是两人之间的感情肯定会荡然无存,要是万一自己有个什麽三长两短,田七岂不是要跟著丧命。自己是怎麽了,竟然会有这种恶毒的想法?莲生苦笑地摇摇头,想来这个展渊对自己的刺激不小,有必要去会会他,看他到底值几斤几两。
莲生一走,田七就惊醒了,她不傻,知道那绝对不是什麽补身子的东西,莲生说是皇後给的,她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皇後知道她跟莲生在一起,要把她除了,又一想,觉得不大对头,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