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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吧。”
展渊有些不情愿,但一向自信於拳头的他头一回被人打得生疼,对他也有了些钦佩,他快速地道了歉,然後问了句:“你叫什麽名字。”
对方回答:“我没名字,庄主叫我无痕。”
(15鲜币)往事并不如烟之二有样学样
往事并不如烟之二有样学样
每天早上,展渊起床洗漱後,就要去爹娘的房间里问安,然後陪著两个老人家用早膳。这个时候,是他在一天中唯一一个见到妹妹的时间,如果让他选择,他宁愿这半个时辰的见面都不要有,因为她,实在是,太烦人了。
展渊虽是男孩子,但小时候谁没有争风吃醋的小九九呢,以前爹娘都宠著他,现在依然很宠,但是展渊明显感觉到爹娘在那个肉坨子身上耗的力太多了,好好的早膳也被她搅合得不得安宁,偏生娘亲还不愿意让老嬷嬷带,什麽事都要亲历亲为。
这天,展渊来到爹娘房间,他们还没醒。他走进他们的内室,发现那个小团子已经睁开眼睛四处张望,两只肉肉的小脚还不停地蹬来蹬去。不哭不闹的妹妹倒还有些可爱,展渊细细地看了,发现她已经不是刚生下来的丑八怪了,反而脸上粉嫩粉嫩的,还有一层细细的绒毛,大眼睛长睫毛,水灵灵的。
展渊伸出手去逗弄她,她也没哭,咧著没牙的嘴要去含展渊的手指,展渊心血来潮,突然很想抱抱妹妹。他小心翼翼地把两只手伸进她的脖子和屁股下,慢慢地把她抱起来。被一个陌生人抱了,女婴也不认生,只是自己吸手指玩得欢。
展渊移动了两步,学著娘亲的样子掂量了两下妹妹,这个肉球看著挺重,抱著也不轻,展渊稍微有些劲,但是还在能控制的范围内。
不知什麽时候莫勇之已经站在展渊背後,他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展渊只是一个五岁的孩童,有时候自己跑著跑著还会摔一跤,现在他抱著妹妹,万一摔了……他可不敢想象。莫勇之犹豫了片刻,迅速地出手,抱走了女婴。
展渊回过头,发现爹爹正一脸严肃地盯著他,他的直觉告诉他自己犯错了,可是犯什麽错了,他一无所知。“妹妹还小,不能这麽抱,万一摔了怎麽办?”
展渊好不服气,这女娃有必要让全家人这麽紧张吗。小心眼的展渊,从此以後更加不喜妹妹,觉得她就是一个金贵的摔不得的娇气包。
莫家十分重视武学,莫勇之一套赤手空拳耍得相当好,展渊从小耳濡目染,也很喜欢没事跟著舒展一下手脚,每天都混在庄里其他的孩子群中学武,中午小歇後,他就抓了无痕去後山的水池子里玩,然後在太阳落山前,两人逮条鱼烤了吃。总之,那段时间他过得是相当逍遥,和无痕混久了,也渐渐培养出一些默契的感情。
那个时候展渊还不知道,莫家庄其实早已经不是普通的商户人家,莫勇之在搬出莫家之前,随著家人进宫进贡了一次,在那次进贡中,他和朝凤国皇帝相谈甚欢。皇帝不喜莫家壮大後有恃无恐的派头,总担心将来有一天,莫家会谋反,而这个胸中有点墨水和胆识的年轻人,若是能拉拢进来,平衡一下自己的力量,肯定是个万全之策。
莫家自是没想到自己窝里有人胳膊肘子往外拐,莫勇之也不屑用家里的财产,於是带著夫人搬到了莫山,在皇家的帮助下建了莫家庄。而交换条件就是,莫勇之利用自己得天独厚的生意圈子,刺探别国情报。那几年,也是风雨欲来楼建成的年份,皇帝的这几步棋走得十分妙且稳妥,使得莫勇之都不知道君临城的公子馆竟然也是皇帝的耳目。如此一来,两者互不相干,倒也相安无事。
展渊到了六岁,莫勇之给他请了师傅,教他做账,自己则言传身受做生意的本事,就是希望将来有一天展渊能把这明面和暗地里的家族本事都继承了,好照顾妹妹莫恬。这个小女儿,他是极爱的,倒不是说他偏心,而是在老莫的心中,男儿就应该打理家产,女孩子就应该找个会打理家产的好夫君嫁了。
展渊一开始被剥夺了大部分玩乐的时间,还有些不乐意,也曾偷偷约无痕去後山玩,被抓到几次仍不改,气得莫勇之连带展渊和无痕都狠狠罚了一次。展渊站在凳子上不吃不喝整整一天,就是不肯向爹爹求情,倒是看著无痕陪他一起受罚有些不好意思。
後来的事,展渊不太记得了,只知道自己醒来正躺在床上,娘亲一双眼睛红红肿肿。後来两天,他被好饭好菜伺候著,著实享受了一回。就是可怜了无痕,他只是个在莫家庄习武的,享受不了小少爷的待遇,厨房的管家嫂子看他实在可怜,就偷偷送了几个鸡翅膀补补身子。
莫勇之倒不是真心想罚无痕,这个孩子是他点头带进庄里的,他只肖摸摸他的骨架子,骨头硬但是关节和筋脉软,就知道他适合练武,若是好生教导,没准以後能成个稀世天才,再加上平日里看他的态度,不卑不吭,又努力上进,也是打心眼里喜欢。可是贪玩,而且不能对展渊起到管束作用就是大事,将来展小子当家了,两人一起胡闹怎麽办。
罚了无痕,莫勇之也有点愧疚,但这几日忙著应付娇妻的怨气(萧浅天天拉著展渊的手说:“你不待见他,也不待见我好了,我们娘俩走还不行吗?”)也没太顾得上那小子。後来想起来了,也叮嘱厨房给做了好些吃的,这事才算怎麽完了。
打那後,展渊了贪玩的脾性,乖乖跟著师傅和爹爹学各种东西,无痕依然是每天努力习武,然後和其他人一起上习字的大课。两人白天没什麽交集,只有晚上才偷摸出来,去後山抓萤火虫,在水里游泳。
这天,莫勇之带著展渊到集市上凑热闹,展渊骑在爹爹脖子上,看什麽东西都是小的,感觉十分奇妙。路过一家药铺时,发现有个小人更小,只能看见她头上红红的牵牛花,他扑哧一声笑了,哪有人把牵牛花戴头上的,衬著两只耳朵好像猪。
莫勇之被一盘残棋吸引了,他放展渊下来,让他老实待在身边,自己则聚会神地看别人下棋。这或许是父母都会犯的错误,莫勇之看著看著,就忘了展渊的存在。展渊也不恼,他朝著药铺走去,想看看那个牵牛花妹。
小女孩看著倒是很可爱,圆扑扑的脸蛋,正在吃一根糖葫芦。展渊一直没怎麽接触小女孩,在他眼里,妹妹莫恬不是女孩,是一个小怪物,所以见了看著很懂事的女娃娃,也有了些好感。他伸出手指,好奇地捏了捏她的脸蛋,软软的好舒服。
“你干什麽?欺负我妹妹?”不知从哪窜出来一个小子,年纪和展渊差不多大,他拍下展渊的手,一脸怒气地瞪著他。小女孩倒是不介意,揉揉脸继续吃那根糖葫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