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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不注意,就开始寻找无痕哥的身影,但她围著最近的几棵树转了好几圈,都没找见人。她想,会不会是跑到河边洗澡去了,往常她调皮捣蛋偷袭风萧影洗澡,都能看见那个总欺负自己的家夥手足无措,她也想看看无痕哥是什麽反应,於是便朝著河边走去,半柱香後,离他们露宿的地方越走越远了。
(17鲜币)往事并不如烟之十三路上的秘密
往事并不如烟之十三路上的秘密
远远看见小河的水光,莫恬加快脚步,突然她听见不远处一个微弱的声音,她连忙躲在一棵树後,探出小脑袋细细观察著。
好像就是那边,莫恬能看见一个身影歪坐在地上,手握著一柄长刀立在地上。莫恬脑子里迅速地闪过晚饭时无痕哥说的“有危险”,没想到竟然会让自己碰见。她吓得不敢动,但转念一想,自己待在这里,被宰了估计都没人知道。而且娘亲他们就在不远处,不告诉他们的话,娘亲和哥哥他们也会有危险的。
於是莫恬小心翼翼地脱掉鞋子,抱在怀里,轻轻地迈出一条腿,打算悄无声息地溜回营地。
她才走了两步,就听见那人又发出一声呻吟,看样子似乎是受了重伤,莫恬呆站著不敢动,正当她犹豫著下一步怎麽走时,那男人又惨叫了一声,听上去十分痛苦。
莫恬纠结了,爹爹一直告诉她,不能见死不救,要有慈悲心肠,现在这个人好像受伤了,又在这荒山野岭的,如果没人管,说不定他会死在这里。莫恬打定主意,先回营地,然後告诉风组的人,让他们来处理。
莫恬刚转身,就听见他可怜兮兮地喊道:“水……水……”她迟疑了,距离小河只有几步路,但是回营地可能要走上半柱香,看样子这人的喉咙都快冒烟了,万一自己赶不及,害死了一条人命可怎麽办。莫恬琢磨著,他受了重伤,应该不会伤害自己。於是快步走到小河边,找了半天没有盛水的东西,只好掏出自己的手帕,包了只够一口的水跑回去。
手帕被浸湿了,还在不停地往下滴水,当莫恬跑到那人面前,就只剩下一点点了。她不敢靠近那个男人,只用两根手指头拎著手帕,远远地递给他。
那人似乎笑了笑:“小姑娘……我伤成这样,你不用防著我……你要是再不靠近些,这水……都快滴没了。”
莫恬迟疑了一会,不太情愿地往前挪了挪,将手帕凑到他的鼻子下。谁知她刚想说让他接著,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上臂,想喊人,却被他死死地捂住了嘴。“坏人!”莫恬心里狠狠骂著,可是发不出一点声。
“呵呵,你这个小丫头真是一点戒心都没有呢,随便骗骗就相信了。你信不信,我就是轻轻一拧,你的脖子就断了……咳咳……在外面一点都……咳咳,不小心……”
抓著莫恬的手越来越无力,莫恬本想跑,见这个人好像真的快咽气了,反而不害怕了,她又凑近了些,只见他肩膀上一片红,看样子已经流血很长时间了。她解恨地用手戳戳他的伤口,听到他的倒吸声,贱贱地说:“你个骗子!刚才不是还很嚣张吗?不是还要拧断我的脖子吗?你倒是再神一点啊。”
那人被莫恬弄得有点哭笑不得,但确实是渴得不行,刚才对这个小女孩贸然出手纯粹是本性使然,现在却不得不放下身段求她:“大小姐,别捅我了,疼死了。我是真渴了,麻烦能给我弄点水吗?别用你那破手绢了,我左侧的兜里有个杯子,你拿去接点水,再不喝水我就真死了。”
莫恬知道这人很虚弱,也不再和他开玩笑,摸到杯子後就跑到河边,给他盛了满满一杯,扶著他慢慢喝。第三杯下肚後,他明显有了力气,从包袱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吞了一颗药丸,开始给自己点穴止血。
莫恬远远坐著,觉得他应该没什麽危险了,反倒是自己,可能会被他报复,於是她站起身说道:“看你一时半会死不了,我先走了。”接著一路小跑回到营地。刚看见火光,就见哥哥和娘亲朝她跑来。哥哥还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紧张地问:“你个丫头,跑到哪去了,娘亲都急死了,大家都在找你!”
低头一看,妹妹光著脚丫子,鞋不知去哪了,他更加紧张了:“你的鞋呢?不会是遇上什麽事了吧?快告诉哥哥。”
不知为什麽,莫恬直觉想略去给陌生人端水还被他掐住的事,当然也没说去找无痕哥,只是说:“我刚去河边,看见一个人坐在树底下,我害怕,脱了鞋子跑回来了。”
展渊的神情变得警觉无比,他向旁边的护卫使了个眼色,他们就朝著小姐来时的方向跑去。展渊抱著妹妹,小声问:“还害怕吗?没事,和哥哥在一起,不会有事的。”
莫恬其实不太害怕,她觉得哥哥有点小题大做了,不就是碰见一个受伤的人了吗,有必要弄得草木皆兵吗?她趴进哥哥怀里摇摇头,展渊却以为她被吓傻了,说什麽也要抱著她一起睡。萧浅见她平安归来,又这麽腻著哥哥,只当她受到了惊吓,於是招呼两人进马车,让一对女儿和她睡在一起。
没一会,萧浅和莫恬都睡著了,展渊听见外面风组的动静,轻轻地下了马车。只见风无痕手里拿著一块头巾,“找不见那个人,只留下这个东西。小姐的鞋也不见了。弟兄们正往北边搜,再过一个时辰,找不见人就回来,得是调虎离山计。”
展渊接过头巾,仔细看了看,上面没有任何标记,款式也很普通,在任何一家布铺都能买到,除了汗味也没有任何奇怪的味道,展渊皱著眉头,脑子里略过江湖上所有帮派的资料,却没一个对得上的。
又过了一会,风组的人都回来了,说那个人已经找不见踪迹,倒是在杨庄的村口发现了一些血迹,可是已经是深夜,风组的人不可能贸然冲进居民的家里搜索,而且万一这是别人的老营,更不好办了。
展渊点点头,示意大家整顿休息了。他掀开帘子看了看车厢,见娘亲和妹妹都睡得很好,自己便和弟兄们找了个地方挤了一晚,心里却仍想著这事。
第二天,莫恬被展渊从车里拽出来时,仍然闭著眼睛不肯起床,展渊无奈,抱著她来到河边,让她掏出自己的小手绢洗脸。莫恬心里一跳,她依稀记得昨晚用手绢给那人包了水,就好像没再带在身上了。她瞬间惊醒,但表面上仍然装睡,她故意迷迷糊糊地说:“什麽手绢?早让娘亲起来了,我自己用手洗吧。”
展渊也没继续追问,只用袖子给她擦干脸上的水,就带著她回家吃早膳了。火苗舔著热水壶,萧浅见女儿神不错,估计昨晚也没受什麽惊,就没再提那事,只是让她多喝点热水。
过了半个时辰,一行人又上路了。莫恬依然要和哥